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尽并不赞同贺江淮的话：“我不信。如果你这样是惩罚的话，我岂不是应该碎尸万段？”

“白尽。”贺江淮出声提醒。

陈白尽也知道玩笑不能开得太过，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你的眼镜还要配吗？”陈白尽换了话题。

“嗯。”贺江淮点头，“再最坏的结果出来之前，我必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陈白尽一阵无语：“得了吧，你就是为了你那小侄女，我就不明白了，你那小侄女到底有什么好？”

“那佳音又有什么好？”

一句话，怼得陈白尽哑口无言。

将心比心。

贺之蓝之于贺江淮，就像是盛佳音之于陈白尽。

陈白尽知道自己说不过贺江淮，拿完药之后，让贺江淮原地等着，他先把药给余温看着。

余温就在医院门口。

贺江淮点了头。

虽然他现在的视力下降很严重，但不至于走路都会摔跤。

是陈白尽太担心他了。

也无怪于陈白尽。

就在陈白尽去找余温的几分钟里，贺江淮见到了顾长远。

“你为什么会过来？”贺江淮并不意外顾长远会出现在这里，他想知道的，是原因。

顾长远随手扶眼睛：“叔叔似乎并不意外。”

“没什么好希望的。”贺江淮的双手插进裤兜，“你想说什么？”

顾长远也不打算遮遮掩掩，直接开门见山：“关洁跟你什么关系。”

“没关系。”

贺江淮否认得太快，顾长远有些尴尬。

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的，有些事情，贺江淮一辈子都不会说。

“你知道我们的事情，不允许被外人知道。”

“顾长远。”贺江淮正色道，“我有自己的打算，反倒是你，别拖后腿，再怎么样，我也算是你的长辈。”

“我说不过你。”顾长远耸肩，“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跟关洁关系不一般，至于昨晚为什么帮她，纯粹是因为……”

顾长远凑近贺江淮，在他耳边低语：“我没玩够。”

贺江淮的表情并没有多震惊，只是淡淡地反问：“你这样相互折磨，有意思吗？”

“那你跟蓝蓝相互折磨，又有什么意思？”

“我们没有相互折磨。”贺江淮回答得很爽快，“她是你的未婚妻，不是板上钉钉的是事实吗？还跟我说这些话，不觉得幼稚？”

“如果说话的是叔叔，就没有幼稚二字的存在。”

“你疯了。”贺江淮得出结论。

“我是疯了。”顾长远并没有否认，“可是叔叔，你不也疯了吗？陈警官不也疯了吗？”

疯了吗？

的确是这样。

顾长远退后几步，他们的姿势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叔叔，祝我们好运。”顾长远说完就打算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了，如果关洁扰乱了我们的计划，我不会再帮她了。”

“顾长远，你把关洁当什么了？”贺江淮皱眉，他不会忘记自己答应过关洁什么，不过他更好奇，为什么顾长远对待关洁的态度如此奇怪。

像是珍贵的宝物，又像是自己养的一个奴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