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月瞥了一眼段千兰和齐氏，“今天发生了好多事，祖母问的是哪一件呢？”

老夫人冷哼一声，“你还有脸问我是哪一件？你看看你妹妹的脸？”

“哦。”绾月转头看着段千兰，“恩，我下手确实有些重了，千兰的脸都肿了。”说罢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我以前倒不知道我的手竟这么有力。祖父当初为何没有让我学武呢？”

段千兰指着绾月跺了跺脚，对老夫人和齐氏道：“祖母，母亲，你们看姐姐承认是她打的，你们可要给兰儿做主！”

齐氏把段千兰拉回去坐下，柔声安慰，“你祖母在这里肯定会为你做主的，你急什么。”

“千兰，你说我为什么要打你呢？”绾月浅笑着问她。

段千兰一愣，指着她道：“祖母生病时，大夫说你克祖母，你怪我母亲将你送出府去，怪我多话才下手打我的！”

老夫人本就为着绾月出府的事情被段正楠训斥，一听段千兰的话，老夫人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好啊，好，你当真是我的好孙女，你从小到大我也算待你不薄，我一直以为，你虽平日不与我亲近，但心里还是有我这个祖母的。竟是我看走了眼，你是看我死的太慢，才将这口气出在你妹妹身上！”

齐氏在一旁也道：“是啊月儿，当时送你出府我是为了你祖母的身体，迫不得已。你有什么不满跟婶婶说，兰儿她从小被我宠坏了，可你怎么也是她的姐姐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绾月立在厅中，冷冷看着王氏和齐氏拙劣的演技，嘴角微凝：“祖母和三婶这些年来对我如何，我心里清楚的很。不知道今天祖母想要怎么罚绾月，绾月都认！”

老夫人见她冷漠的神情，心里一颤，她这个样子跟那个死了的贱人还真是一模一样，“好，你承认就好，可不要过后说我徇私。王府的家规你应该知道，以大欺小，以强凌弱，欺侮嫡妹，家法处置！”

“母亲，月儿毕竟是个女孩子，家法会不会太重了！”齐氏面上一幅担忧的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打了她的宝贝女儿，这只不过是小惩大诫，千兰可是未来的景王妃，也是她能打的？

老夫人冷哼一声“家法是老太爷在世时定下的！来人，上家法！”

“祖母，等一下。”绾月声音不高，但掷地有声。“祖母刚才我说以大欺小，以强凌弱，欺侮嫡妹，所以要家法处置，那么在罚我之前，祖母还是先给千兰上家法吧，也免得堵不上悠悠之口”

齐氏一怔，再也装不起来贤良，怒道：“你什么意思！”

“菊风，来，你把当时的情况跟祖母和三夫人说一下。”绾月看着菊风，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

菊风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老夫人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再怎么说，段恒现在还是段正楠唯一的孙子，若是三房生不出儿子，将来定安王府肯定都是他的，她说段恒是孽种，这话私下说说也就罢了，若是传到老王爷或者段含山耳朵里，那可是要出大乱子的。

毕竟当年……

段千兰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绾月道：“你胡说，祖母你要为我做主，菊风是她的贴身侍婢。她说的话自然是像着姐姐的！”

“是啊，母亲，兰儿虽说任性惯了，可她怎么会欺负恒儿呢，那可也是她的弟弟。平时疼他还疼不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