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去问呐！”

“……”楚怀羽不情愿地叫来小厮，吩咐了几句，小厮连连点头跑下了楼。

“真搞不懂，别家的孩子乖巧可爱，你怎么这么凶呢？”

“我乐意，你管？”

群英阁有规矩，凡是参加擂台赛的人，都不得透露个人信息，比武时要穿上事先准备好的比赛服和统一的面具，人们只知道排序序号，看不出面具下的人是谁，这样才能公平公正地比赛。

“慢死了，这群人怎么打这么久？”沈蝶不耐烦道，站起来走到炭炉边玩炭火。

“你急什么？还有两个人就到了。”楚怀羽还在漫不经心地啃着瓜子。沈蝶危险地眯起眼睛看着楚怀羽一张英俊的脸，皮笑肉不笑道：“楚大哥，一下子吃太多瓜子可对皮肤不好哦，会长痘痘的… ”

咔——

嗑瓜子的动作顿住，楚怀羽猛地被呛住。

“哈哈哈哈……”沈蝶狂笑不止，眼泪都逼了出来，楚怀羽转头一瞪，沈蝶赶紧识趣地将头扭向楼下的擂台。

此时的擂台上只站着一个打赢了的，一旁主持的人高声宣道：“下一个，十八号！”

十八号，莫云倾！！

沈蝶伸长脖子，嘿嘿，终于到莫云倾了。

“十八号加油！加油！加油！”沈蝶激动地跑到走廊上，小身子努力往前挤。

哈哈哈哈，血菩提胜劵在握咯。

“哪来的丫头片子！！走走走！！别挡老子看赛！！”

一只粗壮的手臂横过，把将沈蝶用力推出了人群，沈蝶一个脚下不稳差点往后倒去，好在楚怀羽及时出现将她扶住。

楚怀羽欲要上前理论，沈蝶赶紧制止：“不碍事，看比赛吧。”

楚怀羽带她回到雅间，看着一楼的擂台。

穿上比赛服戴上面具的莫云倾，不再给人一种少年派的热血气势，而是沉稳老练，站在擂台上的莫云倾，不是陪在她身边那个随性的少年，此时的莫云倾，没有谁认识。

沈蝶还在想着，那个十七号已经趴在地上了，作为十八号的莫云倾衣着工整，正定定站在台上。

沈蝶继续吃山楂糕，楚怀羽也淡定地喝茶。

一个下午过后，擂台赛已经结束，而最终胜利者，果不其然是莫云倾。

“莫兄这回可又要出名了，实在让人羡慕嫉妒恨啊。”楚怀羽领着沈蝶下楼去，带着她到了后台，莫云倾刚换了衣服，见到小人儿，立刻笑盈盈地迎了上去，摸摸沈蝶的小脑袋。

“你且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拿药材。”莫云倾说着看向楚怀羽，道：“有劳楚兄照顾她了。”

楚怀羽拢了拢身上的裘衣，道：“照顾一个孩子倒不麻烦，倒是你太宠着她了些……哎呦！”

暗暗踩了他一脚，沈蝶翻了个白眼，瞪向楚怀羽。

“哈哈哈……”莫云倾又忍不住笑了。

在群英阁赢了血菩提后出来天色还早，莫云卿不急着回去，硬是拉着沈蝶去逛主市，直到夜幕降临，才回府。

大雪又纷纷扬扬下起，莫云倾给她披上裘衣，刚要打道回府，一阵扬长的马蹄声响起，一身棕色劲装的女子骑着黑马向自己马车方向而来。

“原来是祭司，这大雪天的是要去哪？”莫云倾认得女子，笑着问道。

沈蝶将裘衣帽子戴上，极力想让女子忽视自己地站在莫云倾身后。

她认得这女子，不可能忘记！这个女人，就是当年震出自己灵魂的小祭司：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