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拿起桌上铺着的一朵从未见过的干花，好奇的在鼻子下嗅了嗅。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厉喝：“放下。”

五更和清歌俱吓了一跳，回头望去，才发现是那老妪提着一个篮子站在门口，正凶巴巴的盯着她们。

那老妪打量了五更和清歌一眼，想来是从她们的着装上认出了是雁落山的人，脸色稍平缓了一些。

她蹒跚着脚步走进屋子，将手里的篮子随意的扔到一旁，问道：“是雁落山的人啊，可是山主有什么吩咐？”

眼睛一瞥，却见清歌手里还抓着那朵花，便冷笑了一下：“此花名‘五毒花’，若是花开娇嫩之时，稍微碰一下，便会全身溃烂。”老妪在清歌的脸蛋上扫了一眼，又阴森道：“届时，甭管长得多俊的姑娘，都会变成一个可怖的无脸怪。”

清歌适才是被老妪的出现惊到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听老妪如此一说，赶紧将那干花扔到一旁，想了想，又将手掌狠狠的在衣服上搓了几下。

见此，老妪诡异的笑了，满脸的皱褶让五更看不清她是在睁眼还是闭眼。

五更上前，接着老妪适才的话说道：“不好意思，多有打扰，并非山主让我们前来，我们只是自己好奇，便进来看看。”

老妪蹒跚着脚步走到那口冒着热气的药炉前，拿着勺子搅了几下：“我这一个怪老婆子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五更没理会她的怪声怪调，只是走进了几步，那药炉里正翻滚着浓黑的药汁，味道刺鼻：“这是什么？”

老妪舀起一勺药汁放在鼻下闻了闻，神色中闪过一丝不满：“还是不行。”

说完，又走到一旁，堆积在一起的草药旁研究起来，嘴里还自顾自的嘟囔道：“到底还差什么呢？”

老妪自说自话完，才注意到五更一直盯着她，方才不耐烦的说道：“历元丸。”

五更听到这个药名，心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滋味。

倒是清歌又追问道：“何为历元丸？”

听清歌问起，那老妪脸上闪过一丝骄傲：“服此丸者，就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可武功大增，天下无敌。”

清歌听到这里，惊讶的睁大眼睛：“这么神奇？”

“那是自然，只不过，这个丸药甚是难制，我都研究两三年了，终是不成。“

“若真是成了，怕就没人练功了。”清歌嘟囔道。

老妪脸上现过一丝讥讽：“哪有如此好的事情，此丸药的药理其实只不过是将人这一辈子的元气一瞬间全部提取，集结于一天。所以虽然武功可以大增，服药丸者却只能有一日的寿命。”

“啊，”清歌脸上现过一丝讶异，想了想又说道：“用自己几十年的寿命换取一日，就算是能天下无敌，又有几个人会服用呢？你说呢，师姐？”

五更苦笑着扯了下嘴角，良久，才说了一句：“想是身负血海深仇之人吧。”。

老妪斜眼瞧了五更一眼，便自顾自的忙活去了。

五更和清歌呆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出了屋，准备回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