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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王爷要去找美人
“其实我早从你的话语中猜到了秦美人在哪儿……”
“你要是敢去烦雅雅姐,我就把你关进茅房!”云深深一个跺脚一个轻哼,转身飞上屋顶,直奔绣庄,中途还不忘回头看有没有人追上来。
见她远去,明钰书也不急,慢悠悠进了知州府,不过走了几丈距离,就迎面撞上了监察御史三人。
监察御史疑惑:“王爷这么快就逛完了?”看见他身上水渍,监察御史又问:“王爷这是?”
“出门遇到点麻烦,不碍事,待本王换身衣服就去找美人。”
“王爷要去找美人?”吴知州小眼睛用力一张,搓着手讨好地凑过去,“王爷,这纺州有两大楼,东边会芳楼,西边玉如楼,会芳楼凝花魁琴技超凡,玉如楼和花魁舞姿魅人……”
“吴知州对这些很了解?”明钰书似笑非笑。
吴知州心猛地一跳,回应道:“下官虽在此不过三年,却因经常走访街市百姓,听到过许多纺州风情,自然少不了这两大楼的消息。”
“本王知道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管我。”明钰书大步流星往前走,摆了摆手。
身后三人看着他背影,心思各异。
李通判小心翼翼地问监察御史:“王爷究竟带着什么心思?下官怎么就看不懂呢?”
“既然他不想管你们的事,你们也别再招惹他,要是惹出什么岔子,本官可不会保你们。”监察御史冷哼。
闻言,吴知州一脸谄媚,小眼睛望着监察御史,“这次有劳御史大人了,事后下官一定带御史大人好好吃喝一番。”
“还是别了,本官不过受人所托,并非和你们一路人,还是别走太近为好。”
“是是是,下官们谨记,谨记。”
绣庄内,大绣房。
粉衣绣女和青衣绣女分别坐了好几排,安安静静地绣着手里的孔雀开屏图。秦梁雅身着素裙,垂着头,神色认真,气质清冷,在绣女中尤为显眼。
年约三十、穿着青色衣裙的女人在绣女们中间来回走动,看着她们身前的半成品,时不时有人抬头,低声问她几句,她便停下细心教导。
对面屋顶上落下一黑衣少年,少年几步走到门口,见到里面的情景,刹住脚步,犹豫要不要进去。
绣房里的人都没注意到她回来,一双眼睛仿佛钉在了绣布上。
云深深在外面走了又回,回了又走,反复数次。
“喵~”白猫踩着骄傲的步伐,抬起高傲的头颅,对着她叫了一声。
“怎么,没人理你,只能找我了?”云深深看着她,一动不动,“我现在才不想搭理你呢。”
白猫见她没有任何行动,左右看了看,跳上她身边矮树,借着高度一跃到她头顶,她“啊”的一下短促地叫出声,脑袋上的重量让她不得不低下头。她抬手朝头上抓去,“小一你给我下去!”
“喵呜~”白猫从她头顶轻松跃下,回过头看着她,尾巴惬意地甩着,甚是得意。
于是,又开始了一人一猫追逐大战。云深深谨记上次的事情,没有去打扰绣女们,每当白猫得意地跑进绣房时,她就在外面候着,等猫儿出来了再继续抓它。
半柱香过后,绣房里的安静被打破,青衣绣女拍了拍手,“时间差不多了,各位可以停下来了,待我一个个查看。”
绣女们放下手中针线,皆看向青衣绣女,“有劳金姐姐了。”
云深深以为她们结束了,赶忙跑过去,见那青衣绣女正对着绣品一个个地看,每看一个还要说上几句话,等得她有些焦躁。
秦梁雅看到她那副模样,猜测她是不是惹事了。金姐姐看了她绣品,夸了她几句后,她立刻跟金姐姐说明情况,快步走了出去。
“深深,出什么事了吗?”秦梁雅微微蹙眉。
“雅雅姐,我今天碰见明钰书了,他好像猜到了你在这儿了,说不定待会就会来找你,要不然我们找个地方藏起来?”
“深深,钰王又不是妖怪,为什么要躲?再说了,他不是和监察御史一起来纺州的吗?要是他真的来了绣庄,也只是为查案。”秦梁雅眉头渐渐松开,不紧不慢地说。
“雅雅姐,我敢肯定他是知道你来纺州了才跟着过来的,他根本不想管百姓的事,还想以此做条件让我告诉他你在哪儿,太过分了!要是他来这儿看到你,肯定会死缠着你……”
“金姐姐,金姐姐!”一个小厮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地喊着。
金姐姐走出来,“什么事?”
小厮喘了口气,“金姐姐,有个自称是朝廷命官的年轻男人来,说是要查绣品的事情,孙管家让所有人都去大堂。”
“朝廷命官?年轻男人?御史大人不是个老男人吗?来者莫不是骗子?”金姐姐问。
“随御史大人来的不是还有个年轻男人吗?就是他。”
“果然!”云深深低声一呼,立马拉住秦梁雅的手,“雅雅姐你放心,我会保护你,不让他碰你分毫。他要是说什么骚话,你一定不要生气,我会帮你撕破他的嘴!”
秦梁雅忍俊不禁,指尖轻点她额头,“你这鲁莽性子什么时候能改?到时候不论发生什么都别冲动知道吗?就算你天不怕地不怕,也要顾着绣庄其他人。这是在纺州不是在京城,云老将军暂且护不到这儿来。”
她摸摸额头,乖乖点头:“哦……我会改掉坏毛病的。”
绣庄的大堂十分宽敞,上好榆木做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四角的大花瓶里插着桃枝,枝上开着小花儿,
外面下人身子站得笔直,目视前方,随时待命。孙管家站在他们旁边,略为焦急地看着前方,怕其他绣女来迟会惹大人不满。
大堂中央成排的绣女们都很年轻,上穿绣着绿荷的白色短衣,下着浅绿色长裙,外罩同色对襟长衫。有的人安静如斯,有的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有的人偷偷看着座上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不过弱冠之年,着锦袍,拿折扇,肤色如玉,五官俊逸,双眼眯起,桃色唇角微弯。他左手肘撑在太师椅扶手上,身子往左边微微倾斜,看起来十分随意,右手的玉骨扇轻轻拍打着左手手心,一下一下,间隔时间相同。
他目光扫过一众浅绿,落在她们后面渐行渐近的那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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