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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暗探靖天候府
趁着月黑风高的晚上,有三道黑影闪进靖天候府之中。
院中,几名负责巡逻的护卫,竟然喝起酒来,不似一个护卫该有的模样。
寻到主人家房顶,李汜容揭开一片瓦块,三人开始留意里面的动静。
一个喝醉酒且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子,正指着某一个地方大骂道:“如今,人人只知破山王,无人知我靖天候。”
房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中年手持佛珠的灰衣妇人:“侯爷,慎言!”
沦落到如此地步,白勉忍不住自嘲:“我算什么侯爷?空有名头而无实权,还不如一个商人,不会为钱而发愁。”
饶是靖天候没落,老侯爷夫人心中,仍有身为皇家之人的骄傲:“放肆!堂堂的靖天候,竟然自降身份与一介商人作比较。”
“几十年前,靖天候曾权倾朝野,一时风头无几,可哪又如何?如今是我当家……”
若是才识浅薄就罢了,偏生白勉是怀才不遇,心中郁闷难消,只好整天喝酒买醉。
知儿莫若母,老侯爷夫人知晓白勉心里苦:“不飞则已,一飞冲天,阿勉怎知等不到那一天?”
这话,让白勉有些听不懂:“娘的意思是?”
老侯爷夫人长叹一口气,捻着手中佛珠,慢慢转身离开:“佛曰,不可说。”
良久,一阵微风吹熄烛台,房间被黑暗所笼罩……
还未等白勉反应过来,已经感觉到脖子上那抹冰凉,面上一片惊恐之意。
此时,雷力明将长剑架在白勉脖子上:“派掩月门杀手去刺杀余李两家子女,可是侯爷所为?”
“什……什么?!我是侯爷不假,但靖天候府如今的境地,穷得连多余的开销都没有,哪有钱去掩月门找杀手?还杀两个商人子女?”
闻言,白勉先是惊讶,后是抱怨几句,好似有一肚子委屈。
偌大一个靖天候府这么穷?余味并不是很相信:“靖天候府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不受重用,自然是日落西山……看在我如此配合的份上,尊驾能否将剑从我脖子上移开?”
当生命受到威胁时,白勉尽量释放出善意,好方便讨价还价。
姜还是老的辣,别以为雷力明不知道白勉打什么鬼主意:“休想!”
刺杀之事,唯一指向靖天候府的证据,就是那个令牌!
若不是靖天候府所为,必定是与靖天候府有所关联之人。
余味要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何人能拿到靖天候府的令牌?”
“我,我娘,管家,丫环,家丁,护卫,全部人都可以,领天候府的令牌,就是一块废铜烂铁,再不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连一个侯府都守不住,白勉哪里还会在意区区一个令牌?
雷力明一个手刀将白勉劈晕,将长剑收回剑鞘之中:“查半天没收获,真是白忙活了。”
“并非毫无收获,至少证明此事另有幕后主使,与靖天候府无关。”
欲盖弥彰,借着靖天候府的名头行事,让李汜容更加确定此人身份非同一般,起码不是一个没落侯府能比。
为避免惊动其他人,由李汜容带着余味,与雷力明一同施展轻功离开靖天候府。
在回家途中,余味一直回忆白勉方才说过的话:“破山王?又是何人?”
士农工商,李汜容一介商人,自然会多加留意朝中动态:“一个凭借赫赫战功,获得皇上受封的外姓王爷。”
一个外姓王爷?余味最不喜与权贵来往:“刚才那位老侯爷夫人,似乎意有所指。”
李汜容从商,不是朝中之人,心中想得是如何自保:“若朝中有变数,恐怕不会太平很久。”
今晚暗探靖天候府,雷力明无比庆幸其是江湖人,不用卷进那些是非之中:“朝堂最是复杂,哪里有我江湖逍遥自在?”
江湖?的确是一条退路,余味唇边笑意掺和一丝恶趣味,那人既然敢惹上她,她就不会轻易饶过那人!
每每看到余味这个模样,李汜容就知有人要倒大霉,默默可怜那个人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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