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因为这个。

刚才顾晚秋问的，她的回答，是肯定。

当然，也是为了让慕深吃味，看，我这几年没有为你黯然神伤，我也跟别的男人风花雪月了。

“……”

她的沉默，让慕深唇畔的笑意更深，男人靠近她，将她整个人揉进胸膛，嗓音低沉，“所以你被别的男人碰过吗？”

余念闻言轻轻一笑，刚想说什么，就见男人眉头一皱，然后俊美的脸径直压下来，男人的薄唇，重重地覆上她的。

如同带了点惩罚的味道。

余念无语。

这男人，又要问她，又不要她说话？

余念是真不懂慕深这人心里到底是想了些什么！

但从前便知道他心思复杂如海，如今她猜测不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余念整个人身子动弹不得，被男人抵在门上亲吻。

男人身上的荷尔蒙味道三番两下让余念双腿发软，是了，虽然说时过境迁，但是她身体的反应还是一如既往，她讨厌自己被男人一撩拨便可以软成一滩水的模样。

余念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甚至还染了点湿意，她双腿并紧，此刻的脸颊上已经浮上了淡淡的一层薄红。

娇媚如桃花点缀，一双眼眸如秋水横波，潋滟万分。

慕深餍足过后，男人抬起她的下巴，鼻尖抵着她的，从远处看来竟是一副亲密暧昧的模样，像是有情人如胶似漆，缠缠绵绵不肯分离。

但他们彼此都知道，身体可以亲密无间，但心里却已经有了一道鸿沟。

余念伸手捧着男人的脸，绯色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弧度，分明是笑着的，那笑意却丝毫没有抵达眼底，慕深抿着唇没有说话，余念唇角的弧度越深，“慕先生觉得呢，五年，我有没有过别的男人？”

“……”

“余念，你别试图挑衅我。”

男人的嗓音低沉。

慕深鼻梁上架着眼镜，余念勾唇，看着他镜片下的眼神，那儿曾是能让她意乱情迷泥淖深陷的眸，可如今，每看一次，心冷一次。

“你不是想听吗，那我告诉你……”

“其实说起来你也谈不上多厉害，以前是我太年轻，没怎么经历过，以为你就已经很厉害了算得上是顶峰。可后来发现你跟那些外国人比起来真的是不值一提！哦，可能是种、族原因，东方人尺寸就是天生的没那么大吧，加上慕先生技术也不见得多好……不说久远的，就说去年的Joe，那尺寸惊人，而且床上技巧真的很好，让我很舒……”

“嘭！”

拳风直接擦过她的耳朵，带起几根发丝。

余念脸偏向一边，男人灼热的呼吸就这样喷洒在她的肌肤上，热烈的温度让她战栗，却又让她越发淡然的笑了。

她眼波流转，“生气了？”

慕深收回手，男人的手背已经破了皮，血丝混着白色的骨头，余念瞥了一眼，心脏抽了一下。

男人的喉骨猛地上下滚动，男人镜片下的眼眸如深海翻涌，菲薄的唇瓣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随后猛地笑开，带着血腥的残忍，“余念，你欠吗？是不是昨晚没弄你，你不舒服了，嗯？”

“慕先生想多了呢，我只是随便说说呢，您要是生气我就不说了，要是伤到您自尊了我在这里跟道个歉。”

她像是狐狸一样狡黠的笑着，慕深大掌死死地掐着她的腰，他要是想做，现在就可以做，可她说，那地方，别人去过。

慕深眸色深处的暗潮以最快的速度褪去，恢复平静，慕深松开她，身形笔直清冷，“余念，你最好是骗我的，不然，我弄死你。”

“慕先生真的是恼羞成怒了呢。”

余念仍是浅笑。

慕深看着她，许久，就在余念觉得他要伸手掐死自己的时候，男人猛地将她推开，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嘭的一声巨响门被关上。

余念知道，自己是真的，把他惹怒了。

但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