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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身世
我叫江冬蕊,景和六年腊月生于冬雪天,江太傅见窗外梅花开得好极,险些要叫我冬梅,又觉得不大雅致,改称冬蕊。
名字虽然俗了点,好在样貌不俗,我遗传了我那早死的娘的美貌,容貌不说倾国倾城,至少是这京城里独一份的,而这也是江乐盈看不惯我的原因之一。
江乐盈是我嫡姐,外祖是前户部尚书,舅舅还是当朝宰相,同是江太傅的女儿,我和她地位截然不同,她是金枝玉叶,我顶多算得上野花野草。
可我偏偏不怕她。
不仅因为我娘死的早,导致我养成了一幅泼辣的性格,也因为江乐盈欺压我多年,我早看穿了她是什么心思。
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太傅嫡女,也会嫉妒庶女的美貌。
就比如现在,她毁了我绘制许久的画像,还口口声声说我是个狐狸精。
我自然是忍不了,那是我娘的画像,此刻却被她踩在脚下,顶着下人惊愕的目光,我与她缠斗在一起,双双变成了披头散发的恶鬼。
即便最后受罚的只会是我,至少现在要让她吃点苦头。
可好巧不巧,这等景象,竟然被谢渊辞看了去。
万万没想到,堂堂安阳侯府世子来和江家嫡女议亲,第一只脚竟会先踏进我的院落。
我跪在宗祠里,身子笔挺,我爹气得面色发红,发狠一般当着所有人的面拿戒尺抽打我的掌心。
不仅仅是因为我和江乐盈打架,他才会如此生气,而是因为这件事发生在谢渊辞面前,令他有损颜面。
京中受人景仰的太傅大人,绝不允许府中传出任何家庭不和的传闻。
掌心传来火辣的痛感,我不肯求饶,太傅爹见状越发生气,抽得更起劲,只可惜我是个硬骨头,痛就痛点,他越生气我越高兴。
“怎么回事跟挠痒痒一样,江太傅你没吃饭?”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江太傅险些晕厥,我还想质问他为何只罚我不罚江乐盈,好让他多丢点脸,又怕把他气死了今后没饭吃,故而没有开口,谢渊辞却在此时出声。
“江大人,罚她在此处跪着即可,今日还有要事商量。”
大抵是觉得他说的有理,我爹气冲冲离去,只叮嘱让我继续跪在这,不等他回来谁都不准给我上药。
不得不说,江太傅不愧是做夫子的,虽然不会武功,使戒尺的手法却是一流,我两手红肿得像猪蹄,看着还挺有食欲。
伤势有些严重,不等上药我便高烧不退,昏迷了好几日,期间一直在做梦,梦中时而出现我娘,那个美貌倾城却命运悲惨的女子,时而又回到小时候,那段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很难想象,我和江乐盈也有过关系好的时候。
孩提时代天真烂漫,江冬蕊和江乐盈曾是彼此儿时的玩伴,而非界限森严的嫡出庶出。
江太傅和安阳侯是同期的文状元和武状元,两人私交甚笃,后来太傅爹官拜帝师,安阳侯凭借军功封侯,两家便动了联姻的念头。
江乐盈一出生,便注定要嫁给谢渊辞。
可惜谢渊辞不爱说话,江乐盈又有着嫡女的傲气,往往是我来挑起话头,江夫人心有顾忌,下令必须给我戴上面纱,若是在谢渊辞面前摘下面纱,便要断了我娘的药钱。
离谱的是,谢渊辞没看上江乐盈,反倒是看上了戴着面纱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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