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莫总吗？”

“不是，和初恋。”她老实回答。

“诶…莫总扎心不？”副导演调侃道。

莫子沐扫了眼乔灵，怼那人，“老子不在乎。”

“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吻回来。”他悠悠道。

乔灵气得用力掐了他一把。

众人哄堂大笑。

她借口说自己肚子疼跑去了厕所。

出来的时候，却被付景辰逮了个正着。

他一把捉住乔灵拉进了隔壁的空包房里。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透过窗子打进来。

昏暗的光线洒在付景辰脸上，刀削般的轮廊若隐若现，“刚才施洛昔吻我只是因为游戏输了。”

他低声解释。

“嗯。”乔灵闷闷应了声。

然后是沉默，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乔灵转身就要离开，

付景辰拦住她，一把拉到怀里。

“你干嘛？”乔灵使劲推他。

“还有事。”他悠悠道。

“那你快说。”

“刚才，你说错了，第一次接吻是在……”他靠近她，眼睛犹如一只锁定狩猎目标的猎手，在黑暗里准确地攥住她的心跳。

“你生日那晚。”

乔灵蓦地瞪大眼。

那天，那天她明明喝醉了！

她当时的印象就停留在晃乱的人影，满地的酒瓶，以及扑倒在地上抱住的付景辰的校服裤脚。

然后就是天旋地转，感觉自己被人扛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再也没了任何印象。

“那天我送你回去，就在你家的楼道里，你突然兽xìng大发一把把我按在墙上，使劲亲了下去。”

“啧，那饥渴难耐的劲儿，把我们俩的牙齿都给磕出血了。”

乔灵一把捂住嘴。

不可能，不可能，那天哥哥一直在她房子里等着。

他明明告诉自己，牙龈是在茶几上磕破的。

“当时你哥打开门出来，你正伸手解着我的校服裤子……”

“都快给我整个儿扯下来了。”

乔灵绝望的捂住脸，“那我哥全都看到了？”

“恩，看到了。”付景辰摸摸脸，“他当时还给了我一拳，但秉着毕竟是自己未来大舅子的想法，我就没还手。”

“他想拉你回去的时候，你还死拽着我的裤子不松手，都给我扯坏了。”

“诶，你没发现第二天上课时我的裤子就换成新的了么……”

“啊！别说了！”乔灵大叫一声，捂住他的嘴。

丢人，丢个，太丢人了。

付景辰眼里闪着恶作剧得逞的光。

突然——

“谁在里面？”门外传来询问声，紧接着就是靠近的脚步声，高跟鞋“哒哒”地在地上发出回响。

虚掩着的房门投射进来一道穿长裙的黑影。

“哒哒”声越来越近。

乔灵的心跳越来越快。

此时她正抵在付景辰怀里，整个人被他圈了起来。

“怎么办？”她小声问，轻推了把付景辰。

付景辰唇边噙着抹坏笑不说话。

乔灵急得要用眼神瞪穿他。

活有一种马上就要被人抓奸在床的惊险感。

门外的脚步声步步逼近，狠狠刺激着她的耳膜。

三步，两步，一步！

一只柔长的手一把握住门把手，乔灵的心瞬间跳到嗓子眼。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大半——

“是我。”付景辰突然开口。

推门的动作停下来。

“景辰？”门口传来施洛昔的询问。

“对。”

“你怎么在里面？”

“过来静一会儿。”

“你自己吗？”

“不然呢。”

“可我……”施洛昔迟疑了下，“我刚才分明听到有女人的尖叫声。”

“是我在看片。”付景辰老神在在。

看片？看片？看片？！

这王八蛋！

乔灵被他的不要脸彻底折服了。

偏偏那人还一脸平静，说的理直气壮。

施洛昔应该也被震惊到了，她说话的声音开始结巴，“我……我”

“你什么？”付景辰凉凉道，“是想一起看？”

“不用了，不用了。”施洛昔赶紧拒绝。

“我就不打扰你了。”她利落地关上房门，脚步声迅速撤远。

明显是被付景辰的不要脸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