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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2章 犹如刀割

林小满站在露台的阴影里,手指死死扣住雕花铁栏杆。春夜的凉风卷着玉兰花香拂过面颊,却吹不散她眼底凝结的寒意。

三小时前,她在顾家书房发现的那份文件此刻正在包里发烫。泛黄的合同上,"林正华"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将二十年前的真相灼刻在她视网膜上。

"1998年西郊化工厂股权转让协议"——父亲至死都攥在手里的项目,原来早就被顾家收入囊中。而签署日期,正是父亲跳楼前三天。

"在看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林小满浑身一颤。顾承泽不知何时出现在露台门口,月光将他修长的影子拉得支离破碎。他手里端着两杯红酒,暗红色液体在玻璃杯中微微摇晃。

林小满迅速合上文件:"没什么,在看夜景。"

"是吗?"顾承泽走近时,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你抖得很厉害。"他伸手抚上她颤抖的指尖,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冬夜里结霜的刀刃。

她猛地抽回手:"顾先生,我们只是合约关系。"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她看见顾承泽眼底闪过某种晦暗的情绪。但转瞬即逝,他又恢复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提醒你件事,明天家宴要见爷爷。"

"知道了。"林小满攥紧文件转身要走,却被顾承泽扣住手腕。他力道大得惊人,腕表金属表带硌得她生疼。

"你最近总躲着我。"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呼吸拂过颈侧,"该不会真把自己当顾家少奶奶了?"

林小满咬住下唇。这半个月来,她借着查案的由头在顾家老宅四处翻找,却总被无处不在的监控绊住手脚。每当她想深挖父亲与顾家的关联,就会遇到各种"巧合"——突然坏掉的电梯,莫名消失的档案,还有眼前这个永远挂着玩味笑容的男人。

"叮——"

手机提示音打破僵局。顾承泽扫了眼屏幕,忽然松开她:"早点休息。"他转身时,林小满瞥见锁屏上跳出的消息预览:

【陈律师:当年的事查到新线索......】

她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陈明达,正是父亲生前的私人律师。

午夜十二点,林小满赤脚踩在波斯地毯上。三楼走廊尽头的书房门虚掩着,暖黄灯光在地面投下狭长的光痕。她贴着墙根挪动,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账本确认销毁了?"

顾父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林小满立即屏住呼吸。她认得这个语调——和当年那个雨夜,她在父亲办公室外听到的一模一样。

"放心,连人带证据都处理干净了。"另一个声音带着谄媚,"就是没想到林正华的女儿会......"

"闭嘴!"茶杯重重磕在桌面,"承泽最近和那丫头走得太近,你找人盯着。"

林小满后背渗出冷汗。她后退时踩到地毯接缝,老旧的柚木地板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书房里的谈话戛然而止。

转身要逃的瞬间,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口鼻。清冷的雪松香涌入鼻腔,顾承泽将她拽进隔壁客房。黑暗中,他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找死吗?"他声音压得极低,气息拂过她耳垂。

门外传来脚步声。林小满能感觉到顾承泽肌肉绷紧,握着她腰肢的手不自觉收紧。当脚步声渐远,他忽然将她抵在墙上,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他脸上割出细碎的光斑。

"你究竟在查什么?"

林小满望着他眼角的泪痣,忽然想起三天前的雨夜。她在阁楼发现父亲遗物时,也是这般被他撞见。当时他站在楼梯拐角,雨水顺着黑伞骨碌碌滚落,在脚边汇成暗红色的溪流——后来她才知道,那天他去参加了某位董事的葬礼。

"1998年化工厂爆炸案,死伤二十七人。"她直视他的眼睛,"其中有个五岁女孩叫陈安安,她母亲现在还在精神病院。"

顾承泽瞳孔骤缩。这个反应让林小满心脏狂跳,她赌对了。

"你父亲用非法手段收购化工厂,为掩盖安全隐患制造爆炸。我父亲不肯同流合污,就被你们灭口。"她声音发颤,却倔强地昂着头,"现在还要我说得更清楚吗?顾少爷?"

空气仿佛凝固。顾承泽突然低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苍凉:"林小满,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他松开她退后两步,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照片扔在地上。泛黄的画面里,两个年轻男人勾肩搭背站在游轮甲板上,背景是1995年的香港维港。

左边是林父,右边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赫然是今早来送文件的陈律师。

"你以为的正义使者,才是真正的刽子手。"顾承泽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知道这是什么吗?十年前陈明达派来的绑匪留下的。"

林小满踉跄着扶住墙壁。记忆中总给她带糖果的陈叔叔,父亲葬礼上哭得最伤心的陈叔叔......

"爆炸案发生时我七岁。"顾承泽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天本该是我母亲接我放学。"

他转身拉开抽屉,取出个雕花檀木盒。掀开盖子的瞬间,林小满看见躺在黑丝绒上的银色口琴,琴身布满焦黑裂痕。

"这是现场唯一找到的遗物。"他修长手指抚过琴身裂痕,"知道为什么顾家要收购化工厂吗?因为陈明达用你父亲的名义做假账,把烂摊子甩给顾氏。"

窗外惊雷乍起,暴雨倾盆而下。林小满望着照片里父亲灿烂的笑容,突然胃部翻涌。她冲进洗手间剧烈干呕,直到喉间尝到血腥味。

温热的手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顾承泽递来毛巾的动作难得温柔。当她抬头时,看见他脖颈处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淡粉色,像一道未愈的旧伤。

"为什么帮我?"她哑着嗓子问。

顾承泽沉默许久,忽然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因为你的眼神......"他声音轻得像叹息,"和我母亲跳海前一样。"

雨声渐密。林小满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潮湿的水汽在两人之间氤氲。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他们都是在暗夜里泅渡的孤魂,捧着破碎的往事互相舔舐伤口。

月光穿透百叶窗的缝隙,在顾承泽脸上划出银色纹路。他握着那支焦黑变形的口琴,琴身裂痕里凝结着暗褐色物质,在台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法医报告显示,这些是人体组织。"顾承泽用镊子夹起密封袋,"当年爆炸现场的残留物,经过DNA比对......"

林小满死死咬住嘴唇。那个暴雨夜她躲在阁楼翻找父亲遗物时,曾看见顾承泽站在庭院焚烧文件。灰烬里就有同样的密封袋,当时她还以为是医用垃圾。

"你早就知道真相?"她声音发颤。

顾承泽没有回答,转身打开保险柜。暗红色天鹅绒衬布上,躺着一枚翡翠扳指,戒面刻着繁复的顾家族徽。他取出戒指时,林小满注意到内侧刻着"1995.7.16"——正是香港合影的日期。

"这是你父亲送给我母亲的定情信物。"他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可惜顾夫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丈夫和挚友的妻子早有私情。"

林小满如遭雷击。记忆中的母亲总是抱着相册流泪,那些被撕碎的合影里,总有个模糊的身影站在父亲身旁。现在想来,那人脖颈处的金丝领扣,分明与顾父常戴的款式相同。

窗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顾承泽迅速关灯,将林小满拉到窗帘后。月光透过纱帘,她看见他后颈的疤痕在黑暗中泛着淡红,像一条盘踞的毒蛇。

"别动。"他气息拂过她耳际,"书房有动静。"

林小满赤脚踩在波斯地毯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三天前那个雨夜。当时她潜入顾父书房,在檀木柜最底层发现面铜镜。镜面布满裂痕,却在雷光中映出父亲坠楼的场景。

此刻那面铜镜就躺在她的行李箱夹层。镜框雕着并蒂莲纹样,花蕊处刻着极小的一行字:西郊化工厂纪念品,1998.5.12。

"这是爆炸案前三天。"顾承泽用放大镜观察镜框,"我查过顾氏档案,当天你父亲带着工程师做最后验收。"

林小满突然想起什么,翻出包里的合同复印件。在"林正华"签名下方,有个模糊的圆形印痕,正与翡翠扳指的戒面尺寸吻合。

"你父亲是被迫签字的。"顾承泽指着印痕边缘的褶皱,"这种压痕说明文件曾被揉成一团,有人强行按着他的手......"

话音未落,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林小满冲到窗边,看见陈律师的黑色奔驰驶入庭院。后座下来个戴渔夫帽的女人,侧脸轮廓让她想起精神病院见过的陈安安母亲。

"果然来了。"顾承泽冷笑,"老爷子寿宴在即,这些魑魅魍魉都坐不住了。"

他忽然扳过林小满的肩膀,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吻上她的唇。这个吻带着血腥气,还有雪松香水的凛冽。当脚步声逼近客房时,他咬破她的下唇,鲜血染红两人的唇角。

"记住这个味道。"他抵着她的额头,"等会儿在宴会上,千万别看那面翡翠屏风。"

宴会厅金碧辉煌,林小满却觉得寒意刺骨。顾承泽揽着她的腰,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她旗袍下的枪套——今早他塞给她这把勃朗宁时,眼神冷得像淬了毒的刀。

"笑。"他在她耳边低语,"陈明达在看你。"

林小满望向水晶吊灯下的陈律师。他正在和顾父交谈,手中红酒杯微微倾斜,暗红色液体顺着杯壁流淌,像极了那夜顾承泽伞尖滴落的雨水。

当侍者推来七层蛋糕时,她终于明白顾承泽的警告。蛋糕顶端装饰着翡翠雕成的顾家族徽,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那翡翠的纹路,分明与扳指是同一块料子。

"这是用当年化工厂的赔偿金买的。"顾承泽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二十七条人命,换了这块缅甸老坑翡翠。"

林小满胃部一阵抽搐。她借口补妆冲进洗手间,却在镜前撞见陈律师。他正在用湿巾擦拭袖口,深灰色西装上沾着蛋糕奶油——那抹白色里混着极淡的蓝色荧光。

"小满啊。"陈律师转身时,镜面突然映出双重人影。林小满惊恐地发现,镜中那个"陈律师"的左手戴着翡翠扳指,而现实中的他双手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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