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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婚后第一次,江奕川趴在我身上战栗了很久。
他说:“笙笙,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爱你。”
我刚经历了撕裂般的疼痛,又跌入无法言说的快感和幸福中。
我搂住他的肩膀,轻轻咬了一口:“我也爱你。”
后来我才知道,他嘴里喊的“笙笙”并不是我,而是一个死人。
老公有白月光不可怕,可怕的是白月光已经死了。
1
在江奕川的心里,始终为楚笙留有一方空白。
我对他的深情和爱意,像是被投进了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
他欲望很强烈,今天,我又被他折腾得精疲力尽。
他睡着了,嘴里喃喃地说着:“笙笙,我爱你。”
眼泪即将决堤,我从床上爬起来。
带着一身酸痛,走到次卧的浴室洗澡。
江奕川睡觉轻,我怕吵醒他。
早上七点,他准时起床。
洗漱完毕,像往常一样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而我,几乎一夜未眠。
他用瓷勺舀起海鲜粥送进口中,细细咀嚼。
“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煮的粥很合我胃口。”
我解下围裙,拖着沉重的身体,坐在了餐桌另一边。
“你要是爱吃,我明天还给你煮。”
“不用了,天天吃也会腻的。”
江奕川放下勺子,拿起餐巾抹了抹嘴。
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我一眼。
我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那碗海鲜粥,他吃够了。
出门的时候,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楚笙的妹妹今天回国,先住在我们家。”
我揉了揉酸胀的眼皮:“好,我会把客房收拾干净。”
“不是客房,是楼上那间卧室,你好好打扫一下。”
江奕川说完递给我一把钥匙,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不对劲儿。
以前他做那事时不爱戴套,我只能事后吃避孕药。
有一次看到我吃药后,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再也没戴过套。
昨天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想和他好好谈谈。
可他在床上只顾着寻欢,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眼下,只能等他下班回来了。
我走上楼,用钥匙打开了那间“神秘”的卧室。
这是楚笙生前住过的房间,平时江奕川不准我进去。
刚搬来的时候,我忍不住好奇打开门走了进去。2这间房子的墙壁是淡粉色的,灯罩是橘粉色的,床单是藕粉色的……
就像是一个少女的梦,戛然而止。
江奕川冲进来冲我吼,让我滚出这个房间。
从那之后,这间房子便上了锁。
此时此刻,我站在这间充斥着粉红色的“公主房”里,像是误入花丛的灰蛾子。
我用抹布擦拭着桌子上的灰尘,眼泪一点点滴落。
江奕川,我在你眼里到底算是什么?
想到这里,我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答案显而易见,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粉色的书桌上,有一个相框,里面镶嵌着楚笙和江奕川的合照。
他们依偎在一起,十指紧握,笑容甜蜜。
楚笙和我长得很像,像是冥冥中注定的机缘。
三年前她死了,而我却活了下来。
我用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姣好的面孔,内心泛起酸楚。
正惆怅间,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边。
我赶紧擦掉眼泪,将相框放回原处。
“李妈,你今天买菜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我没有听到保姆的回答,只听到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最后,一双奶粉色高跟鞋停在我身边。
我顺着又细又白的腿往上看,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相框上的楚笙!
她用一双灿若桃花的眼睛上下打量我,有一种审视的意味。
“你别误会,我不是我姐。”
她戏虐地朝我笑着,“我叫楚萌,是她的双胞胎妹妹。”
我抚了抚胸口,迫使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镇定下来。
也是,人死不能复生。
想到这里,我心里生出一丝莫名的亏欠来。
“房间很快就能收拾干净,你先去客厅坐会儿吧。”
“不用你打扫了,我自己来。”
楚萌抬手朝门外指了指,“你出去吧,把门关上。”
看这架势,她更像是房间的女主人。
我只好把手里的抹布递给她:“那就麻烦你了,还缺什么东西就告诉我,我让李妈去超市买。”
楚萌的脸忽然覆上一层冷意,她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我嫌抹布脏,用一次性湿巾就好了。”
“缺什么东西我会告诉奕川哥的,不劳你费心。”
“还有,以后你和保姆都别上二楼,更别碰我的东西。”
她说完,眼睛瞟向了那个相框。
我局促地站在原地,想反驳,却无从说起。
这个房间是她姐姐的,也是江奕川最珍视的地方。
他让楚萌住,证明她的分量很重。
或许是爱屋及乌吧!
总之,我更像是外人。
我没有再说话,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刚走到一楼客厅,就忍不住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说来也怪,自从验出怀孕,我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孕吐了。
早上没来得及吃什么,只吐出些清水。
抬头时,我看到楚萌站在二楼平台上,冷冷地看着我。
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愤懑,又像是不甘心。
忽然,她的声音飘了下来:“沈南笙,你觉得江奕川爱你么?”
我的心揪成一团,脸颊滚烫。
这个楚萌,是觉得我抢走了她的姐夫么?
不管怎么样,我都欠楚笙一颗心脏,我不能对她的妹妹恶语相向。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他爱我,但他的心里永远会有你姐姐一个位置。”3可楚萌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不屑。
“他爱的不是你,是我姐姐的心脏,别自欺欺人了。”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人扯掉了遮羞布。
可她却没打算放过我,脸上是不加掩饰的讥诮。
“你长得确实像楚笙,可你终究不是她。”
我捏紧手指:“楚萌,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实话实话而已,没什么意思。”
说完,便转身走了。
我像是一个被人当众取笑的小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说的话,句句扎心。
连我自己都觉得,江奕川只是把我当做替身。
破天荒的,他今天下午提前回家了。
一进门,就抬头往二楼张望,根本没看我一眼。
我将拖鞋放在他脚边,直起腰的一瞬间两眼发黑,险些站立不稳。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注意到。
我扶着鞋柜,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奕川,我有事和你说。”
“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我去看看萌萌。”
他甩开我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上了楼。
没多会儿,楼上就传来了他和楚萌嬉笑的声音。
听得出来,他笑声爽朗,是发自肺腑的开心。
跟我结婚三年,他很少能笑出声音来的。
巨大的失落将我包围,我感到一阵眩晕。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妈妈打开的电话,她又在催我回家了。
当初我和江奕川结婚,她极力反对。
我不听劝,为此和家里闹得很不愉快。
即便如此,妈妈还是放心不下我,想让我回家继承她的衣钵。
她说我治不好江奕川的心病,反而会被他拖进泥坑。
现在想来,妈妈说的不无道理。
替身终究是替身,入不了男人的心。
我走出别墅,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接电话。
犹豫许久,还是没有和妈妈说我怀孕的事情。
她曾经警告过我,让我做好避孕措施。
一旦有了孩子,就很难全身而退了。
可现在,一切都在往更坏的方面去发展。
一只蝴蝶飞过,我追寻着它的踪迹,发现它停在了二楼阳台垂下来的紫藤花上。
透过玻璃,我看到楚萌趴在江奕川的怀里。
她似乎哭得很伤心,肩膀一颤一颤的。
江奕川眉头拧的很紧,一只手扬起又落下,最终也没有落在楚萌的肩膀上。
看得出来,他在极力保持分寸。
楚萌和楚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又是孪生姐妹。
他见到她,难免心神扰动。
那副心疼却又极力克制的样子,让人揪心。
我不想再看,起身离开后院。
今天晚上,我想和他摊开来,说清楚。
如果他不爱我,那就离婚,放我一条生路。
妈妈继承了姥爷的衣钵,而我从小也耳濡目染,对瓷器修复的工序和技法了然于心。
我喜欢做那些事情,胜过被关在别墅里料理家事。
江奕川没有下来吃晚饭,他让李妈把饭菜送到楼上去。
李妈端着餐盘下楼,目光有些躲闪。
她不敢看我的眼睛,找借口匆忙离开。
我心里一阵凉过一阵,再也没了吃饭的胃口。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钟,江奕川仍然没有下楼。
我也是有脾气的,窝着一肚子火儿抬脚上楼。
那间卧室的门虚掩着,暖色的灯光从房间内钻出来。
透过一指宽的间隙,我看到江奕川坐在床边,目光温柔。4那份柔软,是我没有见识过的。
他看着熟睡中的楚萌,嘴角噙着笑意。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想要呕吐。
听到动静,江奕川回过头,眼神转变成犀利。
他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出噤声的手势。
我捂住嘴,刚跑到楼梯口就吐了出来。
酸腐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口鼻,胃里一阵绞痛。
抬头,正对上江奕川冷漠的眼神。
“你怎么回事?”
“奕川,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了:“我知道,我对楚萌这么照顾,你心里不是滋味,但请你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恍惚间,我觉得眼前的男人如此陌生。
他根本就不了解我,还自以为是地定义我。
我忽然觉得很累,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好,我知道了。”
站起身的一瞬间,我两腿发麻,一阵眩晕。
江奕川扶住了我,将我拦腰抱起一步步走下楼梯。
走进卧室,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俯身压下来。
“笙笙,你乖一点。”
他一边说一边解开我衬衫上的纽扣,吻了下来。
熟悉的烟草气息夹杂着一丝甜腻的芬芳。
那是楚萌身上的香水味, 馥郁的味道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为力。
江奕川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熟门熟路地剥开了我的衣服。
他直接将我的裙子撩上去,两只手握住了我的脚腕。
迫使我双腿抬高,方便他进去。
我不想做,用力挣扎着:“别这样,我有话跟你说。”
或许是我扭腰的动作看起来像是欲拒还迎,江奕川的欲望涨大了。
他呼吸变得粗重,一把扯掉了自己的领带。
我双手撑起身体,双脚用力往下蹬。
可江奕川的力气很大,我的脚腕被他牢牢攥住。
他看着我赤裸的上身,眼神着火。
“你现在的动作,很撩拨人。”
他迅速闯进我的身体,似要将我刺穿。
痛感迫使我叫出声,江奕川松开我的脚腕,两只手握住我的腰。
几番顶撞过后,我浑身没了力气。
他在我身上驰骋,一边做一边叫我“笙笙”。
巨大的屈辱感将我淹没,眼泪不自觉地滑落。
“江奕川,我们离婚吧。”
“说什么呢,笙笙,我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我。”
他说这话时,一股热流射到我身体里。
随着一声闷哼,他趴在我身上,将头埋在我颈窝里。
几秒钟后,他抬起头吻我的眼睛,用舌尖舔舐我的眼泪。
我漠然地推开他:“我是认真的,我们分开吧。”
漫长的沉默过后,江奕川重新搂住了我。
他趴在我耳边,气息温热:“我不同意。”
说话间,舌尖触碰我的耳垂。
伴随着一阵酥麻感,我的思绪陷入了混乱。
正在我纠结要不要和他说怀孕的事情时,响起了敲门声。
楚萌的声音带着哭腔:“奕川哥,我一个人害怕。”
不知怎的,一股占有欲从心底燃起。
我搂住江奕川的腰,和他紧密相贴:“老公,我也害怕。”
说出这话的那一刻,我只觉得双颊滚烫。
结婚三年,我很少撒娇,也不会示弱。
这是第一次用央求的语气和他说话,用尽了我的自尊。
我期待着江奕川的回答,也害怕他做出抉择。
没有片刻犹豫,他推开了我。
“别闹,乖乖在房间里等我。”5他说着从床上下去,快速穿好衣服。
我不甘心,爬过去搂住了他的腿:“别走行么?”
江奕川有些不耐烦,将我推倒在床上:“你懂事一点,我去看看就回来。”
说完他快速转身走到门边,没有一丝犹豫。
随着房门关闭的声音,我的眼泪彻底决堤。
黑暗给了我最后一丝体面,将我一丝不挂的身体遮盖住。
我拥着被子哭泣,不由自主地开始了等待。
如果江奕川很快回来,我就给他一个机会,告诉他我怀孕了。
可是没有,他一夜未归。
我一夜未睡,细数过往三年的点点滴滴。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男人不爱我。
或者说,他没那么爱我。
他的心永远属于楚笙,属于我胸腔内挑动着的心脏。
却永远没有属于过我。
天空泛起白光的时候,我起来洗了个澡。
借着水流的掩护,我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从浴室走出来的那一刻,我已经给自己穿上了铠甲。
江奕川是早上七点下楼的。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餐桌,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诧。
“今天你没有做早餐?”
“对,我没有做。”
“没做就没做吧,出去吃也一样。”
他很快恢复平静,转身进了卧室。
看着他西装裤和衬衫上的丝丝褶皱,我的心泛起一阵酸痛。
看得出来,他昨晚是和衣而睡,躺在楚萌的身边。
三年来,我每天晚上睡觉前帮他熨烫好第二天要穿的衣服。
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帮他做好早饭,擦好皮鞋。
这一切,如今看起来都像是一个笑话。
我卑微地爱着他,低到尘土里,他还是不会爱我。
三年前,我急需一颗心脏救命。
江奕川选中了我,只是因为选中了我的躯壳。
他想让楚笙的生命延续下去,骗自己她还活着。
可我不想陪着他继续演戏了,我有我自己的人生。
这时候,楚萌也从楼上走下来。
她看起来气色很好,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伸了个懒腰。
一只蓝色的蝴蝶纹身在她腰线上显露,很快又被衣服遮住。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用力地揉了揉眼睛。
眼前的女人,到底是楚萌还是楚笙?
想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楚笙已经死了,心脏给了我,人死不能复生。
可是楚萌,她为什么要在腰上纹一只一模一样的蓝蝴蝶?
我记得很清楚,楚笙的照片上,她穿着露脐吊带衫,侧腰上有一只蓝蝴蝶。
江奕川的人鱼线上,也纹着一只蝴蝶,是黑色的。
他跟我说过,楚笙最喜欢蝴蝶。
所以,楚萌是在刻意模仿她的姐姐么?
她一定是喜欢江奕川的,否则不会这么花费心思。
想到这里,我忽然间释然了。
昨天她对我的种种敌意,我全明白了。
见我盯着她看,楚萌脸上闪现出得意的表情。
她嘴角上挑,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嫂子,你别多想,奕川哥昨晚只是陪在我身边哄我睡觉,什么都没有做,真的。”
“我没有多想,我老公的为人我知道。”
我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咖啡,“他不会对前女友的妹妹有非分之想的。”
楚萌的脸黑了下去,默默咬牙道:“那就好。”6显然,她有些失望。
我没有被她激怒,也没有吃醋。
甚至于,我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做对手。
江奕川最爱的人是她姐姐楚笙,其他人都只能算作“莞莞类卿”。
我现在只想逃离江奕川的温柔陷阱,这个替身,谁爱当谁当吧!
反正我是不想伺候了。
捂不热的心,不如放开手。
江奕川很快洗漱完出来,他换了一身衣服。
绝佳的身材比例将一身高定西装驾驭到了极致,看上去矜贵无比。
不得不承认,他是我的理想型。
曾经以为自己是最幸运的人,能和梦想中的男人结婚。
可在认清真相后,痛到极致。
医生说过,我要珍惜身体里这颗来之不易的心脏。
不能熬夜,不能生气,不能压力太大。
可是做江奕川的太太,实在是一种折磨。
他是上市公司的总裁,每天早出晚归。
三年来,我几乎没有踏踏实实地睡过一场好觉。
只要他想要了,无论多晚,都要折腾我一番。
被他进入时,我可以装作享受和舒服的样子,甚至叫chuáng配合他。
可是我受不了他一遍遍喊着“笙笙”这个名字。
他在享受我的肉tǐ,心却飞向了另一个女人的坟墓。
楚萌的到来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她让我彻底清醒过来,我充其量就是江奕川的发泄工具。
正沉思间,江奕川已经走到门口玄关那里了。
他用墨黑的眸子凝视我,下巴微微上扬。
我知道,他在等我帮他拿出皮鞋,等我和他拥抱着吻别。
不知怎的,我的心脏开始剧烈的疼痛,像是被几百个钢针穿刺一样。
密密麻麻的刺痛迫使我捂住胸口,蹲下身体。
手机在卧室,而我寸步难行。
我朝江奕川投去求助的目光:“我心口疼,需要去医院。”
他仍然站在原地,用一双冷眸打量我:“你在闹脾气?我只是去陪陪萌萌,有什么可怄气的。”
“不是,我没有怄气,我是真的疼。”
“确定不是在生我的气?”
“真不是!”
我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快点帮我打120!”
江奕川显然被吓到了,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毕竟这三年来,我对他言听计从,从来没有大声说过话。
他迅速掏出手机,拔打了120。
一边打电话一边跑过来抱住了我,脸上满是自责。
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我的额头沁出了一层细密汗珠。
江奕川等不了,打算亲自开车送我去医院。
一直没说话的楚萌却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满脸的恳切。
“嫂子现在这情况,还是原地等待120过来急救比较好,毕竟我们都不是专业医护人员。”
江奕川有些着急:“我怕时间拖晚了会出问题。”
“可是万一你开车去医院的路上她晕过去了怎么办?”
楚萌说话时带着颤音,听起来像是快要哭了,“奕川哥,我是真的害怕嫂子出事,毕竟她那颗心脏是我姐姐的。”
我见犹怜,更何况是男人。
果然,江奕川动摇了。
他默认了楚萌的说法,拥着我耐心等待救护车到来。
心脏痛到极致,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偶然抬头,我看到楚萌朝我挑起了嘴角。
她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她在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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