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洗发水的味道混着她独有的淡香就萦绕在鼻尖，他又叫她的名字，“晞儿。”手却顺着她的睡衣下摆滑进去。

手指捏过她的痒肉，她便推他，“先去洗澡。”

他轻轻“嗯”一声却没有动，只道：“家里人都觉得我不小了。”

在头发上忙碌的手终于停了停，但只片刻，就听到她事不关己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是不小了，该结婚了。”

“你不问问，我想和谁结婚么？”她自然不会问，但即使这样，他仍想亲口告诉她，“晞儿......”

他再叫她的名字，却被她打断，“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这么有福分，竟能被我们时晔看上？”风轻云淡的语气，她甚至不用避开他的眼神，反而回过头来认真看着他。

“如果我说是你呢？”他的语气里终于有了压抑的恼怒。

她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僵硬，僵硬得冷漠而疏离，“时晔，你知道我们并不适合，我......”

“如果我非要娶你呢？”揽着她的力道一丝丝小下去，他看着她，眼里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

“时晔......”她眼里终于有了慌乱，但却是在这种时候，在他让她嫁给他的时候。

“算了，”心口的地方有什么往下沉了沉，他终于放开她，“我先去洗澡。”

“时晔......”她又轻轻地叫了声，他却没有回头，径直往浴室去了。

“晞儿，我并不想逼你，所以希望你也不要逼我。”门关上以前，白乔晞好像是听到他说了这句话，淡淡的，没什么感情。

白乔晞将那扇门看了很久，久到小腿肚发麻，她才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

和阮时晔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某个瞬间，连白乔晞自己都觉得被他感动了。可仅仅只是感动而已，比起爱......

什么是爱呢？

除了他似乎从来没有人对她用过这样的字眼，也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爱是什么东西，要怎样才算是爱。

至于结婚......这个陌生又遥远的词，在她的词典里似乎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概念。

在床边坐了很久，她有些失魂落魄，直到那扇门被打开，他从里面走出来。她有些无措，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要讨好大人一般，“时晔......”

他的情绪已经恢复如常，向她走过来，伸手揉揉她的长发，拧眉，“怎么还没干？”从她手里接过毛巾，“靠过来一点。”

她靠过去，脑袋正好枕着他的长腿，任由他给自己擦头发，又讨好似的将他抱住。

没想到会有人推门进来，这种时候，不敲门的人大约也只有阮嘉瑶。从她那个角度看过来，阮时晔正站得背对着门口，而白乔晞的脑袋却恰好在那长腿间。

国外长大的女生也算开放，但看到这一幕却还是被吓得手忙脚乱，通红着脸连忙冲出去还大喊：“我没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