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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的孩子,死了?...
我哭,哭得汹涌,我说:“佟锦延,你不是要杀掉我的孩子吗?好,我打!我去打掉他可以吗?但是佟锦延,你一定会后悔的,是你,是你杀掉了孩子,杀掉了我们的孩子!”
佟锦延面容上的凉薄一直凉到了我的心底深处,依旧是我看不出的半点情绪,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不见半丝丝的柔情,只有无尽的冷漠。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双眼空洞无神,我说:“佟锦延,如果时光倒流,我当初一定不会选择爱你。”
选择爱你,比死更冷!
我转过身,脚步虚浮无力,看起来十分的凄凉,这一晚,我一直到完全撑不住了才睡过去,醒来的时候窗外有点点的暖光照在地板上,我睁着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眼泪止不住流下,我的双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
再有六天便是我孩子的预产期,他很快就可以脱离母体来到这个世界呼吸空气,感受阳光和微风。
可是,他却没机会了。
我起床,看着我双眼肿得跟核桃似的,我翻找出了我箱子里最贵的一件衣服,这还是佟锦延买给我的。
我扎了头发,化了淡淡的妆,刚刚收拾好自己,我的房门就响起了敲门声,我开门,站在门边的人不是佟锦延,是秦慕妍。
今日秦慕妍的妆是浓妆,亮红的唇色让她看起来像极了女巫,她说:“今天锦延有事要忙,特意嘱咐我看着你去打胎,你可千万别跟我玩什么心眼,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一尸两命。”
没有佟锦延在,秦慕妍从来不装,露给我看的永远是那一副露着獠牙的丑陋模样。
我恨恨:“秦慕妍,你小心遭到报应!我孩子一定会来找你索命的!!”
秦慕妍的手指撩动着她的长发,一脸无所谓的笑呵呵:“林初夏,我不信神不怕鬼,你这野种他敢来,我一定灭他个永世不得超生。”
“他不是野种,他是我和锦延的孩子。”
秦慕妍的媚眼中闪过一丝邪戾的光芒,“那他更应该死!”
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我的孩子居然这么不被容,他还只是个胎儿而已,没有是非善恶。
秦慕妍从她的包里给我拿出了一份协议推倒我面前,对我说:“林初夏,如果你想保住你孩子,把这协议签了,签了它,我可以送你和你孩子走。”
听到可以保住我的孩子,我急切接过了秦慕妍手中的协议,看了协议上的内容,发现居然是离婚协议书,甲方是佟锦延,乙方是我。
秦慕妍说:“你手写落款,日期填今天,只要你乖乖填上,你就可以保住你孩子的命。”
我尤为不解,不解的是秦慕妍为何会给我签这份协议,我问:“秦慕妍,你脑子有病是不是,我和锦延早就离婚了,签这协议没用!”
秦慕妍的情绪忽而变得激动:“你别管!让你签你就签,你孩子的命还要不要!”
我太了解秦慕妍,只有在关切到她利益的事情上她才会如此不淡定,而我和佟锦延早在三年前就离婚了,这份离婚协议不论我再签多少次始终是不具有法律效应的,却偏偏她不惜拿着我孩子的命来胁迫我签下协议,我担心她后续会给我设套,我当着她的面把那份协议给撕了个稀巴烂,碎纸屑丢在了她的身上,我冷笑:“秦慕妍,想诈我签字,除非我死!”
“林初夏,你到底要不要脸,你肚子里怀的可是其他男人的野种,你居然还死皮赖脸的霸着佟太太的位置不肯放手,你不知羞耻!”
什么佟太太,我听不懂,秦慕妍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秦慕妍又在她的包里拿出了新一份的离婚协议书让我签,她如此有备而来,却令我更不敢去签字,我把协议抓成团,“秦慕妍,不管你搞什么鬼,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佟锦延呢,我找佟锦延!”
我脚步没走几步,秦慕妍绝美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的阴戾扭曲,声音诡冷,她拽着我的手臂,“林初夏,你给我回来,给我签完离婚协议书!”
“我不签,我要找佟锦延!”
我奋力的甩开了秦慕妍的手,可她又追了上来,对我各种肢体相缠,她的眼神恶毒,“既然你不肯签,丧妻跟离婚,没什么两样!林初夏,你去死吧!!”
我在秦慕妍的眼神中读出了她对我浓烈的杀意,但我却已经来不及反抗,看见她用力的推了我一把。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我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我全身只剩下痛。
我躺在楼梯口,身下是粘腻腻的血,小腹上传来的痛让我绝望到了谷底,一大股一大股的血不断的往外涌,染红了地板,我如死了一般的躺着,我视线模糊中看见站在楼梯口的秦慕妍,她一步步朝着我的方向布下楼梯,蹲在我的身侧,嚣张得意的摸着我隆起的肚腹,“林初夏,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好好珍惜的,别怨我。”
我沾染了鲜血的手死命的揪住了秦慕妍的裤脚,低喃着:“秦慕妍,救救我的孩子,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秦慕妍扣开我的一根手指我又抓伤,最后捏住我的手,用她尖细的手指甲刺在我的手背上,这钻心的痛始终不敌我小腹上的痛,我不肯松手。
秦慕妍站起身,抬脚挣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哈哈大笑,“林初夏,你死了好啊,你死了就没有人可以跟我抢佟太太的位置了,凭什么只有你能过荣华富贵的生活而我不能!”
直到后来,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不清,虚无一片中看不到任何希望...
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的场面一片大混乱,我躺在手术室中,身边有很多医生护士走来走去,脚步匆忙。
当我再次恢复了意识,已经是十天之后,我昏迷了整整十天。
我醒来的时候嗅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窗外天百的光刺眼,我想起我在意识全无的那个时刻是秦慕妍把我推下楼梯,我立即去摸我自己的肚子。
不再是隆起,平平的...
我心中瓦凉,猛然坐起身的时候因动作过于激烈而牵动了我小腹上的伤口。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慌得连呼吸也变得困难,我拔掉了我手背上的针管,忍着强烈的疼痛下床,晃着往病房的外面走出,来来往往的病人以及病人家属撞到了我,我的小腹出了血,我极力隐忍着,惨白着一张脸终于走到了护士站,我问:“我的孩子在哪?”
护士问:“请报您的姓名,我帮您查询。”
我给护士报了林初夏的姓名,她查询了一通之后告诉我,我的孩子死了...
死了...死了...
我顿时激动,上前揪住那个护士,“你胡说,你胡说!我的孩子怎么可能死,不可能的!你知不知道他成型了,你知不知道四天前是他的预产期,他怎么死了呢,怎么就死了呢...”
护士被我吓得不轻,她口中说着话,但我脑袋嗡嗡作响,天旋地转,我听不见,听不见一点点的声音,我的身子滑落,坐到了地上,身下是流不尽的血。
我的孩子死了……死了……
我的眼泪如泉涌,我嘶吼着嗓子痛哭,眼前的黑暗让我再也看不到一点希望了,我的的世界,塌了…
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听护士说我因激动牵扯到了我小腹的伤口,造成了大出血,进行了紧急救治才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为什么要拉我回来,为什么要拉我回来,你们知不知道,我就快要追上我的孩子了...
在我住院的这段时间里,佟锦延一次也没有出现,却有一个不速之客,秦慕妍。
秦慕妍电话打来的时候正是三更半夜,夜色深重时分,她要我走出医院跟她见面,我已经上了她不知多少次的当,不会再轻易相信她,但她说:“林初夏,我告诉你,你孩子没死。”
我在信与不信中,选择了信。
秦慕妍的车停在距离医院大约五百米处,我忍着腹部的痛一步步走上前,刚刚开来车门,一股大力把我给扯了进去,她的后座竟然还有人。
而且是一个男人。
男人用纱布捂住我的口鼻,闻到了一阵刺鼻的化学药剂的味道,我在昏迷之前看得真切,这个男人是当年我醒来之时,莫名其妙躺在我床上的男人...
冷凉冷凉的水浇在了我的脸上,我冻得一个哆嗦,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我的双手被反剪绑到了我的身后,绳子紧紧的束缚,我的心一下冷了下来!
“林初夏,你可醒了?”秦慕妍绝美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她朝着我慢慢的靠近,她正在笑,可她那笑容中却带着刻骨铭心的滔天恨意。
我看过去,秦慕妍那凌厉吞人的眼神吓得我心中一颤,我尽量的缩着自己的身子,小腹被秦慕妍猛地一脚踢了过来,撕心裂肺的撕扯痛感蔓延全身,极力的弓着身子,我紧紧的咬着牙关,生生的止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痛呼。
我吸了几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你为什么要把我绑过来,我已经是佟锦延不要的人了,不值得你兴师动众!”
秦慕妍冷哼一声,“林初夏,佟锦延把你保护得那么好,你还丝毫不领情,你简直愚蠢,蠢到家了!”
秦慕妍的话,我始终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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