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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师父的玉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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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的玉坠不能留在这种狗官的手里,我想把它扯下来,才发现那链子坚韧无比、无法毁坏,只能从后面将其解开。
正当我和玉坠较劲的时候,余景舟突然醒了,一双黑亮如点漆般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渐渐聚起杀意:“你做什么?”
“我见你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在想办法救你啊。”这谎言不算绝妙,但胜在合理,我眯起眼睛冲着余景舟讨好地笑,盘算着如何在他动手之前先行逃脱,却看到他原本蕴藏杀气的脸突然笼罩了一层绯红,他竟然如同思春的少年般慌忙扭过了头、不敢看我。
我顺着他刚刚的视线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从山崖落下时被树枝刮破了衣衫,胸前一抹春色尽显。
“啪!”手比脑子更迅速,我居然又打了喜怒无常且武艺高强的指挥使大人一耳光!
正准备闭眼等死呢,他却红着脸,将自己有些褴褛的衣衫脱了下来,然后披在了我的身上,清冷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冒犯了,抱歉。”
堂堂都尉司指挥使被我打了脸之后居然没生气,还向我道歉?难不成他刚刚被摔傻啦?
但一抬头我就看到,他随手捏了根枯树枝,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树上正在拉屎的鸟儿射死了。
他应该没有伤到脑子,武功依旧骇人,脾气仍然怪异,那他刚刚被打了为何不生气?
我看看挡在胸前的衣衫,心中渐渐升起一个怪异的想法,随后试探着用沾满污泥的手拉住余景舟的胳膊,娇弱无力地哀求他:“大人,我胸口好痛,你能等我养好了伤,再抓我回去吗?”
余景舟别着脸甩开我的手,然后从鼻腔里淡淡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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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用脏手摸了余景舟,他居然没有一掌拍飞我?
不仅如此,他还语气柔和地开口:“在你伤好之前,我们便是夫妻了。”
这么突然吗?虽说余景舟剑眉星目、气度出尘,我也算不得吃亏,但这也太快了吧。
我偷偷扭捏着,却看到余景舟指了指前方的一处茅草屋:“我的腿也受伤了,咱俩前去借住几日,养好伤后再寻出路,扮作夫妻更方便些,以免引来仇敌。”
差点忘了这茬,托摄政王的福,现在外面全是要拿我脑袋去换赏金的人,倒不如安心在崖下避避风头,正好借此机会问问玉坠的来历,想办法把坠子拿回来。
于是我扶着余景舟来到茅草屋前,屋内住着对热心肠的夫妻,听说我俩不慎坠崖,连忙替我们收拾了间屋子出来,不仅借了两套干净衣裳给我们,还拿来了不少吃食和草药。
待我们收拾妥当后,天已经全黑,我与余景舟同时望向那张窄小的床铺。
“你堂堂指挥使,怎么和女人抢东西!”我准备扑到床上,却被余景舟抢了先:“都尉司里只分活人和死人,没有男女之别。”
他惬意地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我看着冰冷的地砖忍不住恶从胆边生:“没有男女之分是吧?那咱俩一起睡,我睡觉可是口水鼻涕流一摊的,你不怕就行。”
说着我就往余景舟身上扑,他吓得连忙起身,仿佛我是恶鬼一般,不愿意沾染分毫。
我得意地享受着温暖的被褥,忽而听到余景舟幽幽地问我:“摄政王府里的密室,你找到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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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了摄政王三样宝贝,第一样是肚兜,第二样便是密室钥匙。
王府里有一间密室,里面装满了摄政王从各处搜刮来的宝物和受贿的账册。正因为密室隐蔽,无人发现具体在何处,所以他才能够一次又一次逃脱弹劾。
余景舟这样问,说明他也知道密室的存在,可他究竟是为了摄政王而探我口风,还是为了扳倒摄政王在收集证据呢?
“我们玩个游戏吧?”我坐起身,特意装出纯真无邪的样子盯着他瞧,“我们轮流问对方秘密,说不出来的那个人,便睡地下。”
余景舟点点头,然后又问了我一次,是否知道密室所在之处。
听到我回答“是”,他清冽的声音瞬间紧张起来:“密室在哪儿?”
“该我问了。”我死死盯着余景舟胸口处,问他那虎头玉坠从何而来。
余景舟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愣了片刻后回答道:“友人相赠。”
“哪个友人?”我紧张地追问,却听到他回怼我:“该我问了,密室在哪儿!”
笑话,我会那么轻易告诉他密室的位置吗?于是我轻笑一声,回道:“在王府里。送你玉坠的友人是谁?”
余景舟倒是学得快,用相同的话堵住了我的嘴:“一位故人。”
几番拉扯之后,我俩硬是问到了后半夜也没分出个胜负。余景舟依旧不知道密室所在之处,我仍然不能确定对方是敌是友。
不过我却知晓了师父尚存于世的消息,也算得上是天大的好事了。
“最后一个问题,密室的钥匙,是不是在你身上?回答一个字或者两个字。”
余景舟抬起我的下巴、凝视我的双眼,我不敢做出任何表情,却也不敢回答这个问题,生怕激起对方的杀意,只能认输把床让了出来,同时准备着随时逃跑。
谁知余景舟却拦住了我:“你睡床吧,好歹是个姑娘,受不得凉。”
说完,他扫了扫屋内的长凳,然后背对着我、靠在桌上睡了过去。
当温暖的被子包裹着我时,我忍不住偷偷感慨,这个余景舟,似乎也没传闻中那般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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