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的亲吻来得突然，事实上就连前一秒，他也没有想到自已看到她离开的背影，会冲动。

面对喜欢的女人，他的态度是专注而虔诚的。甚至在扳过她肩膀强吻的时候，他的身体，他的手臂都在瑟瑟发抖。

乔颜被突如其来的摁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未反应过来，嘴唇上就传来尖锐的撕裂痛。令她本能地惊叫一声。

莫飞的亲吻方式，豪无技巧可言，他在她因痛挣扎后，更加慌了手，加重了唇齿在她唇上的啃咬力道，很快，他还尝到一丝的腥甜，一种血液在舌尖上化开的感觉。

突然想到了什么，莫飞停下了动作，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乔颜紧揪的眉心，以及小脸上挂着的两行泪珠，还，还有她粉嫩好看的嘴唇上明显染出的血色。

大脑空白了几秒，莫飞才急忙放开她，很小声地问：“颜颜，你，你哭了！”莫飞被乔颜满目委屈地样子给吓懵了。

乔颜从他和门板之间挪动脚步，站到一侧的墙角，手指用力的抹了下嘴唇，指腹上沾染了殷红血色。

“太疼了！莫飞你……”

莫飞向她面前凑近，看着她唇边仍旧溢出血来，变得手足无措，即愧疚，又懊恼，接个吻也能把人家弄伤，他这么废物呢。

转身抽了几张纸巾给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刚才太着急了，不小心咬伤了你，都是我不好。”

乔颜看着莫飞懊恼无措地样子，哪里还有平时面对穷凶极恶歹徒时的冷静和沉着，到了嘴边的责备，竟然训不出口，理了理衣服，正了正包带，只说出句：“你以后别这样了。”

莫飞闻言抬头，瞅着她怔了几秒，之后伸手挠了挠新发型，张口结舌地支吾了一会儿，就沉默是金了。

走出酒吧，嘴唇上的伤口被夜风一吹，血迹渐渐干涸，留下了一道不大不小的血痂。

乔颜坐进车子里，莫飞伸手帮她系安全带，眼光不时扫过被他咬出的血痕上，莫飞不好意思地开口：“好久没跟女生接吻，每天就是办案子，抓嫌犯，我搞得我都不记得亲热是个怎么回事了。”

她看看他，“那你上次接吻是什么时候？”

莫飞的眉头又皱起来，“大一那年，班里的班花让我给堵在水房的墙角了，然后我就亲她了。”

乔颜转眼看了看窗外，俏皮地眨巴眼，“也把人家嘴唇咬破了？”

“那倒没有，只是，只是我手摸到她胸部上，被她甩了个耳光。”

“你还有那样的光荣历史？”乔颜在脑子里脑补了那个画面，估计是他的样子太痞子，被人家班花看成是流氓匪类。

嘿嘿笑了，莫飞又寻思着，“估计她也不会想到，流里流气的我，毕业后，被选进了特战队，在部队几年，退伍后，会干刑警。”

车子里的气氛，变得轻松下来，乔颜转过脸，“现在那朵班花还有联系吗？”

莫飞嘴角上勾，摇摇头，“听说出国留学了，出国后就再也没见过，连消息都没听到过。”

“真可惜。”乔颜好整以暇地叹息着。

“可惜什么？”

“可惜她出国了，要是没出国，或者现在回来，你就可以追求她，那我也不用受这罪。”乔颜有点自嘲地指了下嘴角，跟角勾起了一朵小酒窝。

莫飞有点急地抓了她地手，直接放到他心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别开我玩笑了，当初就是犯混，不懂事，现在，我对你是认真的。”

“你怎么又激动了。”乔颜说着包里的手机有点突兀地响起来，她忙抽出手，看手机上的未接号码。

是一串陌生号码。

她微迟疑的神情，没有逃过莫飞的眼睛，就在她迟疑的一秒，手机被莫飞拿了过去，按下了接听键。

“喂，这是乔颜的手机。”莫飞直接报上她的名字。

“是老乔家的女儿吗？”中年大伯的声音传出来，莫飞和乔颜均是一愣。

“我是乔颜，请问您是哪位？”她急忙接过手机。

“我是你的邻居方伯，你现在快到第一医院去，你爸爸刚才被送去急救了！”

“什么，”顾乔颜扣到这个消息，顿时觉得全身无力，幸好有莫飞在，否则她真的会慌到不知所措。

急救室外的等待是最煎熬的。

乔颜盯着急救的红灯，那双眼早已盈满了泪。

爸爸身体一直不好，特别是心脏，绝不能受到任何刺激和情绪激动，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他的状况很好，每天还会去离家不远的老年大学里跟老朋友们下棋聊天做运动，最近情绪一直很稳定，没想到又会突然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