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城故意躲了出去，伸手扯了扯领带，将外套脱了下去。

他虽然人在书房，可心却留在了凌菲儿那里。

过了一会，顾西城确定吴妈离开后，蹑手蹑脚的推开了凌菲儿的房门。

他望向床边，见凌菲儿睡得正香。

顾西城将她放在外的手臂放进了被子里，往上盖了盖，低头轻轻的亲了一下。

“菲儿，晚安。”

他走到门口，将等关了后，就离开了。

凌菲儿见他走后，这才睁开了眼，长出了一口气。

几天的相处，她发现顾西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体贴，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情。

——

车里，程宛如终于开口。

“天鸣，凌菲儿确实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妈，你也发现了？”

“是，我今天跟她聊了几句，感觉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顾天鸣气急败坏的敲打方向盘，没好气的回应着。

“没错，原本设计好的一切都没办法施行，全是因为这个女人！”

“千算万算，没想到她会脱离掌控。”

“还有回转的余地吗？”程宛如平静的说着。

顾天鸣长出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妈，我已经试过了，好话坏话我都说了，但这女人铁了心，看样子是不打算跟我好了。”

“今天的爆料也是出自你的手？”

“是。”

“你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这么小儿科的手段，顾西城当然会发现。幸好，他还念及你们兄弟之情，不然事情就没那么好办了。”

“妈，我本来想利用凌菲儿刺激顾西城，现在看来这条路走不通了。”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凌菲儿不是对你死心塌地吗？你们俩怎么闹成这地步？”

顾天鸣猛地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了一旁。

“妈，说起这件事我也很烦。”

“当初我指西，她不敢往东，我吩咐她的事，一定都能完成。”

“现在呢？现在是怎么回事？”

顾天鸣双手挠头，一时间也没法跟程宛如解释。

“谁知道顾西城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程宛如望着顾天鸣的样子，心里很是心疼。

“天鸣，你先说你对凌菲儿有感情吗？”

听到程宛如的话，顾天鸣看向窗外，这个问题他曾无数次的问过自己。

“看样子你除了利用她之外，对她也有点感情。”

“妈，毕竟相处了那么久，也是难免的。”

“天鸣，想要做成大事，儿女私情就得往后放一放，现在还不是时候。”

程宛如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你的事情，妈会帮你办的，你放心。”

“妈。”

“别说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儿子。”

“妈，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我不希望你为我伤神。只要你身体健康，比什么都好。”

程宛如与顾天鸣四目相对，双眼发红，摸了摸他的头。

“有我在一天，我就不允许那些人伤害你。同为顾家的孩子，凭什么所有好事都得落在顾西城的身上？而你只能排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