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古暮也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可是这些鬼魂，好像得到自由了，他们似乎可以投胎转世了！无论如何，这是件好事，好事不必追寻因果。

古暮显然并不关心这些灵魂去哪儿了，他熟练地四下自己的衬衫，帮我包扎，动作温柔的像一团棉花糖。

“没事儿，就是磕了一下而已。”我示意古暮不要那么大惊小怪。

古暮只顾着包扎伤口，没搭理我。

“头儿，原来你在这儿！我们找了你半天！”阿夜带着队伍，呼啦啦的围上来，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肯定不太顺利。

这群废物，早干什么去了！害的我和古暮差点被厉鬼弄死。

“遇到点麻烦。你们那边有没有新发现？”古暮又恢复了一贯的沉着冷静，冷静中有着让人难以接近的疏离。

“不要紧吧？”阿夜问。

“还好。”

“谁问你了，我问的千寻，千寻，你不要紧吧？”阿夜一屁股坐在我面前问。

“我……”

“她也很好，不用你担心！”

我刚说出一个字儿，古暮就将话茬接了过去，根本没给我矫情的机会。

阿夜冲我深深一笑道：“小姑娘，我看好你！”

“少废话，有没有找到其它入口？”

阿夜由刚才的玩世不恭，一下子变成了霜打的茄子，沮丧地说：“没有。”

古暮起身，严肃的扫了一眼自己带来的手下，冷冰冰的问：“那怎么搞成了这副样子？小李呢？”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说话，脸上尽是悲戚之色。

“说话！”古暮吼道。

还是没人敢搭腔。

我扶着古暮站起来，指了指阿夜旁边的一片虚空说：“他在这儿。”

只是我看见的已经不再是活生生的小李，而是他的灵魂。

“头儿，我们也不想的，你不知道我们刚才遇到了什么。”阿夜说。

“那你们怎么不去救他，他才十九岁，十九岁啊，他只是个实习警察，你们，你们一个个怎么都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只有他没回来？”

古暮颤抖着嗓音，谁说没有心的人就是无情的，只是他将情感埋得太深。

“头儿，不是我们不救，是根本来不及。我们从头至尾，都不知道碰见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来无影去无踪的。”阿夜心有余悸的说。

“小李是怎么死的？”古暮摸索出一支烟，点着了，猛吸了两口。

阿夜摇头。

“你怎么当警察的？同伴怎么死的，没看清楚么？”古墓拽着阿夜的衣服领子，凌人的气势，逼得整个空间都像被冻结了。

“他，笑着，自己挖开了自己的肚子！”阿夜艰难的说。

古暮渐渐松开了手，自言自语道：“这不可能，除非他被控制了。”

“是啊，他当时好像已经没有意识了，我们怎么叫他，他都不答应。眼神都是飘的。笑的特别诡异，还，还……”

“还怎么样？”古暮掐了烟问。

“还说让我们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游戏开始了，输赢是定局！”

“是他，他一直在这座楼里！”我一把抓住古暮的手。不知为什么，只要自己一害怕，就会下意识的抓紧他，只有这样，我才能消除心中的恐惧。

“你见过他？在这座楼里？”古暮握上我的手问。

我点点头，那个在我额头上印下冰凉一吻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原来如此。刚才袭击我们的厉鬼，一定是被他控制了，否则区区一只鬼，就算他怨念再深，也不会拥有那样的力量！”古暮显得忧心忡忡。

“真没劲，被你们猜到了呢！”

阴阳怪气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穿过来，他从未现身，但总是让人感到无以名状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