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色的灯光下，郁茉瞪大了双眼看着，一脸愕然地看着厉衍之。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厉衍之对她的注视置若罔闻，他勾着唇角继续端起酒杯小酌。

就这般，郁茉又守着他站了好半晌。

慢慢的，她的双腿因长时间的站立有了麻木感，其实这对她来说已是家常便饭，早已习惯的她仍是面不改色地静立着。

终于，没一会儿，郁茉抓住机会，趁着厉衍之不注意的间隙，她赶紧挪了挪步子，稍稍减轻些不适。

粉嫩的唇轻启，克制着长舒了口气，继而郁茉露出片刻轻松的表情。

“会喝酒吗？”突然，厉衍之抬起头看她，他的眸光深邃，沉寂如水。

疑惑地回视他，然后郁茉慢吞吞道：“……能喝些红酒。”

“既然如此，那陪我喝一杯吧！自斟自饮，很无趣。”厉衍之说着抬手就给郁茉倒了杯红酒。

郁茉哦了一声，没有拒绝，接着走到小桌旁坐了下来。

她挑的酒，味道自然是好的。

就见她举起高脚杯抿了抿，即刻露出了满意的笑意。

厉衍之脸上浮了笑意，可这笑意却未达眼底：“看不出，你还会品酒。那晚，你就跟头小水牛似的捞起半瓶伏特加就一通猛灌的‘英勇模样’我现在可还记忆尤深。”

眸光闪烁，郁茉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削尖的下巴带了几分倨傲的微微扬起：“非常时刻，非常手段。”

“你还挺骄傲？如果那时不是我，你也许怕早就被那袁总给吃干抹净了。”厉衍之看着她带着骄傲的表情，提醒道。

一杯红酒被饮尽，郁茉脸颊也泛起了微微绯色：“不会的。”

“那么有信心？你可知，那袁总在菀城的势力？”眉峰一跳，厉衍之此刻是真觉得眼前这个小丫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时的情境莫不说是非常危险。

这些年来，袁成可谓是在菀城独霸一方，白手起家的他在商界摸爬滚打几十年，生意是越做越大，到如今亦是厉衍之不敢小视之人。不过，他这人平日里唯一的爱好亦或者说是缺点就是太好色。只要他看上的女人，不择手段都会得到，那晚郁茉惹上了他，其实厉衍之也是摸不准最后会如何。

“当然！”郁茉斩钉截铁地说完，又倒了杯红酒大口地喝起来。

她娇俏、自信的模样让厉衍之感到好笑：“也不知你这小丫头是哪里来的自信。”

几杯酒下肚，郁茉已经有了几分微醺，她双颊发烫嫣红，盈润的眸子也渐渐蒙上了朦胧，更添了娇媚：“我当然有自信啊！因为，我不是早就被你吃干抹净了吗？”

听罢，厉衍之愣怔片刻，转而哑然失笑。

他怎么忘了，他和她还有这茬。

“而且，当时不是还有你吗？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有事的。”郁茉说话逐渐迟缓，表情也带着懵懂。

厉衍之看着，很明显她喝醉了，不过他还是忍不住追问：“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救你？”

“……因为……你是好人啊，从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