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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章 1

我出征多年的竹马回来了。

我神色惶惶去找他求救,却连面都没有见到。

只派了个小将出来打发了我。

那小将趾高气扬,好不威风,指着我一通讽刺羞辱。

旁边还有个只我能看到的罗刹美人抱着膀子看笑话:“我就说男人靠不住,不如杀了吧杀了吧……”

1

“我只当军中粗人没啥规矩,却不知世家贵女也如此不拘小节,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小将傲慢的扫了我一眼:“苏将军战功累累,马上就要封侯,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攀交情的。”

我急着救人,忙从腰间掏了个玉佩交给他,又施了个礼恳求道:“我是苏梅落故友,这是昔日他亲手给我的,还请小将军通融。”

“闺阁女子竟还私藏外男之物,你不要名声也就罢了,可别害了苏将军。”

小将不等我开口,一把夺过玉佩就欲关门。

我大急,忙抢上前去拿手一挡,顾不得指尖传来的彻骨痛意,拽着他的盔甲连连哀求。

“烦请小将军把玉佩拿给他,就说我那幼弟失足落水性命垂危,让他看在我们曾指腹为婚的情分上请太医前来救治。”

“还真是不转南墙不回头。”小将冷冷一笑,拿着玉佩走进门去:“等着吧,今日便叫你死个明白。”

那小将速度极快,不消片刻就趾高气扬的回来了,他高高举起玉佩,刻意提高了声音。

“将军说了,当日指腹为婚只是长辈的戏言,还请姑娘莫要当真,况且你家弟弟是生是死,那是当家主母该操心的事情,他一个大男人把手伸到别人的内宅里去,岂不要叫人笑掉大牙。”

苏府坐落在繁华处,此话一出,顿时围了满满一圈好事之人。

小将见此,眉梢一挑,声音更大的刻薄道:“哦,对了,将军已有心仪之人,不日便要上门提亲,但凡还有一点羞耻心,你就不该再来找他。”

想来是怕我纠缠,话音未落,小将啪的一声关上门,将我一人留在众人嫌弃的目光中。

我怔怔站着,听着众人指指点点的声音,脑海里划过的,却是那些过往。

【阿鸳,我爹说啦,你长大了,是要给我做媳妇儿的!】

【阿鸳,我要好好习武,当一个绝世高手,再不让别人欺负你!】

【阿鸳……爹给我新找的娘不好,天天欺负我,马嬷嬷怀抱好暖和,像娘,你把她分我一半吧。】

现在他已长成了英武的将军,却也忘记了当日的誓言,甚至都不愿再看我一眼。

“徐姑娘,别等啦,朗主此次回来,心性早已不如从前,等不到的。”

随着一声苍老的叹息,一把油纸伞递到了我的手上,是苏府的管家福伯。

“快些回去吧,否则事儿闹大,姑娘就要遭罪了。”

福伯将伞递给我,摇头叹息着回去了。

2

我失魂落魄站在街上。

颇有些想不通这昔日里与我同仇敌忾,许下山盟海誓的良人为何会翻脸无情。

今日梨园游湖,幼弟稚翎不慎落水昏迷不醒。

我第一反应便是向他求救,想着以他凯旋之功,定能求得皇帝赐下太医医治。

此事听来可笑,却实属无奈之举。

只因在徐家,我与阿弟虽是嫡出,却活得连摆设也不如。

我那作为正房的阿娘乃商户出身,在阿爹还是个落魄书生之时不惜和家人决裂都要与其成婚。

哪料渣爹凭着她的嫁妆打通关系当了官之后便一改往日的温存小意。

从此自诩清流瞧不上商人,对阿娘母族更是诸多埋怨不愿往来。

阿娘常常自怨自艾,因为身份低微,连我和胞弟稚翎的日常起居都不敢插手。

家事更是全数交给了妾室江氏打理。

那江氏出身勋贵,只因看上了阿爹的好皮相,便宁肯以妾室身份,也要下嫁徐府。

此人一贯佛口蛇心,女儿明薇更是养的活泼灵动,一番经营下来,不动声色的便占据了阿爹的全部心思。

而我无人指引,只磕磕绊绊的活着便已费尽了全部心力,幼弟稚翎又在一次风寒中未能及时救治,等高烧退下来,非但伤了身子,人也哑了。

如此一来,我姐弟二人愈发不讨喜。

一片阴霾中,除了马嬷嬷疼爱我,便只有那于我指腹为婚的苏梅落对我呵护备至。

他深知我处境艰难,也明白稚翎身体孱弱。

却如此狠心如此待我。

“鸳,连仆人都知道要下雨,给了你一把伞,你的那位情人,为什么,羞辱你?”

从事发后就莫名出现的女郎抱着膀子,用生硬的官话问我。

这人身穿绣了精致纹样的白色纱衣,一头黄金也似的头发波浪般倾泻到腰际,皮肤雪白,容貌甚是美丽,赫然是位罗刹佳人。

更为奇异的是,只我一个人能看见。

“大概也是嫌我木讷吧。”我撑开伞,感觉眼睛有些酸涩。

“可怜的小知更鸟,你苍白脆弱的就像枝头上的铃兰花。”

罗刹女子眨眨眼,湛蓝的眸子深邃明亮:“以后就由我守护你吧,记住,吾名玄女。”

“我很好啊。”我闷闷道:“不需要谁守护,梅落他只是,只是许久未见,和我生疏了……”

“鸳,我真的很好奇,豺狼窝里怎会养出你这样天真的金丝雀。”

玄女眨眨眼,纤长的手指拂过我的脸颊:“你有一颗尘埃不染的心,可是纯洁的灵魂不该受到蒙蔽,鸳,我赐你读懂人心的力量。”

3

她说我每天有三次机会使用读心术,并且每人只能使用一次。

我将信将疑,不过看着眼前的家人们,我亦起了好奇之心。

“可算是回来了。”炕桌前端坐的贵妇正是阿爹的美妾江氏,见我一身狼狈,她眼圈儿一红,掏出手帕连连抹泪。

“我的心肝儿,可痛煞了娘亲,事情我都听说了,这天杀的苏梅落,怎就忍心如此待你,瞧这小手冰凉的,快喝些茶暖暖身子,你阿娘都担心的在我这坐了一下午了。”

伴随着江氏的嘘寒问暖,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却同时出现在脑海。

“苏家这小子倒也识趣,为了借我江家之势在朝堂上立足,这便巴巴的送来了投名状,还算是个聪明人。”

她怜惜的握住我,心内还在不断算计。

“小蹄子虽然是个木头美人,这张脸却长得实在勾人,不过今日这一出,想来名声也坏得差不多了,哼,徐幼鸳,徐稚翎,都是些羽翼未丰的小鸟雀,如何能与我的薇儿比,也多亏了蔺如意这贱人,否则要养废他们,还真得费一番功夫。”

蔺如意,便是我的阿娘了,本该是当家主母的她在江氏面前却是一丝气势也无,只绞着个帕子坐在一边。

突然被点到,她原本飘忽的目光扫了我一眼,忙道:“对对对,回来就好,这孩子有江妹妹这样名门出身的人操心着,那定然是极妥当的。”

脑海中的她凄怨的声音同步响起:“我只是一介商户之女罢了,嫁给夫君本就于理不合,江氏出身大族,性子又掐尖要强,只盼这一双儿女能够乖顺一些,等长大了,便也不用受她磋磨。”

这种话我从小到大已听了千遍万遍,可一味地示弱又换来了什么呢?

木然转头,江氏的女儿徐明薇正一脸关切的望着我。

“苏将军不愿帮忙,阿翎又溺水未醒,那马嬷嬷看护不利,定是要被阿爹处置的。”她微微咳嗽,向来明艳的脸上覆着一层病态的苍白,却还咬牙坚持道:“算了,阿鸳你这样柔弱,阿爹性格又刚硬,此事就由我跟他去解释吧。”

她向来都是如此,什么事情总是冲在最前面,看似一心为我考虑,却总是占尽好处。

这些甜蜜话儿,我是从来也不信的。

“该死的老货,若不是她横插一脚发现了我要推徐稚翎这小哑巴入水,怎会惹出这些麻烦,不过今日也算有所收获,徐幼鸳名声大毁,只要我对着阿爹再添油加醋一番,不怕整不死她。”

徐明薇的声音带着些许阴狠:“至于小哑巴,虽然说不出个完整话,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杀了的好,清理了嫡出的这两个,这徐家后宅,还不是我与阿娘的天下。”

我心头大震,难怪今日稚翎落水后除了马嬷嬷泡在水里,岸上还有个拿着棍子喊他们抓住的徐明薇。

所有人都夸她顾及血肉亲情伸手相助。

可结合徐明薇的心声,我不禁想到了马嬷嬷获救时那双血肉模糊的手,大家都以为那是落水挣扎时所伤。

可如若救人者便是加害者呢?若伸向溺水者的棍子原本是为了防止他们靠岸用的呢?

只是马嬷嬷强撑着将稚翎送上岸便昏了过去,事发之时现场的三人除了徐明薇都已昏迷,无凭无据的事情,又有谁会相信呢。

阿爹向来自诩家风清正,今日苏家门口这一出已然传得沸沸扬扬,届时先被整治的人,肯定是我了。

江氏母女俩很是惺惺作态的宽慰了我一番,但我知道,她们巴不得我遭了厌弃。

暮色将至时阿爹遣了亲随报信,今夜要在白玉楼设宴庆祝苏梅落凯旋,孽女徐幼鸳有辱家风,立时罚跪祠堂,待他回来另行处置。

娘亲听了消息,只哀怨的扫了我一眼,我知她是恨我不长脸。

但我也顾不上那些了,今日听了徐明薇杀机毕现的心声,我哪里还敢让弟弟独自一人,只得恳求她今夜守在稚翎处。

“你弟弟自有丫鬟婆子看顾,况且我这心里难受,去了也是平添晦气,还不如不去。”

她叹了口气,怏怏回了如意堂。

4

“小知更鸟,被信任的人伤害,是不是很难过?”

我跪在祠堂,摇摇头:“不,他们不爱我,那我也不爱他们。”

玄女微微一笑。

烛火下这罗刹美人的容貌愈发秀美端凝,她皓腕一翻,掌心中忽然出现一朵花,丝绒般的紫色花瓣像是一双精致的翅膀。

“鸳,这是象征光明与自由的鸢尾花,送给你”

饱满的玫瑰色唇吻了吻花瓣,她轻轻俯身,将这支鸢尾簪在我的发间。

“真倔,眼睛都红了,放轻松点吧甜心,稚翎我帮你看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虽长相娴静,却也带着罗刹人特有的热烈奔放,这种明晃晃的偏爱奇异的令我安下心来。

翌日阿爹匆匆归家,还未来得及吃上一盏茶,便喝令婆子将我带去了明华堂。

还未进门迎面便有杯子擦着额角飞过去摔碎在地上。

阿爹寒着脸坐在中堂,江氏站立在旁,气氛凝重而压抑。

只有阿娘一会儿忙着添水,一会儿又将桌上的糕点推向阿爹,眉梢眼角俱是怯弱之意。

“够了!”阿爹终是忍耐不住,重重一拍桌子:“这些琐事自有仆役来做,谁家的当家主母像你这幅样子?也难怪会教出这种辱没门风的东西!”

“还有你!”他咬着牙,语气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青天白日竟然跑去敲男人的门,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和外男私相授受?素日里愚钝也就罢了,怎么这种事情上也如此不知轻重?你可知此事一出,便是你的妹妹的名声,也要受你连累?”

“薇儿不介意!”

不等我开口,一道身便影扑上前去,明薇跪在地上哀切道:“姐姐素日里只跟那婆子亲近,少了些规矩也是情有可原,但这种性子天真烂漫,难得可贵,还望阿爹不要苛责。”

“天真烂漫?”此话一出犹如火上浇油,阿爹气得胡子直抖:“她要是个农家女也就罢了,簪缨世家的闺秀行事如此没有分寸,以后是要连累家族的,我看就是让蔺氏养歪了!”

“说到那马嬷嬷,看护不周致使伤到了主子,功过不能相抵,赏二十大板,若还活着,便拖出去发卖了,至于幼鸳。”

他冷冷看了我一眼,眸中神色不明:“如今清誉有瑕,留在府里也是带累姐妹名声,不若去家庙潜心修行,好好收收你那天真烂漫的性子。”

“我清誉有瑕要进家庙,那不孝不悌者呢?”

我碰了碰额角被茶杯划破的伤口,疼,真疼。

“昨日稚翎落水,是某人故意所为,欺瞒长辈,是为不孝,不睦兄弟,是为不悌,敢问阿爹,此人该当何罪?”

阿爹还未开口,徐明薇便柳眉一竖,仿佛受了莫大冤屈。

“我知道阿姐你不愿意长伴青灯古佛,可也不该这般血口喷人。”

她傲然道:“我家外祖乃镇南大将军,我身上流着他的血脉,自然也有他的风骨,要让我做出这种事情,除非河水倒流哑巴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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