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灵觉得自己要被玩死了。

她放弃了挣扎，身体逐渐下坠。

却被一条有力的手臂拦腰抱过，那人紧贴在她耳边，“灵灵，别怕，我抱你上岸。”

这道声音很熟悉，怀抱也温暖得一如往昔。

乔灵放心地软在了他怀里。

付景辰抱着乔灵爬上岸，两个人浑身都湿透了，被寒风一吹，刺骨地冷。

付景辰冻的牙关打颤，他把乔灵抱的更紧了。

南栎被吓得身体抖了几下，他拉住付景辰，“付哥……”

付景辰猛地挥开他的手，“滚！”

乔灵最怕水。

付景辰此刻想掐死文南栎。

但他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确保乔灵的安全。

他紧抱住乔灵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

——

“嗯？醒了。”

乔灵醒来的第一眼所看到的就是付景辰俯在她身侧温柔地笑。

她动了一下身子，“嘶……”

手臂刺疼得厉害，是昨天掉进湖里时被湖岩的石尖划伤了。

付景辰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手上都是被划破的细碎小伤口。

“对不起。”乔灵垂下眼睑，“又连累你了。”

付景辰替她捏好被角，“如果真的感觉抱歉，以后就学会保护自己。”

“别再……”

别再让我担心。

“别再给我惹麻烦。”付景辰故作疏淡道。

“我会的。”她低声说。

“付景辰，虽然很感谢，但现在你已经没有义务要处处帮着我。”

“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就断的一干二净了。”

三年前，就已经桥归桥，路归路。

“是啊。”

付景辰冷笑。

“可就算是一条小狗在我面前落水，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我救你，不过是因为相同的原因。”

“无关其他。”付景辰眼睛盯紧她，一字一顿。

“呵呵，看来付长官即使转业了，还是和从前一样有责任感。”

乔灵笑起来，眼里却爬上几分嘲弄。

也不知究竟是在嘲弄付景辰，还是她自己。

——

一样吗？分明不一样了。

付景辰掀了下眼皮，却并不反驳她。

“你起来吃点儿东西。”他伸手欲抱她坐起身。

乔灵的腰，细得不堪一握。

被付景辰一把搂起来，两人的身体几近贴合在一起。

彼此呼吸的气息都缠绵在了一起。

周围静得落针可闻。

付景辰像是刻意将热气尽数喷洒在了乔灵的颈脖上。

他的手游走于她柔软的腰肢。

乔灵被逗得面色嫣红。

付景辰搂紧她，眼中yù huō加盛。

乔灵太久没见过这样的他，使劲挣扎想要逃脱。

付景辰竟出乎意料地停下动作，眼中的情yù瞬间退得一干二净。

这份带着克制的暧昧，浅尝辄止。

“后背垫个抱枕，靠起来舒服些。”他唇角勾起，把抱枕放在了她腰后。

又一本正经地将肉粥和小菜端来摆好，像是刚才暧昧的一幕并未发生过。

乔灵低着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出去。”

“这是我的房间。”他轻笑。

“那我走。”

“坐下。”他一把按住她，“我出去。”

他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起身离开。

听到关门声，乔灵松了一口气，直接瘫软在床上。

说不紧张是假的。

说不情动也是假的。

久违多年的一个吻，就已经在她心里掀起了翻天的浪花。

感情，碰不得，忆不得，重温不得。

付景辰，遇上了，就是一个劫。

肉粥还在冒着热气，香味钻进她鼻子里。

恍惚就记起了很久之前有个少年围着围裙细细切菜煮粥的样子。

那时候阳光漏进来，把他融进了晨色里。

她赤脚跑过去，一把环住他的腰，撒娇说，“阿辰~今天要皮蛋瘦肉粥~”

然后他……他是怎么说的呢？

乔灵摇摇头，不记得了。

时隔这么久，早就忘了那些本该湮没的记忆。

她坐起来，把一碗粥喝得半口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