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生不接，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气场，锐利的目光盯着她，让安燃有种被窥视的感觉，一应隐藏在他的注视下无所遁形。

“江大少，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

还好，只要他开口，就说明有得谈，安燃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那晚我泼了你一身酒，对不起！”

“就这？”江慕生尾音轻扬，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

“我不该打伤你弟弟，不该报假警谎称有人在酒吧吸毒，不该赢了几把就得意洋洋，不该说大话，不该……总之，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安燃举着水杯，硬着头皮开口。

“都是你的错，所以，就一句对不起？”

江慕生还是不接，也根本没有要接的意思，眼神冷的让人脊背发麻。

他手上把玩着一粒麻将子，翻转，颠倒，敲在牌桌上，如同锤在安燃的心上，她如芒在背，尴尬的站在他面前，不敢走，又不甘心一直傻站着。

心中忐忑极了，所以，他不打算放过她，还是要脱衣服？

场面一时冷下来，江慕生没再说话，安燃也没有再劝，但她知道，对方的目光一直锁着她。

很久之后，安燃败下阵来。

放下水杯，抬手继续解扣子，这一次比之前两颗解的都快，有点赌气的意思，就像是平时脱衣服，从胸口一直解到肚脐，然后哗的一下，扯下了肩膀上的袖子。

连衣裙没了束缚，直接垂落在地板上，青蓝二色相间，像一堆糜烂的树叶。

而少女美妙的身体，就是树叶当中开出的花朵，充满着沁人的馨香。

男人的眼神终于变了。

没有一个人猜对，她的胸衣是浅浅的天空蓝，温柔的托着两团肉，白的有些过分。

她是那样瘦，却又不显柔弱，少女的身材就如她的眼神一样，紧绷，倔强，就像是浑身长满刺的刺猬，时刻准备着战斗。

安燃满脸讥诮，声线在颤抖，“请问江大少爷看够了吗？我可以穿上了吗？”

江慕生阴森冰冷的目光一点点挪回到她的脸上。

安燃继续冷嘲，“还是要继续脱下去？我明白，如果不是江大少爷，我一开始都不会有赢的机会，你很能耐，段数很高，我输的心服口服，脱衣服而已。如果江大少爷不满意，我还可以做的更多。”

“何谓更多？”江慕生的声音像是结了冰般。

“江大少明知故问，我参加工作五年了，每天跟行行色色的人打交道，早就不是少不更事的小年轻，只要你肯放过我，把那晚在迷失部落酒吧里发生的事翻页，我不介意在大少面前表演一番！”

安燃握紧拳头，感受着掌心的刺激，抬起脚，脱掉高跟鞋，踩着连衣裙，一步一步走到了江慕生的面前。

可恶！

明明她站着，他坐着，她居高临下，他半仰着头，她却像是卑微到了尘埃里，而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眼神审视又批判的望着她，可笑的是她还在他眼中看到了愤怒！

“江大少何必这样，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又不要你负责……”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