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游戏要上线，所有的人都在加班，宋酒也不例外。邮箱和qq里塞满了大老板发来的各种东西，仿佛全世界只有她和大老板在意这些文案该怎么写。

游戏上线的第一版文案尤其重要，宋酒改来改去，做了七八版才勉强通过，等大老板终于说能走的时候，她揉揉脖子，发现已经晚上十点。

周围的程序员小哥哥们都还在加班。

老板你倒是很懂榨干程序员直至最后一滴血啊。宋酒心想，可惜她是人，再加班会废掉的，于是起身准备上个厕所再走。

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她听到了策划组传来的激烈争吵，随即是噼里啪啦的一顿砸。

这么激烈的吗？宋酒小心翼翼地往策划组的方向挪动，临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没了声音。

随即门被人打开了，宋酒迎面碰上了吴鸣。

男人歪了歪头，半长的发随风舞动，他居高临下地问：“你来干什么？”

宋酒顾左右而言他：“我上厕所，玩手机走过了。”

这小丫头，瞎话张口就来。吴鸣眯了眯眼，把还在试图往里看的宋酒堵了个严严实实，看她实在好奇，便伸手揽过了她的肩膀，对她说：“要好好上厕所，不要憋着，对肾不好。”

“你才是呀小哥哥。”宋酒亲亲热热地回复他。

吴鸣一口老血堵在胸口，笑眯眯地回她：“放心，哥哥肾好得很。”

宋酒识趣地转头进了厕所，出来洗手的时候，一抬头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站在自己背后。是齐沫沫。

“这才第一天加班。”宋酒幽幽地说，“这么累吗？”

齐沫沫摆了摆手：“你不懂HR的苦逼。”

游戏上线，意味着他们公司需要大量的人手，但是不管齐沫沫面试过多少人，大老板都不同意。

“他连top2的高材生都拒绝了啊！我的天啊他到底爱谁？要我变一个和你一样的人出来吗？”齐沫沫抱着宋酒痛哭流涕，“酒酒啊，我的酒酒，你懂我吗？谁能明白大老板的心啊……”

酒酒不懂，酒酒不明白，酒酒什么都不知道。

否认三连之后，宋酒陷入了正常人类都难以避免的厕所沉思。

为什么偏偏是她？

她，宋酒，末流大学冷门专业毕业，平生未中一次彩票，打游戏都非得令人发指，凭什么会被大老板看重，给她那么高的工资，让她做一些相比程序员鬼哥哥们轻松的多的活？

宋酒抱着齐沫沫，察觉到她身上的温热，小心翼翼地问出一句精彩的话：“沫沫，你是人吧？”

齐沫沫忽然抬起头，一脸鄙夷：“不然呢？”

“我已经知道了，程序员哥哥们都是鬼。”宋酒淡定地看着齐沫沫的脸从白变青再变得更白，欣慰地说：“别怕别怕，只是程序员鬼而已，他们做人都闹不出多大动静，做鬼更安静了。”

齐沫沫吞了口唾沫说：“所以呢？”

“所以，你是什么妖怪？”宋酒笑眯眯地问，“狐狸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