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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章 选择了退让

哥哥带女朋友跟我见面那天,我握着刀柄,失控地冲她刺去。

她倒在血泊里,咒骂我是疯子。

想杀人的明明是我,可最后受到惩罚的人,却变成了哥哥。

……

我没想过,再次见到施暴者,是这样的场景。

她站在门口,提着满满当当的礼品,面上带点拘谨。

她看到我,立马咧开嘴冲我露出友善的笑容,

“这是妹妹吧,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该送你点什么,这是我一点心意。”

条件反射,我打掉她递过来的礼物,退后一步,警惕不安的盯着她。

她蹲下来将礼物捡起,有些委屈地看了眼我哥,面露苦恼,咬着下唇,“妹妹好像不喜欢我。”

我哥将她拉起,替我刚才的不礼貌解释,“岁岁胆子小,怕生。”

说完,他又转过头,“岁岁,叫嫂子。”

我没有答话,只是呆呆立在原地,死死掐着自己手心,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可看到那张脸,那些回忆如潮水向我涌来,被侮辱跪地的记忆,被人扇着耳光羞辱的回忆,压得我喘不过气。

那个将我踩进泥潭里的人,如今站在我哥身边言笑晏晏,要来做我的家人。

哥哥注意到我的不对劲,松开白兰兰就来扶住我,“岁岁?”

我抓着哥哥手臂,像溺水的人抓住唯一一块浮木,动作大到扯着他一个踉跄,“哥,我不喜欢她,你让她走好不好。”

我知道我这么说很无理取闹,哥哥不知道我跟她的恩怨,也不会理解我这个激动的反应。

可是,他是从小到大只会护着我的哥哥,是走到哪都会记挂着给我买礼物的人,我想要他无条件站在我这边。

哥哥有些为难地看了眼白兰兰,后者见状立即懂事的张口,“没关系的,妹妹应该是还没准备好,叔叔阿姨那边你帮我道个歉,我下次再来拜访。”

她的懂事体贴衬托得我像个只会胡闹的孩子,哥哥眉眼里都是对她的愧疚,我心下发慌,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一贯会装模作样。

白兰兰最后还是进了家里,我不愿意哥哥因她愧疚,选择了主动退让。

进门那一刻,她越过我时,冲我勾出恶劣的笑,“好久不见,慕岁岁。”

我浑身发颤,她果然记得我,刚才的陌生都是装出来的,那么她接近哥哥,是不是也是别有用心?

我不敢细想,紧紧跟着她进了门。

哥哥去厨房倒水,白兰兰走到我跟前,面露威胁,“很意外你会是慕年的妹妹。”

“早知道你是慕年妹妹,我就不折腾你了。”

原来那些辱骂殴打,差点让我轻生的折磨,在她看来,只是轻飘飘一句折腾。

“慕岁岁,当年的事,过去了便过去了,你要是敢给慕年告状,我有的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别忘了,当年那些视频照片,我可都还留着。”

在哥哥出来的前一秒,她坐回沙发上,笑容甜美,“岁岁你也坐呀,我不吃水果的,你过来我们说说话。”

这一刻的笑容,与当年重合。

当年我被她踩在泥水里时,她也是这样笑着,扳起我的脸,冲我吐了口唾沫,语气轻蔑,“听说你有个上大学的哥哥,若是让他知道你被人看光了身子,你猜,他会不会嫌你丢人,他的同学会不会因此对他指指点点。”

“不想我让你照片满世界飘,不想你哥哥对你失望,就给我乖乖听话,等我腻了,我就放过你!”

哥哥那么优秀,他的同学都是风光霁月的人物,若是被人知道他的妹妹软弱无能,他们一定会嘲笑哥哥的。

她永远知道怎么拿捏我的软肋。

当年我因为那些威胁,选择了隐瞒她对我犯下的罪行,瞒过了父母,也瞒过了哥哥,而现在,我同样因为她的威胁,束手束脚,不敢上前撕咬。

时光荏苒,恶人还是恶人,我还是没有勇气反抗。

哥哥出来时,我拿着小刀,手里捏着一颗苹果。

削皮吗,不确定,只有手里有武器,我才能生出勇气与白兰兰同处同一片空气下。

哥哥给白兰兰递了一杯果汁,看到我拿着刀,快步过来就要拿我的刀,“想吃苹果跟哥哥说,上次割伤手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白兰兰见状,冲哥哥娇嗔,“慕年,你也不能太惯着妹妹了,削个苹果而已,你太大惊小怪了,总不能因为割伤过一次手,就一辈子不拿刀吧,而且你不觉得,妹妹她太依赖你了吗?”

哥哥皱眉,“我宠我自己妹妹,有什么可奇怪的。”

“哎呀你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很难猜的。”她说这话时,目光故意看向我,眼里闪着我看不懂的恶意,“岁岁啊,我知道你跟你哥哥感情好,可是你们再好那也是兄妹,你不能一辈子霸占着他的,而他会纵容你只是看在血缘关系上,你不能因为你的占有欲,就任性的缠着他。”

“岁岁,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这种心理很不对劲,我知道我这样说你可能接受不了,但为了你跟慕年能更好的相处,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她说这话时,一副为了我好的样子,就像当年,她划烂我的裙子,却在老师问起时,说这是为了我好。

“老师,我们这个年纪,应该以学业为重,慕岁岁穿成这样太耽误学习了。”

她会在我被楼道男生打量时,义正言辞的说,是我活该。

“慕岁岁,你太敏感了,刚才人家又不是故意推你的,再说了,你才多大,穿的这么花枝招展,就是因为你穿的太过分了,才会惹来那些男生的,都怪你自己。”

她站在制高点,对我评头论足,拉着同盟军,对我嬉笑讽刺。

十几岁的我,因为这些话,越发敏感自卑,我天真的以为,真是我的错,所以我脱掉裙子,穿起了长衣长裤,我剪短头发,放弃了斑斓发饰,我畏畏缩缩,再不敢抬头挺胸,可即便这样,她还是不愿意放过我。

可现在呢,我什么都没做,她就不由分说挑拨我与哥哥的关系,将我们的亲情,诋毁成我是因为占有欲,不愿意分享哥哥,才在门口故意为难。

她要哥哥对我生出芥蒂,这样她曾经欺负我的事曝光了,她一样能将污水泼在我身上,自己全身而退。

一个人,怎么能这么恶毒。

在哥哥震惊的目光里,我被刺激失去了理智,她怎么可以这么说,怎么可以这么玷污我与哥哥。

我逐渐苍白的面容取悦了白兰兰,她故作苦恼,“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只是妹妹看你的眼神,总让我忧心忡忡的。”

她明明是在解释,可话里话外都是暗示我的不正常。

手中的刀柄传来冷意,这些年的怨恨和被曲解的屈辱涌上心头,那些胆怯与惊恐被压下,我拿着刀,做出了最不理智的事。

“白兰兰,你该死!”

白兰兰被哥哥抱出去时,鲜血染红了她纯白的裙摆,而我握着刀柄,浑身发颤。

就在刚刚,因为冲动与屈辱,我真的将刀对准了白兰兰,若不是白兰兰的躲闪和哥哥反应,那把刀,该插在她心口,而不是偏了。

哥哥抱着白兰兰上了急救的车,走之前,他回头朝我叮嘱,“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而白兰兰窝在哥哥怀里,冲我挑衅,无声的嘲讽我,“慕岁岁,你输了。”

我输了,输的一败涂地,白兰兰刚刚是故意激怒我,她要彻底毁了我。

她若坚持上诉,故意杀人罪,我这辈子都洗不清的,她若是不上诉,在哥哥眼里,我永远都是想杀人的疯子。

房间里空荡荡的,门没有关上,老旧的门板被风一吹,发出嘶哑的声音。

我蹲在地上,靠着墙,放空自己。

可那些我拼命想掩藏的过往,疯了一般的朝我涌来,避无可避。

我本来与白兰兰是没有交集的,她是明艳肆意的太阳花,我是默默无闻的同班生,我没有校外朋友,不需要翻墙逃学,生活里唯一的乐趣,是放学后去看学校后角落那里的流浪猫,给它们喂食,偶尔伸出手摸摸它们肚子,然后心满意足的回家。

白兰兰对我的讨厌来的猝不及防,我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她,就被她带人故意堵住。

她嘴里嚼着口香糖,吹出很大一个泡泡,又嚼回去,“听说那边那些流浪猫是你在喂养?”

我不明所以,还是下意识点头。

“果然人美心善啊,”她明明说着夸人的话,脸上表情却格外讥讽,“就是不知道是假好心还是做样子了。”

“行吧,你去把那只黄白条纹的猫抱过来,”见我没反应,她补充一句,“放心,我不干什么,只是跟它拍张照罢了。”

本着少一事的麻烦,我抱过来的那只猫,送到她怀里,怕她伤害猫,我警惕地盯着她的动作。

而她确实没有伤害猫,只是让身边人拍了几张她抱着猫的照片,照片里她小心翼翼的逗着猫,一派的单纯无害。

本来没有什么,可她放猫咪时,不小心被猫咪挠了一下,她当场变脸,想起学校里流传她认识校外的人,我急忙解释,为了信服还拉起自己衣袖,“它不是故意挠你的,我之前就被它挠过。”

她没有看猫咪,将目光移到了我露出来的胳膊上,“倒确实没骗我。”

我本以为,这事便算是落下了帷幕,我也能回家了,结果下一秒,她就示意身边的人扯住我,在我惊恐不解的目光中,走到我跟前,“我这人很公平,它挠了我,作为主人,你来赎罪好了。”

她笑着,拿起一旁的水瓶,在我惊惧的目光中将水全数浇在了我身上,然后扬长而去,半点不在乎浑身湿透了的我。

我想不通什么时候我成了流浪猫的主人,更不理解,明明是猫挠伤了她,为什么是我要赎罪。

后来我明白了,她只是需要一个说辞,一个可以让她肆无忌惮伤害我的理由,至于这个理由合不合理,需不需要,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便是没有那只流浪猫,她一样能找到别的借口对我出手。

我没敢回家,拧去衣服上的水,等着衣服被风干,猫咪围在我身边,一个劲的撒娇。

回家后,我撒谎说学校大扫除,我不小心把水溅衣服上了。

爸妈没有起疑,我本以为,这件事便这么过去了。

再一次被白兰兰带人堵在厕所时,欺负我好像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

“好巧啊,慕岁岁。”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燃着的烟头按在我胳膊上。

我疼的眼泪一下子涌出,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让身边的人把我拉好,不许挣开。

她欣赏着我胳膊上烫红皱起来的疤痕,“是不是很好看?”

她扬长而去之前,笑容恶劣,“去告状啊,慕岁岁,让所有人看看,乖乖女身上,居然有这么难看的伤疤。”

一群人离开了拥挤的厕所,而我捂着胳膊上的疤痕,蹲在地上,委屈又害怕。

我打电话给哥哥,电话里是哥哥关切的询问,“岁岁,是不是一个人无聊的,哥哥这边很快就好了,等哥哥回来,就带岁岁去游乐园玩。”

隔着电话,我听出了哥哥的疲惫,我告诉哥哥我没事,只是有点想他了。

哥哥那么忙,我不能因为这点小事麻烦他的,再忍忍,慕岁岁,再忍忍,等她们玩腻了,你就没事了。

可我没想到,一时的软弱演变成了她们的变本加厉,

欺负我好像成了她们心照不宣的娱乐,椅子上倒着的胶水,厕所总是莫名其妙锁住的门,她们喜欢听我求她们,求她们放过我,看我跪在地上,毫无尊严的恳求,她们再意洋洋的离开。

我想求助,我将这些事告诉我当时的同桌,她跟我拥抱在一起,安慰着我,我们说好要将这件事闹开,说好要告诉老师,告诉家里人,结果一下课,原本跟我亲近的同桌与我避开距离,起身对白兰兰俯首帖耳。

在我惊惧的目光里,她笑的轻蔑,“你还真是不听话,居然想要反抗,你也不看看,这学校多少人听我的话。”

那一天,我新买的白裙子被剪破,上面被涂了五颜六色的难看的水彩笔画,她们将我当成人形支架,在上面尽情的挥洒。

那一刻,我彻底失去了向外人求救的心思。

哥哥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说白兰兰没有生命安全,医院静养一阵子就能出院了。

她怎么就没有死了,那么一刀,竟然只需要静养一阵子。

她若是死了多好。

我猜我此刻的神情,阴郁又恶毒,才会让哥哥问出那句,“岁岁,你是真的想让她死吗?”

我希望她死吗,当然希望,这种情绪极端又阴暗,可确实是我那一刻的念头,或者说不止那一刻,那是我很久之前的执念,一直盘踞在心底,时不时冲出胸膛蹿跳。

只是在那一刻,我付诸行动了。

“岁岁,告诉哥哥,你真的希望她死吗?”

哥哥的话,将我从梦魇里拉出,我瞬间清醒。

我希望恶有恶报,我希望她死,但不该是我动手。

可我又确确实实动手了,自嘲的情绪在心里发酵,我自暴自弃,“我想要她死,哥哥,我是真的想她死。”

我哥叹口气,抱住我,宽厚的怀抱将我整个人圈住,我忽然有些看不懂哥哥了,哥哥好像对白兰兰很上心的模样,可他的行为又似乎不是那么上心。

我将他女朋友捅进了医院,他却半点不怨我,他女朋友说我对他独占欲强,他也并没有疏远我。

“这么坏的妹妹,是不是让哥哥失望了。”

哥哥拥着我的臂膀紧了紧,他几乎是压抑着某些情绪,呢喃,“岁岁不坏,哥哥相信,岁岁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理由。”

他説他信我,在我毫无缘由伤害了他女朋友后,他还是愿意信我。

“我家岁岁单纯善良,连小动物都舍不得伤害,哥哥相信,她有必须这么做得理由。”

哥哥他信我,可那他若是知晓了那些难以启齿的过往,他会不会嫌弃我曾经的懦弱,他会不会用鄙夷的眼光看我,他会不会觉得,我太脏了。

“所以岁岁可以告诉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望着哥哥眼眸里的关切,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冲动的将一切都告诉他,告诉她白兰兰的真面目,告诉他我当初所受的委屈。

那股冲动只维持了几秒,清醒过来的我不愿意被哥哥看到我的不堪。

我贪婪的感受哥哥的偏爱,在他的拥抱里,短暂的忘却那些曾经的难堪,

哥哥察觉到了我的不安,他伸出手放在我额头,“岁岁,你在害怕。”

我在害怕,怕哥哥嫌弃我,怕那些屈辱的照片曝光,怕别人的指指点点,怕梦里的那些人卷土重来,怕我好不容易安稳的生活再被打破,我怕太多东西了,可这些,我不敢张口。

“发霉的被子,要在太阳下暴晒,才能赶走它的霉菌。”

“人也是,若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憋在心里只会让自己难受,若是能痛痛快快发泄出来,才能驱散它带来的阴霾。”

“岁岁,至少告诉哥哥,发生过什么?”

他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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