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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她好美,我同她还真的有几分相似
她回来的时候,满宫都挂着大红灯笼,下人说皇帝为了她准备了椒房之宠。
我也偷偷看了一眼,她好美,我同她还真的有几分相似。
1
宫里都在传,正主回来了,我也就失宠了,我这里逐渐成了冷宫,在他们眼里,没有皇后,只有皇上爱的是谁。
在这里,只有一直陪着我的珠儿,还有小文子愿意陪我说话。
我听别人说,皇上的白月光叫李微阳,同皇上是青梅竹马,不知何缘故,她被发配了边疆,现如今回来了,立马就是椒房之宠,被封了贵妃。
而她被发配到边疆的日子,恰是我父亲将我送到宫里拜见太后的日子,我还记得池塘旁,我拿着饲料喂鱼儿悠然自得,丝毫不知这是太后特意布的局,就是让我们相遇,也没想到,看到他温柔对我笑的样子,我迷了眼。
他说:“清儿,你当我的皇后好不好,你是我唯一爱的人,只有你能陪我站在万山之巅,我才不会寂寞。”
他说:“清儿,宫里的海棠花开了,我记得你最爱海棠花,从此宫里,只有海棠花。”
他说:“清儿,你的眼睛真好看,像星星点缀在瞳孔里,熠熠生辉。”
……
我在屋里午睡片刻,珠儿跑了过来,她声泪俱下,“娘娘,御花园……海棠树全被砍了……”
我慌张得连鞋子都没穿上,光着脚跑到了御花园,曾经满目的海棠树已经被换成了梅花树,皇上拉着她的手,眼里是熟悉的宠溺。
“秦殊,你为什么……砍掉我的海棠树?”
我走上前去问,语句都那么苍白。
他还是那么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我,没有半点情分。
“朕做的事,从来不需要跟你解释。”
贵妃温柔地趴在他的胸前,“皇上,不可以这样对皇后娘娘。”
他温柔地安慰她,对我缓和了语气,“皇后下去吧,从此后宫诸事便交给贵妃,你也改改你这个横冲直撞的性子。”
就这样,我被宣判进了冷宫。
灰心丧气是有的,大抵颓了一段时光,毕竟他曾那样宠爱我,让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当真相来临的那一刻,残忍的像刮我身上的肉,甚至我还在幻想,如果没有她,一直这样骗我下去,我也愿意为他沉沦。
可宫里的日子每一天都是要过的。
珠儿教会了我缝补衣服,我也经常劈柴烧火,曾经受我庇护的奴才也颇为照顾我们,这才安生活了下去了。
小文子曾经是秀才,只因家境贫寒才进了宫,他文采了得,说话也文绉绉,很多宫女都喜欢逗他。
六月的天,娃娃的脸,我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豆大的雨滴就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刚跑到屋里,就看到小文子待在雨里一动不动。
“快过来!下雨了!”我冲他喊。
他挥挥袖子,满目禅意,“下雨了,跑与不跑都会湿的,还不如淋会雨,结局已定,过程无意。”
好吧,我听不太懂。
小文子还想要赋诗一首,脑壳就挨了一巴掌,珠儿像提溜扫帚一样,把他拉进了屋里。
“唉。”他重重叹了一口气,“珠儿,你何时才能懂的,温柔是女人最大的武器呢?”
珠儿说:“想挨打直说,别逼我打死你。”
小文子皱眉,继续伤感,“鲁莽是愚者所行之事,温柔才是智者上行之策。”
珠儿又说:“我看你是蝙蝠身上插鸡毛,算什么鸟。”
大战一触即发,我迅速找了个最佳位置,就在他们激战的时候,外面轰轰隆隆想起了脚步声,太监通传,“皇上驾到!”
我好像很久都没有看见他了,穿着龙袍,龙眼处还绣着珍珠,威风凛凛,迷得我晕头转向。
他就那样看着我,也不说话,过了很久,才将我拉到怀里,熟悉的龙涎香,竟让我红了眼。
我有些酸涩,“皇上走错了吧,这里不是贵妃住的地方。”
他无声地苦笑,“清儿,还记得我们成亲时,你对我说的话吗?”
我记得,当然记得,婚礼举行了三天三夜,场面盛大,我坐在大红轿子里,沉重的凤冠压得我头疼。
他那晚故意装作醉了酒,温柔地替我取下凤冠,摸着我发红的额头,心疼得红了眼。
那晚,他说:“以后就叫我秦殊,这是我母后为我起的名字,专属于我们的昵称。”
我抱着他的肩膀,温声细语,“以后秦殊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不只是你的皇后,我还是你的娘子,有娘子在,秦殊就不是一个人了,娘子会保护秦殊!”
他乐得直笑,声音像风铃一样,不停地喊着,“娘子,娘子……”
时移世易,恩爱的场面还是让我记忆犹新。
我只哽咽地问了一句:“她对你有我对你那么好吗?”
没有留下一句话,他又走了,没有让我出冷宫,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在雨中,消失的背影像树影那样斑驳,点点流逝。
她该有多好,让你放弃了我。
2
冷宫的日子清苦,李微阳的丫鬟翠芬时常来找点麻烦,不过我的珠儿还有小文子可不是吃素的。
一大早,就听见李微阳的丫鬟在门口叫唤,我实在烦得不行。
我推开门就看见翠芬拿了一筐衣服趾高气扬地扔在了地上。
用着极其不尊重人的语气说:“这些全部清洗干净,要是有一处肮脏,我就禀告贵妃娘娘治你们的罪!”
珠儿气得不行,眼睛瞪得老大,像是杀人一样,她质问:“这是丫鬟的衣服?”
翠芬不屑道:“那不然呢,你们的脏手也配洗贵妃娘娘的衣服?”
“你!你不过是女婢,有什么脸面敢使唤我们?!”珠儿愤恨的将衣服捡起来扔给了她,“这里虽然是冷宫,但皇后依旧是皇后!”
翠芬冷哼一声,“哟,你还以为你们家娘娘是皇后呢?现在外面谁不知道贵妃娘娘的椒房之宠?”
我本就喜欢平静的生活,李微阳又偏偏不让我如意,实在不懂她已经得到了秦殊的宠爱,为什么还要找我的麻烦。
已是入秋,落叶满地,像是过去的爱意。
“回去你们告诉贵妃娘娘,皇帝尚未废后,你无权来这里嚣张。”
缓慢地走下台阶,就算穿着朴素,依旧闪耀着世家大族的风范,教训一个卑微的女婢,对于我来说轻而易举。
翠芬还想反驳些什么,只是长久的奴性让她惧怕比自己厉害的人物,珠儿硬气了起来,拿起扫把霍霍了起来,“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她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道,“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告诉贵妃!”
小文子儒雅地帮珠儿拿走了扫把,眉眼淡然,“珠儿不气,此人为虎作伥,来日也会自食恶果。”
珠儿挠头问,“为什么老虎吃果子?”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老虎不吃果子,老虎吃我们。”
……
然后下一秒……太监宣旨,移驾正殿……
3
众人都在看笑话,无论是丫鬟还是奴才,我走过来去的时候,眼光像锋利的刀剑不停地刮着我的心,闲言碎语的唾沫都能喷出一条河。
珠儿想保护我,已经让小文子准备好了说辞为我请罪。
我低着头,只顾着自己走路,耳朵悄然灌了些她的话。
珠儿说:“这段话一定要让皇上感受到咱们娘娘的委屈!还要表达出贵妃仗势欺人的恶劣!”
小文子边走边想,“皇上赎罪,全是奴婢的错,是翠芬说我们手脏,只配洗贵妃娘娘奴婢的衣服,皇后娘娘是想保护我们才赶走了翠芬,求皇上赎罪!”
珠儿满意地点头,“不错不错,再说一遍,让我背下来!”
看着他们的笑脸想极力掩盖悲伤的氛围,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还好头低着,迅速擦掉,只留下了红红的眼圈。
进宫的时候,秦殊说过,只要有他在,就不会让我受委屈,他承诺过无数,好像兑现了,又没有兑现。
满宫是桃花香,桃花开得晚,入秋了,唯有它盛放着。
我呢,早就凋谢了吧。
……
太监去通传我到了的时候,心里还有些紧张。
距离上次冒雨来见我,又过了十来天,见他一次,难如上青天。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原来不仅是甜如蜜糖,也会心如刀割,绝望孤苦。
太监让我进去,珠儿和小文子还在背词,一心想要替我挡刀。
可刀子早就刺入了我的心脏,皮肉之苦,似乎我一点都不怕了。
内殿的装饰变了样,当初我喜欢简单,秦殊的内殿摆放着瓷器和珠宝都是淡淡的颜色,而如今是富丽堂皇,是牡丹红上了心头。
我颤抖着行礼,“参见皇上。”
他未吭声,我鼓起勇气抬头看,李微阳在他的怀里抽泣,眼泪像珍珠,让他不停的擦拭。
“皇后,你可知罪?”半晌,他吐出一句话。
我的腿都酸了。
“臣妾无罪。”我倔强的挺直腰板,丝毫不肯低头。
珠儿直接跪在地上磕头,嘴里是小文子教她的那句,“皇上恕罪,全是奴婢的错,是翠芬说我们手脏,只配洗贵妃娘娘奴婢的衣服,皇后娘娘是想保护我们才赶走了翠芬,求皇上恕罪!”
我看到秦殊的手一顿,丝巾也掉落在了地上。
他握了握拳头,尴尬的捡起了丝巾,“此事可真?你起来吧。”
李微阳不满地噘嘴,“皇上,翠芬是最懂事的,珠儿是皇后的人,当然会向着皇后,皇上要为臣妾和翠芬讨回公道嘛!”
柔情肆意,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吧。
这软弱的嗓音,要是我,我也会心软。
秦殊穿了玄色的衣袍,上面绣着金黄色的禧龙游珠,我忽然想起曾几何时,我最爱趴在他的怀里扣着他袖口的龙纹,他总宠溺的将头轻放在我的头顶。
他长得俊美,一身正气,凛然又温柔。
如今,怀里的人不是我,是李微阳。
是他的白月光,是他年少的爱人,是我这辈子都无法比拟的。
眼里一酸,眼泪竟然垂直落了下来。
秦殊也没有想到,倔强的我,眼泪真的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眼神凝重,平静如水,我看不透他的表情,更看不懂他的心。
顿了顿,他说:“朕以为你到了冷宫会学着收敛,没想到还是如此任性莽撞呵。”
声音像冰冷的泉水,在我全身流窜,我只剩下无助和恐慌。
珠儿和小文子想了一路的说辞,不敌李微阳的一句话。
她挑衅的眼光流转在眉目间,我只剩一声冷笑,“你要怎么惩罚我?”
4
珠儿又开始磕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都是奴婢的错,真的不关皇后娘娘的事!”
就连文绉绉的小文子也讲起了情怀,“皇上难道忘记了曾对娘娘说的话吗?皇上说过与娘娘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皇上,真的不关娘娘的事,是奴才们的错!”
秦殊烦躁地挥了挥手,“皇后要是不会管教下人,就让微阳去管吧。”
冰冷的话,让珠儿和小文子闭了嘴。
我嘴里直发苦,觉得胸口闷。
“臣妾福薄,无法伺候皇上,留几个贴心的人都不行吗?皇上要是觉得不行,就废了臣妾的皇后之位。”
用废后来保住珠儿和小文子,想必我应该是最窝囊的皇后了。
李微阳都没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她紧张地看向秦殊,却觉得他的眉眼陌生得很,怎么都看不透。
气氛冷到极点,秦殊抿了抿桌边的一口茶,才淡然说:“既然如此,就罚你回冷宫继续思过。”
“没有朕的口谕,谁敢去探望,便是杀无赦!”
最后他不耐烦地摆手,“还不快退下?”
一字一句,句句期许,都变成了一场雨。
……
走出正殿,望着去冷宫的路,脚步又乱了几分。
我问珠儿,“你说,他是在保护我吗?这样一来李微阳就不敢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珠儿摇头,表示不知。
小文子搭了一句,“娘娘,这个时节,海棠花已经落了,我们快走吧,错过的风景就不要打听了。”
我看了他一眼,扬起笑脸,“走吧,回我们的小破宫。”
……
小文子在读诗书,他说:“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男子恋女子,想解脱有的是办法,可女子恋男子,解脱却不太容易。
我进宫时尚不懂深情二字,只觉得他爱我,我爱他,两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不管他是否王权富贵,或如乞丐一般。我只觉得我爱他,便能付出一切。
如今倒是我荒唐,在这三间瓦房里,他散尽了我所有的宠爱。
倘若他告诉我,他爱我,我倒是愿意忍受这一切,可他没说,就给了另一个女人椒房之宠,他没说,就让另一个女人踩在了我的头上。
我曾是娇贵的相门之女,宰相的千金,却愿意为了爱一个人委屈求全,为了家族,不得不留在这里。
这一下冷宫清净了许多,只是夜里深冷,我时常冻得发抖。
我怕冷,更怕心冷,怕长夜寂寥,深爱之人在别人的怀里。
深秋已到,寒夜又冷了几分,落叶洒落了一地,珠儿拿着大扫帚到处扫,我穿着一身深绿色长衫,想出来晒晒太阳,谁知道没一会乌云罩住长空,下起了大雨。
深秋的雨,格外寂静。
大门吱一声响起,玄色长袍出现在眼前,白皙的脸上勾出了一丝落寞,许久不久,他依旧好看,不过依旧看不懂他的眼神。
“你怎么又来了,”我冷笑一声,“难不成是你的贵妃无法满足你吗?”
他望着我,眸色复杂,淡漠地走到我面前,伸手挑起我的下巴,我像个呆滞的木偶。
“瘦了。”他问:“为什么不多吃点?”
“好啊,那你把我废了,把我赶出宫去,我一定会高兴的多吃两碗饭!”我扯出一抹笑,甩开了他的手,“怎么,不敢吗?”
他没有说话,又伸手,却被我躲开。
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只剩下一句,“对不起,清儿。”
他又要走。
我急得从他身后抱住他,哽咽着问;“秦殊,我不相信你变了,你还是爱我的,对吗?你告诉我你的难言之隐好不好,你告诉我,我什么苦都能吃,我愿意跟着你承受一切,只要……只要你把我留在你身边,好吗?”
泪水打湿了我的眼眶,脑海里充斥着我和他在一起的模样,他的话,他的神情,他的语气,就像跟钉子一样扎着我的心。
我爱他,真的爱他……
可是他什么都不肯说,甘愿我在无边无际的猜忌中丧失理性,甘愿我在别人的嘲笑里变成一个疯子,也不愿意告诉我。
是真的有难言之隐,还是,只是想要让我死心。
他又走了,挣脱开我的手,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淋着雨走了。
每次都是这样,雨天而来,只淡淡说几句,随后消失。
替代品的待遇,或许就是偶尔的想起我的好,随后抛之脑后。
我又哭了一整夜,一次一次的想死心,可总能记得,漫天纷飞的海棠花里,他拉着我的手说:“清儿,有你甚好,只觉得这万丈之巅上的日子也不那么难熬了。”
只记得在我黑夜里怕雷声的时候,他会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不要怕,我一直在你身后,你走多远都能看到我。”
又或者是,脱口而出那些我爱吃的菜式,深夜里紧抓着我的手不放。
现如今忽然让我觉得,他对我的宠爱,竟然都是对另一个人的弥补。
我为什么要痛苦,因为得到了,又失去了,爱过我,又放弃我。
5
又过了十日。
小文子近日总往太医院跑,我和珠儿都有些病恹恹的,只剩下他能跑东跑西。
怪我掉以轻心,李微阳好久没让人来冷宫找我麻烦了,我还想着是秦殊的保护,心里闪着一丝雀跃。
他早上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珠儿有些担心,我安慰她道:“别怕,小文子人缘好,不会受欺负的。”
谁知珠儿鼓着腮帮子气道:“娘娘,他是不是偷偷和别的宫女好了!”
我噗嗤一声,“等他回来,让他跪搓衣板!”
可没想到,天黑了,他都没回来。
深秋的夜冷得让人发抖,珠儿不再担心他去找小宫女,只跪在地上求侍卫,“求求你们开开门吧,奴婢不能没有小文子啊……”
侍卫还算心软,跪在地上说:“娘娘,我带你们去寻寻。”
我和珠儿换上了侍卫的衣服,东奔西跑,终于问清了,他被李微阳带走了。
月黑风高,我偷偷和珠儿缩在了贵妃宫里的墙角,只听见一声又一声的惨叫,是小文子的声音。
他绝望地嘶吼,“奴才誓死跟随皇后娘娘,绝不改主!要杀要剐,随你便!”
诺大的院子里,他的衣服被尽数扒去,只剩一件薄薄的单衣,被人绑住了手,跪在地上,满身都是鞭子抽出来的伤痕。
而李微阳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捧着茶看戏。
哦,旁边,还有秦殊。
她说:“你若是再不交代皇后娘娘是否联合丞相谋朝篡位,本宫可就保不住你的双眼了。”
“皇后娘娘一身清白,从未卖国,皇上明鉴!皇后娘娘是冤枉的!”
我还记得曾经问过小文子,“若你有朝一日可以施展宏图,你要如何对待清流一说。”
他背手遥望,心若山河庞大,淡淡一句,“胸中有丘壑,热血洒平川,奴才必让百姓安居乐业,我吃过的苦,定不会让他们吃了!”
那个胸怀宽大的小文子如今嘶声力竭地跪在了地上,清白成为污泥,被人狠狠踩在脚下。
我疯狂地跑到秦殊身边,那双淡漠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哭着问:“秦殊!他是小文子,你忘记了吗?他曾见证我们的爱情,他曾是我们的传话筒,他曾为我们写过诗,你怎么能忘记……”
“放肆!”他怒吼一声将我甩在地上,“来人,将皇后遣送回冷宫!”
我挣扎着不肯,小文子跪在地上哭,珠儿也使劲地磕头,爱我的在为我拼命,我爱的,不看我一眼……
只有李微阳站在了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们做过的这些事,殊哥哥早在我孩童时期便经历了,你不费吹灰之力成为皇后,也不想想,到底是为什么吗?可笑,可笑至极哦!”
刹那间心如死灰,刹那间如释重负。
原来一切……早已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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