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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能提的那个人
“我会带四月走。”他补充道。
清枕摇头,却也无法辩解什么,“不是的,不是的。”
“你千万不要觉得是我抛弃了你,是你先抛弃我的。”
他害怕的从来就不是生意上的损失,而是陆丞歌只需要使一点手段。
清枕就会去找他,向他服软。
傅谏殊双眸失了焦距般,手指轻抚着清枕的脸颊。
她愣在原地,不敢吱声。
对于他们来说,包括陆丞歌,她就是可以随意丢弃的。
不是吗?
“生意上的事...”
她心有愧疚,因为依赖答应结婚,又因为自己的莽撞导致现在无法回头。
傅谏殊顿了手,冰冷冷的语气:“那都是我和他的事,你三言两语帮不了什么。”
清枕抬眸:“是,是我的错。”
“其实只要你说你不爱他了,你想跟我回傅家,我就会忘记发生的一切。”
忘记她狼狈不堪,和脖间那些爱痕。
可清枕的眸底却闪过一丝黯淡。“那里不是我的家。”她也从没想回去。
因为不是她的家,所以傅家的孩子可以随意的欺负她。
冬天把她埋在雪地里,夏天把她的头按进泳池。
在爷爷看不到的地方让她像狗一样去捡地上的食物。
就因为她的母亲是傅家的耻辱。
所以理所应当的她也应该是傅家的耻辱吗?
每想起这些,她都痛疼欲裂。
这次回来,她就从没想过回去,去见陆丞歌,一面是因为恨,另一面也只有他可以给她庇护。
傅谏殊低呵一声:“不要再想了。”
复杂强烈转变神色,告诉傅谏殊她又在想那些事情了。
不想不能代表没有发生过,既然都那么讨厌她为什么把她找回去。
如果不找她,她也就不会带着这么多的恨意。
“你们走吧。”说罢,她转过身准备离开。
“你去哪?”傅谏殊也不惊,“去找他吗?”
“我一个人可以生活。”不是非要靠陆家或是傅家。
她既不想当傅家人,也不想回到陆丞歌身边。
傅谏殊拉住她,开口却说不出什么挽留的话。“你跟你母亲真的很不一样。”
清枕蓦地转过头,泛着怒意:“不要提她。”
这两个字从小就是她的禁区,见不得人提起。
“她死前求我保护好你,现在看来我要食言...”
“他们每个人都说要保护我,可是结果呢?他们都在伤害我!”
她的母亲求傅家,父亲呢?又去求陆家。
他们自己却从来没有真正把她当做亲人,一个自私自利,一个水性杨花。
“但凡他们真的爱我一点,就不会把我一个人留下来,被欺负被侮辱。”
清枕语气十分激昂,一双眸子几乎就要淌出泪来。
她的母亲傅家最大的女儿,在义无反顾嫁给她的父亲之后,却和别的男人私奔。
成为傅家不愿承认的耻辱。
傅谏殊不语。
清枕性格极为软糯,淡漠,可一提起家庭她就像变了个人。
她也不再看他,转过身刚迈出一步准备离开,身后就传来傅谏殊的声音。
“你想回来了就告诉我,我回来接你。”
她头也不回“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
...
...
送走傅谏殊的时候他们都异常的平静。
就连平时十分聒噪的四月也乖乖的闭上了嘴。
“再见。”看着傅谏殊和四月的背影,她缓缓吐出两个字。
走出机场,清枕翻看着手机,她想离开洛城。
摆脱了傅家,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她很恐惧,怕那个人会找上门。
他在洛城只手遮天,如果他想。
很快他就会知道傅谏殊哪怕损失几个亿,也要回去英国了。
打车回到了傅谏殊的住处,家具已经被蒙上了一层遮灰白布。
她掀开一个角坐上去,很软,好像要把人陷进去。
住院期间,四月把她的行李从酒店般到了这里,她还没来得及收拾。
他们就走了...
将行李箱打开,衣物都整齐的排列着。
忽然一笑,或许这一别就是一辈子。
突然敲门声吓的清枕不禁一抖。
大气也不敢喘。
眼前是灰尘在透过玻璃照进房间里,它们漫天漂浮的样子,每一粒细小的尘都是独立的。
它们压抑着空气,清枕忽然觉得自己呼吸的空气都是死的。
她没有动,抑制着呼吸。
连大气也不敢出,就算隔着两扇门,她也怕极了。
这预示短暂的平静马上就要结束。
敲门声再次响起。
不管是谁,她都不想见。
一个人悄悄离开洛城是她现在最好的计划。
“我知道你在。”
是他!
陆丞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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