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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陆总想要什么诚意?
陆笠城这才松开了我,纪宴书忙低下头躲在我身后擦拭眼泪。
我赶紧打招呼:“孙校长。”
孙校长忙满脸堆笑的伸过手去:“陆总你好,我是嵩宁一中的校长孙玉城。”
没等陆笠城开口,宋锦年言不尽意地接过话:“哦,孙校长是吧,去年的慈善晚宴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孙校长是个大忙人,我和城哥都没机会跟你说上话啊。”
孙校长的额前汗涔涔一片:“呵呵,宋总说笑了,哪有、哪有。”
宋锦年又问:“敢问孙校长的‘城’是哪个字呢?”
孙校长答:“城市的城。”
“哦?”宋锦年别有深意的拉长了音儿:“和城哥同字啊,那倒是和城哥的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孙校长拿了手帕擦额头:“呵呵,岂敢、岂敢,陆总是大富大贵之人,我只不过是区区一介教书匠,怎能和陆总相提并论。”
我冷眼看着孙校长的趋炎附势,这和今早耀武扬威将我训斥一通的他,判若两人。
有孙校长在,我和纪宴书想走也走不成了,只得硬着头皮跟在他后面进了场。
纪宴书的情绪尚未平稳,我俩和孙校长知会了一声,躲在一个角落里的沙发上休息。
纪宴书一语不发,怔怔地盯着人群,目光不时的追随着一个身影。
我问:“那个人就是宋锦年,对吧?”
纪宴书无声的点点头。
我恨铁不成钢:“很明显他根本不记得你了。”
纪宴书掰着手指:“我知道。”
“那你还不赶紧走出来?他和陆笠城都是一路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纪宴书捂着脸:“初阳,你别和我讲道理了好不好?我都懂的。可就是忘不掉他啊,我能有什么办法?”
她倚着我的肩膀,轻轻啜泣。
我不再说话了,比起我身体上遭受的创伤,纪宴书在心灵上所受到的煎熬才是最要命的。
强打着精神,我去拿了几块蛋挞,和纪宴书一起吃。两个人都心事重重,谁也吃不下。原本是相约来这里吃美食,现在却食之无味、如同嚼蜡,瞧着纪宴书痛苦不堪的样子,我这心里更难受。
看孙校长游走在各色权贵之间,极尽谄媚,我和纪宴书交换了眼神,心照不宣。
孙校长神采飞扬地走过来:“姜老师、纪老师,真是想不到你俩和‘路安集团’还有点关系,那咱们学校的多功能报告厅可就全靠你俩了。”
我还没等说话,纪宴书抢道:“孙校长,你误会了,我俩和陆笠城也就是一面之缘,并不熟。”
孙校长显然不信:“你瞧你,还谦虚上了,都能直呼陆总的大名,还说不熟。”
陆笠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孙校长说对了,我和姜老师啊,还真是颇有渊源。”
孙校长揶揄地笑:“姜老师的丈夫刚刚去世,心情定是不佳,有陆总这样的成功人士帮忙开导开导,也是姜老师的福气哪。”
听了这话,我的内心有如一万头草泥马奔过,孙校长可真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学校就这么缺钱吗?
陆笠城一颔首,故意凑近我:“前不久,姜老师因为一组清新脱俗的照片而走红网络,一举成为教育界的名人,可喜可贺啊。孙校长想知道那个使姜老师成名的男人是谁么?”
孙校长惊奇的问:“是谁?难不成陆总认识?”
陆笠城气定神闲的挑了挑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陆某人。哈哈!别看姜老师平时为人泼辣,没想到在床上却是十分青涩,僵硬得像块石头,实在无趣、无趣啊!”
孙校长也跟着哈哈大笑,周围有几个男人听了还交头接耳,对我指指点点,我真是受不了了,气血直往上涌,伸出手掌对着陆笠城就扇了过去。
纪宴书死死的拽住我:“初阳!你冷静!别上了他的当!”
我怒不可遏:“陆笠城!你个禽shòu不如的人渣!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陆笠城一摊手:“姜小姐,这个诅咒你说过了,换一个新鲜的吧。”
我几欲咬碎银牙:“你……”
陆笠城若无其事的说:“孙校长,陆某人曾经也是嵩宁一中的学生,虽然只读了几个月而已,按理也应为学校的发展建设贡献一份力量。投资建设母校的报告厅,陆某人责无旁贷,只不过嘛……”他故意看了我一眼:“姜老师对陆某的成见太深,三番四次的诬陷。路安集团是嵩宁的龙头企业,最看重名誉,姜老师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公司的股价和发展前景。依孙校长看,应该怎么办呢?”
孙校长立刻说:“请陆总放心,对于姜老师屡次冒犯陆总这件事,学校肯定会严肃处理,交给陆总一个满意的结果。”
我大惊:“校长,你怎么是非不分啊?”
孙校长无暇听我多言,继续巴结着陆笠城:“陆总,什么时候有时间回母校坐坐?”
陆笠城的眼睛并未从我的身上移开:“那就要看姜老师的诚意了。”
我强压怒气,呼吸急促,手脚冰凉,纪宴书在我的耳边悄声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憋着火还想上前一步,纪宴书紧拉着我:“初阳!镇定、镇定!”
我平复片刻,问道:“陆总想要什么诚意?”
陆笠城举起手中的酒杯,呷了一口红酒,慢悠悠地说:“上次那间总统套房,姜老师还记得吧?晚会结束,我在那儿等你。”说着,把一张房卡顺着我的领口处塞了进去。
孙校长见状捂着嘴乐:“我们姜老师啊,虽然是已婚,可这脾气秉性还跟小姑娘似的,陆总多担待啊。”
陆笠城话里有话:“孙校长好眼力,姜老师啊还真就是一个小姑娘。啧啧,这年头,像姜老师这样年纪的女人,还保持童贞之身,可不多见了。尤其已经结了婚还是个雏儿,那更是天下奇闻啊!”
两个男人笑得分外猥琐,我的脑袋嗡了一声,耳边轰轰作响,一只手的指甲不停的抠着另一只手的手背,皮肤已破掉,往外渗着血丝,我却无法停下。就像一台出了故障的机器,不自毁不罢休。
“那个……孙校长,陆总,我和初阳去上个厕所,先失陪一下。”纪宴书的胳膊拥着我把我带到无人处,拼了劲儿的分开了我那相爱相杀的两只手。
我的嘴唇在抖:“宴书、宴书,他是想逼死我!想逼死我!”我把陆笠城塞进我胸口的房卡拿出来,几欲掰成两半,可越是紧张越掰不断,急得我干脆扔在地上跳起来踩。
纪宴书按住我:“初阳!你冷静!冷静!”
我抓着头发:“我没法冷静!我怎么冷静!这个杀人凶手就在我眼前,他害死了何亮!我不但杀不了他,现在还要受他侮辱!宴书,我没法活了!真的没法活了!”
“你不活了,叶子怎么办?叔叔阿姨怎么办?!本来为了你跟何亮的婚事,他俩就操碎了心,你就这么狠心让叔叔阿姨失去女儿吗?”
听了这话,我终于安静了,蹲坐在墙角,倚靠着墙壁,默默流眼泪。
是啊,当初因为我要结婚,父母已经被伤了一次,我不能让他们再为我担忧了。
那时候,父母本来对何亮很满意,也赞同了我们结婚,就在双方家长见面时,婆婆当着他们的面表达了对我的不满。爸爸妈妈见婆家这个态度,一气之下,反驳了我的婚事。正赶上何亮临时接到通知去援非,我想着先斩后奏把结婚证领了,等时间一长他们也就能慢慢接受了,到时何亮回来就可以顺其自然的办婚礼,可世事难料,人生变化无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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