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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都可能扑过来
姜一听到男人的声音时,嘴上喊得更大声了。
“救我!救我!”
Ben的两条前腿就踩在姜一肚子上,一个劲儿冲他吠,哈喇子已经流到她衣服上了。
它听到男人的喊声,并没有立刻收腿,而是又冲着姜一吠了两声。
“过来!”男人走近。
姜一僵在地上不敢起,只看到两条穿着休闲裤的大长腿。
Ben回头看了眼男人,立马从姜一身上撤了。
只在她身上留下哈喇子和两个前脚印。
姜一立马起身拍了拍,还好,外婆给她的红布包没脏。
检查一番,她才抬头,半个“谢”字没说出口,她就愣了一下。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狗,现在乖顺地坐在地上蹭那男人的腿,撒娇卖乖。
而这男人严肃无比。
他身高腿长,穿着休闲,衬得他一股子慵懒随性的气质。
“汪!”Ben似乎并不服气。
“趴下!”男人的厉声呵斥。
Ben呜呜两声,终是趴下了。
“谢谢!”姜一这才把目光从男人好看的脸上移到狗身上,“那个,我……”
她本想走近一些礼貌点,可这大狗就那么瞪着她,恶狠狠的,像是在告诉她,这里是自己的地盘,这男人也是他的!
这男人虽然没有獠牙没流哈喇子,但他也是这样看着她,对她的“谢谢”恍若未闻。
一时间,姜一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谢!”姜一又说了一遍,准备走,又突然想起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大门往哪边,挠头多问,“对了,请问一下,大门朝哪边?”
男人严肃的表情始终未变,他的目光也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姜一。
这丫头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到现在,都没认出他来!
“怎么进来的?”
姜一原本只是想问一个问题,没想到男人反抛给她一个问题。
她有些不自在地挠头:“我外婆在这里工作,她生病了,我来看她,是一个叫吴姐的人带我进来的。现在我好像……找不到大门出去了。”
姜一虽然窘迫,但也大大方方交代了事实。
她是个坦率的人,本来也没做偷鸡摸狗的事,就不用支支吾吾。
她看男人一身休闲打扮,猜不出他的来路。
佟家的下人,总不至于闲得在花园遛狗?!
她看着这男人,感觉脑瓜子转不动了。
而她在打量男人的同时,男人也毫不避讳地看着她。
她外婆在这里工作,生病了。
在佟家能有这份殊荣,让亲人进来探病的佣人,无非就是李姨。
这丫头,竟是李姨的外孙女?!
佟珒山脑海中闪过十多年前的一个画面。
她竟是李姨当年偷偷带进佟家的那个,黏人的小鬼!
而这小鬼,在几个月前,还救了他。
他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姜一有些怯,她转过身去。
“算了,我原路返回试试,再见!”
“等等。”佟珒山摸了摸Ben的狗头,“Ben,带她去大门!”
“汪!”Ben摇着尾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刚才他吼它也就算了,现在还命令它做事?
Ben的狗头扭到一边,不搭理。
“别别别,不用了!”姜一听了男人的话,重新看着那狗,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尤其那狗还伸着舌头刻意掉了几滴哈喇子,眼神凶狠,似是故意示威。
“去!”佟珒山一把拍在Ben的后脑勺上。
Ben呜呜几声,老老实实地站起来走向姜一。
它体型太大了,姜一确实没见过面这么大型还看起来凶恶的狗。
“它……它……它是……”
“藏獒。”
姜一:“……”
藏獒,这种狗她只是在同学的描述里听过,一直是以很凶狠的印象留存在姜一的脑海里。
虽然,她连藏獒的图片都没见过,现在见到本尊第一次,就被扑了个四仰八叉!
姜一对这类犬种的印象,是好不了了!
不过,不是说藏獒是最难驯养的犬种么?凶起来连主人都咬。
这男人,怎么把它整得服服帖帖的?
姜一正考虑自己怎么才能跑得过这狗,不让它带路,Ben就已经“汪汪”几声,催她走了。
狗精!
好在姜一也没那么胆怯,她捏紧外婆给她的红布包,头一甩:“走……走吧!前面带路!”
“汪!”
佟珒山看着一人一狗走远,拿出手机拨给了刘助理。
“上次让你查的事,结果如何?”
……
这头,姜一始终跟Ben保持了两米的距离,虽然这点距离并不能给她安全感。
Ben的呼吸声很重,哈赤哈赤的,她感觉它随时都可能扑过来。
不过,她还是壮着胆子,一路跟着。
到了大门口,守卫看着姜一是跟着三少爷爱犬过来的,无不惊讶。
众所周知,Ben是三少爷捡来的,它几个月大的时候就跟着三少爷在外面,陪了他经历了不少。
所以现在三少爷对它,如同对待爱将,好吃好喝供着。
熟说透点,比对他们这些看门的守卫好多了。
这丫头是佣人的外孙女而已,哪来的殊荣?
不过姜一对此毫无所知,她看到大门就开始“卸磨杀驴”了。
“那个,Ben,我到了,跟你的主人说,谢谢!你回吧!别送了!”
她还是怕它,所以想尽快摆脱这庞然大物。
不过她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
结果……
Ben也像解脱了一般,冲着姜一大“汪”一声,转身就往回跑了。
姜一再次被它雄赳赳的气势吓到。
————
姜一回去之后便把红布包收藏好。
外婆这举动虽然有些反常,但姜一不愿意把这件事往反常的方向去想。
乐观,不多想,是她的生活态度。
只是那晚,她梦到自己置身花园,花香四溢,似春似梦。
花园里,有一个身形俊郎的男子。
他并非长着一张和善的脸,甚至他气质冷硬。
但他看向她的眼神,却独独有几寸特别的温度。
她不明白这温度的由来,却觉得似曾相识。
是遥远的那种熟悉感,她寻摸不到来源。
……
几日后,佟珒山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份文件。
“三少爷,那天在病房的病人姓姜,叫姜一,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她父亲姜诚海另娶,育有一女在姜家。但他在外面还有个情人,几年前那情人生了个男孩,肾脏有先天性缺陷,需要做肾脏移植,姜诚海那天便是带着姜一去医院做化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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