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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征粮一事
张渊咽了咽口水,“禀……禀王,关于征粮之事,当从长计议”
“哦~怎么个从长计议法”
“王,如今民间对朝廷强制征粮怨声载道,如果征粮继续下去,恐怕会激起民愤”
洛霏轻笑一声,“民愤?呵,丞相未免也太危言耸听了吧,此次征粮的对象全是大富之家,征他们点粮食,又不是夺他们家产,何来的怨声载道,当然,本宫不排除会有小小抱怨,不过如今国难当头,相信他们会明白的”“我比良的子民个个忠君爱国,一定是有人从中挑拨”
“王后说得有理,丞相,你还有何话说”
“王,臣所言属实,这满朝文武都可以作证”,张渊低着头,洛霏轻蔑的看着她,如果司马默的母后真是被他和沈太妃害死的,那他也太不是东西了,连自己的亲姐姐也杀,到底着当中有何隐情呢?
满朝文武交头接耳一番,刘林光上前一步,“王,丞相所言不假,比良民怨四起,世人都道,都道……”
“都道什么……”,司马默不耐的说。
刘林光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渊,眼神一沉,“王,张丞相如此了解民情,想必是深入民间了,臣想张丞相应该比臣更清楚,还是让张丞相说吧”
张渊侧过头怒视着他,司马默淡淡地说,“丞相,还不一五一十跟孤王禀明”,张渊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道,“民间传言,说王征粮之事皆因……皆因……”
“皆因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如果你不说实话,孤王派人去民间查明,若是与你所说之话有何出入,孤王就把丢入虿盆”
“皆因……王后……民间传言,王后是……是祸国妖孽,人……人……得而诛之”
“人、人、得、而、诸、之,好大的口气!张渊,孤王命你三天之内查出造谣者,否则,孤王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家伙,仗着自己是孤王的舅舅就想骑到孤王的头上,呵,以前孤王念及亲情,只要你不是想坐孤王这张龙椅,孤王也就由着你,可如今,孤王留着你只会是个祸害,就算有母后的遗命,孤王也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三天,王,可否多宽限些时日”,张渊一副苦相,一定是洛霏从中挑唆,司马默从前再恼他,也不会放出如此狠话。
一位年轻的官员出列道,“王后,恕臣冒犯,臣敢问一句,为何突然之间多出如此酷刑,治国之道,不是该以民为本吗?”
洛霏淡淡一笑,“这位大人说得不错,其实这些酷刑都是本宫想出来的”,此话一出,殿下一片哗然,但彼此的声音都压抑着。
“各位大臣,我王治国向来以仁义为本,但仁义的结果就是,我比良断粮之际,各国虎视眈眈,我比良虽兵多将广,但士兵们不吃饱饭如何打仗,就是这么关键的时候,我比良的子民,却不愿拿出对他们而言非常微薄的粮食来救比良于水火,若是比良没了,这些百姓定会被敌国欺凌,饱受侮辱,而诸位大臣,也不会如此中气十足的来指责本宫,辱骂本宫”,司马默用力的握紧她的手,“霏儿……交给孤王”,洛霏微笑道,“放心,我们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司马默动情的点点头。
看着纠缠的五指,洛霏有些恍惚,仿佛他们真是夫妻在并肩作战,深吸一口气,忽视心中的异样,“各位大臣,王是位贤明的君主,所以蛇蝎心肠的不是他,是本宫,所有的恶事都是本宫所为,刑罚残酷,却也敌不过国情残酷,唯有以法治国,施以严刑才是上策,你们可以愿本宫今日的无情,但绝不可以说王不是一位贤明的君主”
一番话说得殿下的大臣都低下了头,唯独张渊和刘林光不以为意,刚才那位年轻的大臣闭了闭眼,哑口无言,他虽是张渊的门生,却也有一腔报国热情,洛霏此番话说得不无道理啊。
这时,司马安远未经通报闯入殿来,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已单膝跪在殿上,殿外的太监丝毫未察觉到他的闯入,依旧低着头,守在外面,但殿上的大臣却惊了一跳。
张渊皱着眉道,“司马太医今儿个怎么想起来上早朝了……还未经通报,司马太医是在藐视朝堂,藐视王威吗?”
司马安远不以为意的轻扯嘴角,“王威?我看丞相大人更有王威……”
张渊一时语塞,咽了咽口水,瞄了瞄王的神色,“司马太医!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丞相是朝廷命官,那在下就不是了吗?在下没空同丞相闲扯,还请丞相站到一边”
“你……”,张渊怒指着他,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一甩袍袖退到一边,想他张渊从前可是跋扈于朝堂,门生遍布朝野,何时受过这种憋屈,自从这个女人做了王后以后,他所处的形势不同了,这个女人的狠完全胜过司马默,司马默的狠在于表面,而洛霏的狠在于内心,你不知道她的心计有多深,也无法知道她可以狠到什么程度,他有些畏惧这个女人。
司马默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来做什么”
司马安远抬头直视着他,“臣请问王,家父所犯何罪”
司马默淡淡地揉了揉太阳穴,“辱骂王后,这个罪名你可还满意”
“家父是两朝史官,他只会真实的记录史实,包括他所说之话,臣相信也是真实的”
司马默不悦道,“那你觉得你父亲辱骂王后之言皆是属实,王后当真是迷惑孤王的妖孽……”,司马安远,别以为你是孤王的挚友,就可以在孤王面前肆意妄为。
“就目前王后的所做所为来说,表面上看来却确是”,他不怕死的说道。
洛霏的嘴角扬起一个美好的弧度,“司马太医所言何意”
“臣敢问王后,对目前的形势有何看法”,这个女人果然是将相之才,能解比良之困的也许唯有她,能将比良陷入更深的困局的……也许……也唯有她。
洛霏有些得意,这些古代所谓的智者,桀骜不羁的才俊,通通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哥哥,我才是唯一一个可以帮到你,可以和你并肩而立,执手看江山的人。
“若非必要,切勿使用严刑”,他用恳切的眼神望着洛霏。
洛霏淡淡一笑,温柔至极,“本宫代王答应你,但你也要记住,若形势所*,本宫愿当这个恶人,绝不心慈手软,即使受尽天下人唾骂”
百官齐道,“王贤明,王后贤明”,刘林光和张渊着两个极品差点把眼泪都挤出来,假惺惺的附和着。
她回头,情深款款的注视着司马默,“为了王,本宫愿意做惑主的妖孽”
“霏儿……”,她的深情凝视,让他心潮澎湃,揽她入怀。
司马安远打心眼儿里钦佩这个女子,看着他们幸福的眼神,他有些黯然,默,真羡慕你找到了你此生不可替代之人,可我心里的那个人,又去了哪里……
洛霏微笑着看着司马安远,“司马太医快快请起吧,太史公今日被本宫气得不轻,你还是快些回去照料着”
他起身躬身行礼,“王后言重了”
司马默瞟了一眼禄德,禄德公公会意点头,正想扫浮尘,却发现浮尘正在殿下躺着,扯着尖细的嗓子,“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退朝后,太监们排成一排往太监舍的方向走去,到了太监舍,舍长太监翘起兰花指清点着人数,“一、二、三……十二,十……咦~怎么少了一个”,他又从头再数了一遍。
“公公,没错儿啊,今日当差的是十二个,一个也没少”
“明明是十三个,早朝的时候我才数了,这殿门口,左边儿站了四个,右边儿站了四个,殿里边儿五个,没错啊”
“公公,殿里边儿向来是左右各两个啊,怎么会多出一个人来,而且我们都彼此认识”,左右看了看,“没少啊”
“诶,这可奇了怪了,我明明,哎,算了,咱家最讨厌伤脑筋的事儿了,快洗手吃饭去,下午还要干活儿呢”
“是,公公”
离和朝殿不远的黄果树后,万喜公公悄悄地躲在那里,脱下比良的圆领太监褂子,换上他自己的衣服,眼见一群端着食盒的太监打自己这边儿走来,他理了理衣襟,走出去,领头的太监不料突然从树后走出个人来,险些刹不住脚,舒了一口气,抬头见来人的衣着眉头一皱,却还是撑着笑脸“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天都来的贵客啊,您这是去哪儿啊,有什么吩咐宫人们就行了,这宫里宫人太多了,保不齐有一两个不忍得您这身儿衣服,要是把您当贼人押了去,您说这罪责……谁来担”,后面的太监一阵窃笑。
万喜咬了咬牙,压下火气,平静地说,“我朝皇后身子不适,想吃些酸食,特命我去御膳房取些”
“哟,就这事儿啊,好办,您回去等着,我们去给端正娘娘送完补品就给您送过去”
“有劳公公了,公公请”,万喜自动退到一边给他让路,只见那公公趾高气昂的从万喜身边走过,他深吸一口气,往寿德殿走去,想他万喜在天都,连丞相大人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如今却被一个小太监给欺了去,“等着吧,总有一天我天都会踏平你比良,到时候让你们这帮孙子给爷爷我捏脚,哼!”
不远处,“顺子,咱待会儿真要给他们送去啊”
被唤作顺子的太监不以为意的瞟他一眼,“谁爱去谁去,对了,今天中午谁给他们传膳”
“好像是豆子”
“那不就得了,让他顺道儿了”
“哦,不过听说那公公可是天都皇帝殿里的大太监,那地位跟咱禄德公公是一样的,咱把他给得罪了,他要是告到天都皇帝那里,天都皇帝又告到王后那里,您说这事儿……”
“呵呵,咱们哪儿得罪他了,我可是好言好语,笑脸迎人,就算告到王后那里,也抓不着我的把柄”,他有些的意,最近他想着法儿的讨好禄德,禄德也答应会拉他一把,相信他很快就可以离开御膳房,说不定将来还可以代替禄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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