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课上课前，战云歌坐在座位上拿出战岳珊赶一大早给她煮的饺子，白白胖胖的饺子用大骨汤浸着，还散发着余温。

这时战云烟从教室门口走进来，还提着一个大得夸张的食盒提篮，饥肠辘辘的战云霜等不及她慢悠悠的步子，在半道把提篮接了过来，同时吸引了班上同学的目光。

战云歌皱起眉头，早上出门前妈妈分别给两人都打了满满一盒的饺子，看来战云霜不打算吃饺子了。

几个女生凑过来看热闹，都不由得被这豪华精致的早餐镇住了，战云霜大方地一挥手：“喜欢的话拿点去吃吧！”

她尝到了收买人心的甜头，这些对她来说不过九牛一毛的东西，只要她们让战云歌不爽快了，她就开心，尤其是那几个喜欢八卦又爱占便宜的，骂的战云歌越厉害，战云霜给她的东西就越多。

什么新衣服、新鞋子，还有从国外带回来的香水口红，没见过市面的学生压根不懂这些玩意，可一听说这些小罐子的香水价值不菲，她们对战云霜就更加忠诚了，不论战云歌做了什么，她们都能在一旁评头论足一番，狠狠地损一波。

等战云霜吃完还打了个饱嗝，确定她是不打算吃饺子了，于是战云歌说：“饺子你还吃吗？不吃就给我吧！”

虽然不值几个钱，但这是她妈妈擀面剁馅包的，里边的心意比饺子本身的价值要贵重得多，而且战云歌向来都爱惜食物，战云霜要不想吃，她就拿回来吃。

珍惜粮食什么的，在战云霜眼里都是笑话，战岳珊亲手做的食物，她才不屑吃呢！她之所以接受了这份早餐并且带回来，就是想拿来狠狠羞辱战云歌的，现在正中她下怀。

战云霜嘴角泛着冷笑，把那盒热腾腾的饺子拿出来，却没有递给战云歌，而是走到前边的垃圾桶，那些凝聚着战岳珊心意的饺子悉数落入垃圾桶中，和其他的垃圾混在一起了。

末了，她得意洋洋地看着战云歌布满阴霾的脸，说道：“真不好意思，我一下子手滑，饺子掉进了垃圾桶。想吃的话，你只能到垃圾桶去捡了！云歌你那么爱惜食物，饺子弄脏了一点点也没关系，捡回来吃就是了，对吧？”

不论是让其他同学是骂也好，制造舆论去攻击她也好，光羞辱战云歌本身，她都表现得不痛不痒。只有直接去伤害战云歌的父母，她才会摘掉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具，露出她希望看到的愤恨的神情。

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战云歌从来不跟家里说自己在学校被排挤的事情，所以战云霜把战岳珊亲手做的早餐倒掉，战云歌也不会往家里哭诉的，然后每天毫不知情的战岳珊依然会早早替两个女孩准备爱心早餐，再循环发生今天早上的事情……

战云歌望着面前这张十分欠抽的脸，一耳刮子甩了过去——

“啪！”

这含怒一掌使出了战云歌全身的力气，战云霜不仅半个身子被打歪了，还尝到了一嘴巴的铁锈味，脑子嗡嗡作响。她舔了舔被牙齿磕出的口子，发现自己的牙齿都松动了，有脱落的迹象。

“战云歌——”一声嘶哑的尖叫饱含了声音主人此刻羞愤崩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