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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胡国太子来访
原来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顶多拉个手、拥个抱,现在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地就能亲到一起。
这可当真是“情难自禁”啊!
凌珍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她忍不住抬手推他,徐翰飞这才被唤回了理智,松开了她的唇。
凌珍靠在他怀里,呼吸不继,轻喘连连,徐翰飞却不舍地啄吻她的樱唇,一下又一下。惹得凌珍撅着嘴嗔道,“我都要喘不上气了!”
徐翰飞轻搂着她,哑声道歉,“对不起,刚刚我太着急了!”
凌珍调皮地捏捏他的鼻子,“算了,我原谅你了。”
她眸子一转,引开话题,“翰飞,我有东西要给你!”
说完,她挣开徐翰飞的怀抱,光着脚跑到梳妆台前,拿出匣子里的两个香囊,又跑回床上。
徐翰飞却握上她小巧的玉足,轻拍掉上面的灰尘,又是关心又是责备,“已是秋日,珍儿怎可不穿鞋?染上寒气可如何是好?”
“人家没注意嘛!下次不会了!”凌珍不以为意地撒着娇。
好在徐翰飞也没难为她,看了一眼她的手里的东西,“不是有东西要给我吗?”
凌珍点头,把手里的香囊递到他眼前,满是期待地看着他,“看看,喜欢吗?”
徐翰飞眸子一亮,接过香囊前后翻看,又放到鼻端轻嗅,才勾唇盯着凌珍说,“珍儿帮我系上可好?”
凌珍脸上绽开灿烂的笑,从他手中拿过香囊,低头,将其系在他腰间,“好了!”
徐翰飞满意一笑,拿过另一个香囊翻看,又放到鼻端嗅了嗅,“一模一样的?”
凌珍摇头,“不一样,你的大我的小,而且,你香囊背面有个珍字。”
她没说他还没注意,他翻过他的香囊,果然,有个小小的、和香囊颜色一样的“珍”字。当真是“用心良苦”。徐翰飞笑意更浓,轻点她的鼻头,“明日自己乖乖戴上!”
“知道的,我的徐大将军!”凌珍笑着打趣他。
“调皮!”徐翰飞复又握上她的小手。
“珍儿送了我香囊,我要送什么给珍儿作为回礼好呢?”似是在自言自语,可他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凌珍。
凌珍回握住他的手,笑的眉目弯弯,“多来看看我就是最好的回礼了!”
“臣记下了,我的公主殿下!”徐翰飞说完这话,两人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徐翰飞伸出手把凌珍圈进怀里,和她说起了白日里御书房的事。
“珍儿,过几日胡国太子会亲自来送今年的贡品。他为了巩固自己在胡国的地位,很有可能会请陛下给他赐婚。”
凌珍抬头望向徐翰飞的眼睛,可除了漆黑幽深,她什么也没有发现。
“大安只我一位公主!”
徐翰飞轻笑,“瞎想什么呢?”惩罚式地捏捏她的脸颊,他继续说道,“自古以来,哪有几个和亲之人是真正的公主的。珍儿放心,赐婚的人选另有其人!”
凌珍揉揉有点痛的脸蛋,瞪他,“疼!”
徐翰飞笑着俯首,在她脸蛋上吹了吹,又在上面亲了口,温柔开口,“还疼吗?”
凌珍强忍着笑,娇嗔道,“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没有,”徐翰飞双眸锁定凌珍,“我当你是宝贝!”
我当你是宝贝!
凌珍唇畔的笑意愈发灿烂,心里也跟灌了糖水般冒着甜意。
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这样的,“我这个人很贪心的,而且还特别霸道!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
徐翰飞凝着她笑,声音放得极柔极低,“刚好,我就需要一个这样的人!”
凌珍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就是要将你宠得只我一人受得住,这样,旁人便不会觊觎我的珍儿了。”徐翰飞轻笑。
凌珍觉得,这人好“坏”,可是她好喜欢。
“那你可不许反悔,要宠我一辈子,对我好一辈子。”
突然,她笑得如一只狡猾的狐狸,伸出自己的小手指,“拉钩!”
真是个孩子!徐翰飞依她所言,伸出小手指和她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凌珍甜甜笑着又钻进他怀里,轻蹭他的胸膛。
徐翰飞心中欢喜,一边搂着她,一边轻笑道:“珍儿竟是这般爱撒娇!”
凌珍闻言蹭得更欢了,“就爱撒娇!”
他当然知道她爱撒娇,以往在信中,每每看到她同崔婉馨和凌肃撒娇时,他都心动不已。现在,她的撒娇对象换成了自己,这种感觉,真是,棒极了。
徐翰飞还想说什么,却在不经意间扫到那个沙漏时禁了声,已经很晚了,他的珍儿该歇息了!
凌珍见他不说话,便抬起头看他,“怎么了?”
徐翰飞伸手抚过凌珍的眼睛,“珍儿该歇息了!”
凌珍本来是不困的,可一想到男子明早还得早起上朝,便歇了继续腻歪的心思。她不舍地朝他笑笑,“好!你也早些回府歇息吧!”
徐翰飞将她塞回被子里,握着她的一只小手,温柔开口,“睡吧!”
凌珍回以温柔一笑,就这样看着徐翰飞,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她终究是没抵过困意,沉沉睡去。
徐翰飞看着她安静却又美好的睡颜,柔声说道,“珍儿,原来等着你长大是这么美好的事!”
言罢,他在她眉心落下轻轻一吻,又将她的小手塞进被子里,才起身离开。
……
果然,没过几日,胡国的这位塔拉太子便到了京城。按照凌肃的安排,周王爷周牧负责接待,并把自己的女儿周月盈渗透给这位。
第二日午间,凌肃在皇宫设宴,招待胡国太子塔拉。参加宴会的,除了文武百官外,还有凌肃一家人。
凌珍今日穿了一身胭脂粉色的宫装,腰间系着与徐翰飞同款的香囊,外披月白色的披风,这一身装扮,当真是清丽脱俗。
不过,今日的公主殿下,绝色的脸上似乎多了些褐色的斑点,虽然颜色极淡,却还是能让人一眼便瞧出。
徐翰飞身着绯色的官服,腰间系着香囊,于延庆宫正门,恰好遇到款步而来的凌珍。
他在原地站定,勾唇打量着凌珍,他的记忆里,她很喜欢穿这种颜色的衣服,不过不得不说,这种颜色很配她。他突然就想到了一首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待到凌珍走近了,徐翰飞弯腰抱拳,“臣,徐翰飞,见过公主殿下!”
凌珍伸手虚扶一把,“徐将军不必多礼!”
徐翰飞直起身子,对着凌珍似笑非笑地说道:“殿下的脸,很特别!”
凌珍当然知道他缘何如此说,浅笑着解释,“不想被人看上而已!”
小东西的心眼儿真多!徐翰飞不置可否,伸手示意,“殿下请!”
凌珍朝他得意勾唇,“走吧!”
徐翰飞失笑,落后两步距离地跟在凌珍身侧。望着那随着她窈窕身姿而轻轻摆动的香囊,他终是没忍住,小声夸道,“殿下的香囊真美!”
凌珍闻言,一抹笑靥绽放在唇角,边走边回头扫了眼他的腰间,“徐将军的香囊,也很美!”
徐翰飞没说话,只是望着凌珍侧脸的眼神满含宠溺。凌珍也没再说话,只是脸上始终噙着甜甜的酒窝。
……
随着凌肃、崔婉馨以及塔拉太子的到来,宫宴就正式开始了。
宫宴期间,胡国太子塔拉虽与凌肃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可那视线却有意无意地往周月盈那瞟。
今日这宫宴上,唯三的女子,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一个是脸上浓妆却遮不住斑点的公主,再有一个,就是昨日有过一面之缘的郡主。这位郡主,不仅长得美,更给人一种娇滴滴的感觉,仿佛她是一朵温室里的花朵,需要人用心的浇灌。
凌肃、崔胜与徐翰飞都很乐于见到此种情形,毕竟,周月盈是他们推出去的人选。
凌珍见此,便明白了徐翰飞与她说的,赐婚之人另有其人是什么意思了,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人竟是周月盈。
她抬起头看了眼徐翰飞,恰好徐翰飞也朝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凌珍眼里的谴责之意很明显:为什么没提前告诉她那人就是周月盈。徐翰飞悄悄勾起了一侧的唇角,意思也很明显:不是说过了周月盈的良人另有其人。
凌珍低下头不理他,只和自己盘子里的菜较劲。
徐翰飞则是不动声色地端起桌上的酒轻抿。。
不知何时,周月盈已退至大殿一侧的古筝旁。
丝竹声止,舞毕,随之,响起了婉转流畅的琴声。
只见周月盈宛如新生的莲花般坐在古琴旁。她玉指轻抚琴弦,琴声悠扬,如高山,如流水,潺潺铮铮,听者就像在欣赏大自然最美的风景,让人如身临其境般,如痴如醉,心旷神怡。
不知情的人都在欣赏弹琴之人,而知情之人,都在关注塔拉。徐翰飞见他面露痴迷,便放心地勾唇,将杯中酒饮尽。
这一世,两人依旧得做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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