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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锒铛入狱
寒冬腊月,温如月身上的衣服被男人撕的破烂不堪的,身上即使披着一块窗纱,也难耐寒风的摧残,很快,温如月就被冻的麻木不仁了,麻木到,她竟然感觉不到寒冷,也感觉不到自己内心的痛苦。
她紧紧抓着丽丽的手,不知是紧张还是不舍,两个人跑出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不省人事了,不知是死是活,如若是死,两人则背负了一条人命。
“月儿,你说他死了没有?”两个人坐在路边,丽丽声音里夹杂着颤抖。
“不管他是死是活,这件事情都与你无关。”温如月沉默许久,看着丽丽,语气坚定的说道。
丽丽苦笑一声,淡淡的说:“怎会与我无关?人是我打的。”
“对不起。”温如月觉得这几个字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磨的她全身疼痛。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那个男人玷污,你是个干净的女子,和我们不一样。”丽丽的话语是那么的苦涩,让温如月听了无比的心酸。
“我们都一样,你也是个好女子,是一个值得被爱的女子。”温如月握紧丽丽的手,语气无比的坚定。
“早就不是了,我这个身子不知道给过几个男人了,我不想你也因为他,而走上这条不归路。”丽丽无奈道,却让温如月起了鸡皮疙瘩。
“丽丽,你也?”
“是啊,我也是被他欺凌过的,以前我只是个跳舞的罢了,后来被他看上了,把我关在房间里折磨,一开始,我也反抗,也去找花姐告状,但是她只是给我钱,后来习惯了,也别无选择,就做了妓女。”
丽丽描述起自己的经历来,语气特别的平淡,平淡到那个女子好像不是她一样,可她越是这样坚强,温如月就越心疼她。
温如月抱住丽丽的肩膀,心里又痛又压抑,她想不到自己眼前的女子会有如此绝望的经历,而就是在她经历了那么多以后,还是怀有一颗善良的心,这让温如月动容。
“丽丽,你是个好女子,你答应我,不管那个男人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即使我们被抓了,你也什么都不知道,打他的人是我,你记住了吗?”温如月叮嘱丽丽道,她要用自己的方法守护住这个命苦的女子。
“这样不可,月儿,你还有家室,你不能出事,我就一个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让我担下来就可。”都在这个时候了,丽丽还在想着温如月。
温如月沉思了一会,摇摇头,望着丽丽,语气坚定的说:“丽丽,你要相信我,我家里苏大爷见多识广,还有雯珺聪明过人,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营救我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想保护你,好吗?”
丽丽听着,心里感动极了,她纠结了很久,终究没再争辩,点点头答应了她。
因为温如月说要保护她,从小到大,没有人曾这样说过,虽然只是说出来,就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跑了那么久,两个人累到虚脱,已经无力再逃了,索性两个人在路上坐了下来。
知道自己可能会逃脱不掉,但也没有想到会那么快,当温如月看到身后乌压压的官兵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完了,看着丽丽,她挤出了一抹苍白的微笑,丽丽看着她,也笑了。
夕阳下,两个女人越笑声音越大,笑声好似要穿透山谷一般的透彻。
司徒雯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然是晚上了,他去逼问花姐,问清事因,司徒雯珺既自责又愤怒,当时恨不得去宰了那个男人,可是理性让他不要冲动,还是先找到温如月为好。
经过多放打探,他找到了温如月被关押的牢房,拿着银两贿赂了狱卒,司徒雯珺寻见了温如月。
温如月和丽丽背靠背的坐在牢房里,脸色煞白,眯着眼睡了过去。
时间紧迫,司徒雯珺轻轻唤醒了温如月,把所有的事情都问了清楚。
温如月告诉司徒雯珺,她要把所有的罪过自己揽下来,不能让丽丽再受牵连了。
“月儿,你可想明白了?”司徒雯珺不放心的询问道。
“再明白不过了,本来这件事情就因我而起,丽丽也是为了救我才会冲动打倒了那男人,我不顶着这罪过来,丽丽就完了。”温如月声音很小,很怕惊醒正在睡梦中的丽丽。
“既然这样,我便不劝你了,不过你放心,我订不会让你多受这牢狱之苦的,我现在就回家和苏大爷商量对策,救你出狱。”司徒雯珺的语气很坚定,给温如月几分安全感。
“雯珺,切记不可鲁莽。”温如月不放心的嘱咐司徒雯珺道,司徒雯珺点点头示意他放心。
而两人的这一段对话,恰巧传进来寻房的夙星落的耳朵里,自己第一天上任就遇到这样的官司,有趣。
手下看着夙星落,询问他要不要将司徒雯珺抓起来,夙星落摇摇头,示意手下随自己悄悄离开,放司徒雯珺走。
待司徒雯珺走后,夙星落才走出来,走到温如月牢房前的时候,故意停下脚步看了看,虽然牢房里有两个女子,但他还是一眼认定了温如月。
方才她坚定的语气让夙星落很是好奇,看着狱中的女子,鹅蛋大的脸上挂着坚毅,即使闭着眼睛,他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一股力量。
越来越有意思了,他甚至有些期待明日的审讯了,看来做个七品县令也没有想象中的不堪,至少还是有好玩的事的。
夙星落是京城夙官人的小儿子,本是从小在国外生活,是家里唯一一个留学生,心气高,性子傲,而且,深受国外文化影响,为人比较开放。
所以一回到家里,就被自己的父亲各种瞧不上,一气之下把他发配到这个小城里做县令。
夙星落向来不喜欢官场,那种尔虞我诈,他见的多了,也厌恶极了,所以少年时就选择外出求学,远离了京城。
只是他是夙念恒的儿子,是京城一品大官的儿子,只要他还姓着夙姓,就注定要和官场挂钩,这是他怎么也不会逃脱掉的命运。
这些年,他外出留学,为了就是摆脱父亲的光环,可哪里那么容易,每当别人介绍的时候,还是会说:“这是夙大人的儿子,夙星落。”
刚开始来的时候,他百般不愿意,甚至厌恶这种死板的生活。
结果今日第一次寻房,便遇到了如此有趣的事情,让他感到了一丝的安慰,也开始期待这个女子明日的辩解了。
出了牢房,夙星落派人去查了温如月,不出所料,是一个经历丰富的女子,一个既能在青楼卖唱,又能自己做老板娘的女子,是一个神奇的女子。
第二天审讯,公堂之上,夙星落正襟危坐与高堂,温如月和丽丽跪在堂内,她们旁边是那男人的娘子,同样是肥肠满脑的样子。
而司徒雯珺和苏大爷则在公堂外面观看,准备随时营救温如月。
那妇人跪在公堂上,还未等夙星落开审,就哭爹喊娘的叫屈起来,让夙星落给她一个交代。
听着刺耳的喊叫声,夙星落不禁皱紧了眉头真让人头疼,再低头看看那两个女子,一个女子害怕的抓着自己的衣衫,揉搓的不像样子。
而温如月则腰板挺直,跪在哪里,眼神盯着夙星落,竟没有一丝的畏惧。
那胖女人还再哭,哭喊不够,竟伸手去打旁边的丽丽,温如月见状,偷偷碰了一下丽丽,示意她们两个人换个位置,这个小动作,被夙星落看在了眼里。
他看着一直哭个不停地女人,面露不悦,拿起手中的醒木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的一抖,他故作威严道:“够了,公堂之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此话一出,女人立马停止了哭泣。
对着夙星落磕了三个响头,委屈道:“大人要为我做主啊,我们家男人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都是这两个小贱人砸伤了他。”妇人指责温如月道,心里底气十足,以自己在当地的地位,这官司她赢定了。
“求求大人为我们做主,为我们做主啊!”女人夸张的喊叫着,乱的夙星落脑子疼。
“住嘴,如若你再喊叫,我定你扰乱公堂,现在就将你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夙星落生气的吼道,震慑到了妇人,她吓的赶紧磕头认错,更是让夙星落无语。
转眼看向温如月,夙星落语调低了几分,声音平缓的询问道:“温如月,你可有什么辩解的?”
“有!”温如月抬着头,眼神里带着无畏和坚毅。
“哦?说来本官听听。”
“昨日砸伤那男人的是我,和丽丽无关,丽丽只不过是我逃跑的时候拉上的人而已。”温如月的语气很淡然,好像已经预料到结果一般。
“那你说说你是怎样砸伤那男人的?”夙星落绕有兴致的问道,他倒要看看温如月怎样给自己揽罪。
“昨日,我在丽春院唱完曲回到房间里,那男子尾随我进屋,企图对我做不堪的事情,我不愿服从,便拿起棍子砸伤了他。”温如月跪在哪里,不卑不亢的回答,虽然语气很低,但却让夙星落感受到了她的铁骨铮铮。
“大人,她在骗人,她一个女子,屋子里怎么会有木棍。”胖女人见缝插针提出异议。
夙星落觉得有道理,便问道:“没错,你房间里怎会有木棍?”
“妓院本就不是安生之地,在房间里放一根木棍是为了防范于未然,没想到,昨日也就用上了。”温如月不慌不忙的回答,实则心里紧张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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