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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汤怀病重
汤怀意的双眼无神,极度内陷,眼泪还挂在眼角,吸氧器一点一点的随着他的身体上下起伏,心电图慢慢变得平稳。见到廉珞的那一刻,汤怀意的双手挣扎了一番。他看着廉珞不停地说着什么,嘴唇一直在动,可就是发不出来声音。
汤默缓缓的走到他的身边,门外匆匆赶来了许幻羽和爷爷的助理,汤默命他们守在门外,告诉他们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小豆包在一阵子的嘈杂中醒来,小手揉着眼睛,从汤默的肩膀上爬起来,第一句话就是,“爸爸,发生什么了?”
汤泽义没有回答,只是抚摸着他的头,看着他的脸,眼眶中有些发红。
汤怀意挣扎着要说话,眼睛里的灰色的让他看起来好像一直在哭。汤默赶紧把小豆包递到廉珞的手里,整个人匆匆扶起汤怀意,她已经微弱到没有力气多说一句话,只能看着小豆包,再看看汤默,接着有看向廉珞。
他好像在说,你终于回来了。
可廉珞的心里虽然也莫名的感觉到一丝凄凉,可终究也没有弯下身子表露一点点的仁慈。她的手就要放在汤怀意的手上,却又收了回去。
汤默把小豆包推向了汤怀意,可是就是小豆包太过于害怕,接着就惊恐的退了一步。
汤默再推一把,小豆包再退一步。
躺在病床上的人想说什么好像有说不出来,着急的样子让人看着异常的难受,他的枯瘦的双手就要向豆包伸过去,还没有完全的伸过去,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瘫软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小豆包。
也许是小豆包也看他太可怜,竟然自己主动贴了上去,伏在床上,看着他,“老爷爷,你想摸摸豆包的脸蛋吗?”
汤怀意含着眼泪笑了,笨拙的点点头,好像那一次不注意,那头就会掉下来。
汤默靠近他爷爷的身边,一只手握住他的枯手,接着,交给他一个东西,那东西就是他袖子上的一颗标志,那颗象征着汤氏的标志。汤默把他紧紧的握在手里,又紧紧的包裹住汤怀意的手掌,仿佛在告诉他,汤氏还有他,他未完成的守护和发扬光大还有汤默在。
汤怀意费力的抬起手,眼睛也随着手指指向的地方看去,汤默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点一点的把视线挪过去。他的眼睛落在了那个病最深处的那张桌子上。
“吧嗒…”随着一声胳膊突然间下垂的声音,汤默再回头,那个哀怨的眼睛竟然没有合上,心电图的声音也变成了一声常常的尖锐刺耳的声音。那么长,好像诉说完了一个人的一生。
汤默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若不是爷爷曾告诉过他人死后不能摇晃他,因为那样他的灵魂就会被摇散,接着再也没有投胎的可能。
呼,爷爷的这一辈子完了。汤默握住冰冷的指头不愿意松开,就像当年握着自己父亲的双手,冰冷的温度让他害怕,生命的静止让他感觉到无可奈何却无所适从。
廉珞早已经不敢看,她怕自己哭出来,对于生死的敏感度经历过的人都知道,就向廉珞这样看着床上的人一点一点的丧失生命迹象,她的内心好像又经历了一遍当年的种种,她害怕,她不想看见这样的场景。于是双手抱头开始失控,内心里一股莫名的害怕让她跌跌撞撞的冲出了病房的门。
小豆包跟在廉珞的身后也冲了出去,他压根就没有看见汤怀意不瞑目的样子,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爷爷突然间就不说话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爷爷突然间就让所有的人那么悲伤。
“你到底是谁?”
廉珞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好听的声音倒是先开了口。
又见面了。
廉珞抱着黏糊糊的小豆包,一脸茫然的看着汤泽义。
该说些什么?
他为她做的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他夜里为她所有的疯狂而她还是不知道。
廉珞只觉得内心的情感很复杂,从白天在赵家找到父母,然而他们早已经不认识自己,再到现在,汤默的爷爷去世,她已经用完了心里所有的承受能力。
一个女人你该期盼她有多强大?或许她真的看起来如钢铁一般坚不可摧,可谁能拨开她的心看一看,那些被伤过的地方可从来没有完完全全的愈合过。
廉珞没有回答汤泽义的话,因为这时候,他的身后涌来了一批记者。
那些记者带着不同的电视频道的logo,有的现场直播,有的正在举着话筒不顾一切的向汤泽义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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