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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胜知交
朦胧月色下,计浔对着四际询声,“古烈?……是你么?”
等了一等,不见回答,遂自说自话道,“我知道是你来了。”
想她回宫之前曾经在洛阳街头无意间撞进了一双冷若寒潭的眸子里,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人必定就是古烈无疑。
虽则之后并未曾见到古烈现身相见,可她始终对此心中存疑。
是以,面对今夜这忽然而至的不速之客,她便越发的肯定,“古烈,你出来吧,你既然来了为什么又还要躲着不肯见我呢?”
旋着身,转了半圈,仍旧一无所获。
计浔不由凝眉轻叹,说得语重心长,“古烈,我知道时至而今,你心里一定还在怪我怨我,我知道你一定还觉得委屈,一定再不想见我了。可是,你能不能够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到底该要怎么做,才能够让你心里好过?”
“这么多年来,纵我爱你如手足,惜你胜知交,可你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你要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静寂无声的夜里,不见任何回音。
计浔险些要以为是自己在发痴发傻了。
想来,必定是这两年来的风云变幻,寂寞宫闱叫她变得再不似从前一般畅快无忧了。
往事只堪哀,对景难排。
她也只好沉默以待:“……”
几滴酒,没来由的自半空里浇下。
计浔循着眼前的酒滴由下往上看去,确见八角亭上,飞檐陡峭处端端地坐了个人,一腿伸直,一腿蜷缩着,正捏着酒袋,有一口没一口地兀自喝着酒。
白的衣袍,黑的斗篷,熟悉的魁伟身形。
笑起来的时候,眸光晶亮,“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真真叫人好生感动。”
那人说这话时,抬头望着天,并不看计浔。
计浔明显愕了一愕,不可思议的出声惑道,“寒战?”
“怎么是你?”
在计浔问出这么一句话的同时,寒战已然自檐上一跃而下,进得亭中坐了定。
听得计浔此问,寒战分明有些阴郁,“是我。你很失望么?”
计浔转眼看他,见他脚踩在地上,人坐在凳上,手搭在桌上,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气息。
似曾相识燕归来。
计浔不觉心上一动,话已问出口来,“寒战,这两年来,你究竟去了哪里?”
寒战得不着计浔的回答,便也不想回答她的话,起身又往栏杆上坐,头靠着亭柱,灌了口酒,口气酸酸地道,“早知道你要找的人只是古烈,我就不应该回来的。”
计浔移目看了他一眼,说得比他还怨艾,“我只以为你一贯性子稳重,深沉内敛,素来知进退,晓分寸,至少似眼前这般夜闯宫禁之举不该是你能做得来的。”
“为何我就做不出来?”
寒战苦苦一笑,听不出计浔对他是贬是褒,怅然一叹,“看来,你还是识我不深。”
计浔负手,不置可否。
寒战转眼看她,紫衣束素,青丝若瀑,胳膊纤细,护腕玲珑。
最是这般熟悉气场让他移不开眼,“否则,你岂是不知,许多时候,我多想叫你也为我头疼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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