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它？我会的。”宋酒扬了扬手里的包说，“它比我的命还重要。”

“别瞎说。”茹雅笑，“命比什么都重要。”

此时，另一张床上的男鬼突然动了，宋酒一个健步走到了人和鬼中间试图保护茹雅，但那个男鬼仿佛没有看到她，从她的体内穿过，让她周身一凛。

等她回过神，只见那鬼单膝跪地，轻轻地握住了茹雅的手：“该睡了。”

茹雅看着虚空点了点头，然后对宋酒说：“你要，好好对阿哲。”

宋酒：？？？

“我是他妹妹啊！”宋酒立刻反驳，“而且他已经死了，你不是都知……”

“听我的。”茹雅说，“我知道。”

你又知道什么……

门被人推开了，冯凌一身白衣闯入病房：“小雅。”

“我在，大哥。”茹雅立刻说。

“小酒？”冯凌有些惊愕，“你怎么在这里？”

“我……替我堂哥取点东西。”宋酒把包藏在了自己身后，笑着说，“你们认识？”

“他是我哥哥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你们……”

“我的下属，宋酒。”冯凌介绍道，“真巧，帝都这么大，圈子却这么小。”

冯凌说着自觉地在那张空病床上坐了下来，而地上的那只男鬼则早已安静地飘到了墙角低头站着，这个姿势……就像是他犯了什么错，在认错一样。

“那你们聊，我先走了。”宋酒赶忙告辞，冯凌准备起身送她，被她拒绝了。

那种刺激的告白体验一次就够了，谢谢老板。

而且她不想这么快就露馅。

宋酒飞奔出了三院，随手拦一辆出租车往家的方向跑。

她在后座上打开了电脑，邱思哲之前告诉她密码是茹雅的名字，界面打开，壁纸是一个动态的银河系，桌面空空荡荡的倒是很符合直男的审美。

看来没什么问题。宋酒心想，感谢老铁送我笔记本电脑。

不过……既然没有东西，为什么茹雅会只选了这个带走？还是那个东西已经被copy了？得让邱思哲自己看。

病房里的两人一鬼气氛沉闷，冯凌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保温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你不该接受她的来访。”

“对不起，我……”茹雅低着头说，“我只是太久没跟别人说过话了。”

“没事。”冯凌说，随即他不屑地撇了墙角一眼，继续道：“如果这个地方不安全，我们可以换个别的地方，比如你的家乡，如何？”

“不……不要，请您别……”

“这事由不得你呀。”冯凌呷了一口白水，说道。

他的语调依然温柔动人，甚至英俊的脸上还带着笑容，可茹雅却明显地感觉到屋子里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既然联系上了宋酒，不妨多找她几次，看看东西到底在哪。”冯凌说，“我也会努力的，等东西到了手，我就放你一条生路，怎么样？”

茹雅的眼中忽然涌起泪水，她平复了半天才说：“好，感谢您，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冯凌啧声。“也便宜了这只投胎鬼。”

墙角久久没有做声的男鬼，阴沉地笑着，抬起了头：“多谢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