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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屈辱
意外的意外,我考上了。
而又一个意外,许同舟在一中有关系,强行将他挖走。
……靠北,人类的悲喜各不相同。
我在附中没等到许同舟,却等到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付潇不是擅妒的人,她不会为了搏男生好感就一味搞雌竞,霸凌同学,这不是她的作风。
她只是单纯讨厌我,想恶心我而已。
小时候我们两家挨着,我最好的朋友就是她了。
付潇这个人傲娇至极,我和她自小玩在一处,实际上三观却是不相和的。
事情从两方长辈闹矛盾开始,我跟她也开始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大打出手。我们对彼此越来越厌恶,直至憎恨。
少年叛逆,她交了一个不三不四的毛头小子男朋友。
我因此事最为不喜,经常苦口婆心劝说。
从小循规蹈矩,或许也是从这些事里暗暗同父母作对,以求所谓的“自由”“人间烟火”吧。
我嗤之以鼻。
付潇的男朋友自然不是什么好种,拿着她给的钱朝三暮四。这些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我有一种猜想,付潇肯定也知道,不过一直在装傻。
很戏剧狗血化的,有次我找那小子攀谈,二人最后很不愉快,拉扯之间,我被付潇误会了。
我坚信她不会这么幼稚,相信认识几个月的人,却不信一起长大的青梅。
不过我低估她了。
付潇确实不信那个男孩,可以这样说,她不信任何人,她根本没有心。而她……也是真的厌恶我。
如果说之前的争吵都是一些都是干木材,那么这次的闹剧就是零星火点,轻轻一点,野火燎原。
早就厌恶至极,直到憎恶,到后来施以暴力,只需要一个借口而已。
彼时情谊,随着爸爸入狱,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
收回思绪,我扶着墙艰难行走。
鬼使神差的,我朝他们拐进的巷子走去。
黄昏时分,秋高枫叶红。大院里的枫叶探出围墙,被风一吹,巷子里落了满满的枫叶雨。
——如血一般的颜色。
许同舟吻着付潇。
他一只手虚揽着对方,触碰却又不真的碰到,那么虔诚,那么小心翼翼。
顷刻之间,天昏地暗。
我从胃里泛出恶心,一直涌上口腔,整个人几乎要把心脏都呕出来,把肠子心肝都吐干净了。没了思绪,自不会如此愁断千肠。没了心肝,自不会以此为辱。
辱……辱!
曾经的欺辱再一次闯入脑海,历历在目,代入感强到马上就要伏地求饶。
而如今莫大的耻辱就在眼前,我极大震惊,我想撒腿就逃可是——
可是……能去哪儿呢?
回学校吗?
我缩着身子,抱起双臂,衣衫单薄,冷风刮过,泛起密密的痛。
身上的伤还很严重。
……哦,是了,我这次回家是为了取钱买药。
我蹲下来,将自己蜷成一团。良久,才后知后觉发现,这与挨打的模样如此像。
噩梦般的回忆又将我掐住,封死咽喉,静待我坠下深渊,摔成烂泥。
烂泥。
浑身瑟缩不止,谩骂侮辱声,与身上被打踹而发出的钝响声不绝于耳。
施暴者们极具凌辱的嘲讽,以及口不遮拦的荡妇羞辱:「哈哈,潇潇姐,你看她像不像一只母狗。啧啧啧,小可怜。」
旁边的女孩散着头发,用手帕仔细擦着手,又嫌弃至极地跺跺脚,仿佛生怕泥土弄脏了她如雪的鞋:「哼,她也配。」
我在脑袋与目光皆迷离中,努力去看付潇的脸。她却像被我惹怒了,一把扯住我的头发,厉声:「宋以沫,你不是挺高傲的么,现在怎么这副模样?」
我不说话,也说不出。
付潇看我形容憔悴,头发糙乱如鸡窝,居然来了兴致。她勾起嘴角,懒懒一笑:「这样吧,今天都累了,放你一马。你且跪下给我们谢个罪,说潇潇姐我错了,以后要多远滚多远,滚出附中。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下跪,滚出附中……
不是她们能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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