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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戒指呢
……
“我买了一对戒指。”
我把在专柜买的戒指放到张怀冬面前。
张怀冬看了一眼:“挺好看的。”
我取出来两枚戒指:“当婚戒吧,等你公司稳定了,再换一个好点的。”
张怀冬重复:“婚戒。”
我点点头回应他。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喜悦,或是对未来的憧憬。
他一句承诺都没有给,没有告诉我是否会在未来更换戒指。
我拉过他的手,往他的无名指上套戒指。
张怀冬任由我把戒指一点一点推至手指根部。
没过多久,我就发现他手上的戒指不见了。“戒指呢?”我压抑着心里喷薄而出的怒气和委屈。
张怀冬将手插进西裤口袋,试图掩盖戒指不见的事实。
我提高了一点音量:“我问你,戒指呢?”
“应酬的时候丢了。”
他对我撒了谎,用一个蹩脚的理由糊弄我。
“什么应酬需要摘掉戒指?”
张怀冬背过身去,不看我:“你非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如果你光明磊落,我的问题怎么可能是咄咄逼人?”
我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扔到地上。
戒指在擦得干净的地板上转了几个圈,终于停下。
……
看到这两枚完好无损的戒指,我的思绪和情感失控地在心里冲撞。
我没想到这两枚戒指会被张怀冬保存着。
我将视线移到张怀冬的脸上。
此刻的我,浑身湿透,碎发湿漉漉地贴着脸庞,一定很难看。
我却不再在意,不再在意他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子。
应该要抛出一个问题,询问这两枚戒指的经历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但我们要离婚了。
这两枚戒指是如何曲折的被张怀冬保存了下来,都与我无关了。
我从他的手中接过那两枚戒指,望着出神。
没有人催促我给出处理办法,周围很安静,只有嘈杂的雨声。
“扔了吧。”我说着,将戒指抛进了绿化带。
我走到时渊的车旁,手指刚刚搭上门把手。
张怀冬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池雨,对不起。”
他很少叫我的名字。
每次听到这两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心脏都会不受控制的收紧一下,像下楼梯踩空。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车。”
时渊提醒我系安全带:“你只是结了一次婚,怎么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我哪里不一样了吗?”我侧头问他。
他看着前方的路况,告诉我,我的变化:“没有活力,死气沉沉。生活中的一切事情对你来说好像变得前所未有的具有挑战。换做以前,遇到今天这样的天气,你只会说改天带你去洗车,而不是道歉,你以前很少道歉的。”
我没接话,时渊问了句:“他对你不好吗?”
我回想过往种种,到底要怎样评判好与不好。
明明他也会在我生日的时候送上蛋糕和礼物。
明明他也偶尔会给我一点点小惊喜。
可他也会忽略我生病,也会冷暴力。
“如果难受想哭,你前面有纸。”
我摇摇头,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我好像……不会哭了。”
话音刚落,左眼溢出一滴泪。
我自己都还不曾察觉,它就已经滑落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哭就是单纯的掉眼泪,偶尔抽泣。
像小孩那样的嚎啕大哭,在我的世界里早就不存在了。
……
我知道张怀冬的公司出了一点状况,我也听说他找过我爸帮忙。
我耍了点心机,促成了我和他的婚姻。
他不是那么爱我,不然怎么不主动说要娶我。
婚礼当天,我在精心挑选的入场曲中,提着婚纱,缓缓地朝着张怀冬走过去。
这样的场景我在梦中反复演练过,我甚至把每一步的表情都想好了。
可真正到了这一刻,我根本不能按照设想的来。
我应该大方与他亲吻。
但事实上,我扭捏极了,羞红了脸。
张怀冬送我的新婚礼物是一条萨摩耶。
“我可能不会经常回家,公司的情况,你知道的。”
我抱着萨摩耶,兴奋的没有思考新婚第一天说这句话的意思。
和喜欢的人步入婚姻,这个念头让我在婚后的很长时间里都保持着很高的幸福感。
张怀冬订了一年的狗粮,这让我对这段婚姻有了实感。
我会和他在这里生活很久,不止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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