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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是陆小可
高中生活才刚刚开始,但对于陆小可来说,确是度日如年,
“唔哇,这题怎么做?”卧室里传出一阵阵哀嚎….....
陆小可肉嘟嘟的嘴里叼着笔,拽耳挠腮地盯着试题,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愣是一道大题没有做出来。虽说陆小可成绩不好,但这并不代表,陆小可是个不写作业的坏学生。
陆小可有气无力地看着时钟一分一秒的过去,试题本上依旧空白一片,双眼早已困得上下打架,所剩不多的意志力提醒着自己,好孩子就该按时完成作业。
“叮”一条短信打断小可的思绪。
“小可,以后上学都不用等我—嫣然”陆小可反复将这条简短的短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良久,陆小可将空白的试题原封不动塞进书包,行动缓慢的爬到了自己小床上,被子一蒙,两眼一闭,彻底熟睡过去。
清晨的太阳悄悄地升了起来,陆成河早早地爬了起来,准备好早餐后,准时准点敲响了自家闺女的房门。
“今天早餐是肉包配豆浆”陆成河直奔主题地呵呵引诱道,他明白,只要提起吃,陆小可一定会第一时间爬起来。
果不其然,陆成河话音刚落,陆小可便打着呵欠,睡眼惺忪地开了门,游魂般地越过自家老爹,径直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陆成河目光柔和地望着天真无邪的女儿,不由地欣慰一笑。在他看来,能吃就是福,胖点又怎样。
陆小可左右开工,一口一个肉包子,顷刻间,昨晚的小郁闷在填饱肚子后渐渐消散开来。
“嗝”陆小可将最后一口豆浆喝完,打个饱嗝,心满意足地背上书包朝学校走去。
路上的陆小可,形影单只。
不时有同校熟识的人看到这场景,语腔怪异地说道:“小可,怎么一个人?你的好朋友嫣然呢?”
大多时候,陆小可都习惯性地低下头,不做解释,闷头往前走。
刚到教室,铃声响起,陆小可赶紧坐回座位,老实地拿出书本,准备听课。
数学老师刘辉是潍城一中出了名的严厉,他教学宗旨是没有学不会,只有不愿学,两横一竖就是干。因此,相较于班主任王成的放弃政策,刘辉格外关注陆小可…..以及杨晨。
果不其然,课程快到结尾,刘辉随手在黑板上出了道数学题,开口道:“我们刚刚说的公式就可以解出这道题,下面我请位同学上来解这道题”说完,便扶了下鼻梁上的镜框,目光炯炯地扫视着台下的学生。
一听要上台做题目,陆小可下意识两腿直哆嗦,将脑袋埋得更低,以此希望刘辉看不到自己。
刘辉余光瞥到陆小可紧张的模样,眼睛微眯,慢悠悠地开口道:“陆小可,你上来做”
听到自己的名字,陆小可顿时两眼一黑,盛夏的天气下,本就怕热的陆小可觉得自己此刻快要缺氧,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刑场,哦,不,是讲台。
手拿粉笔,在讲台上半天写不出一个字,陆小可觉得自己的后背快要被同学的视线戳出一个窟窿来,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时间过去了10分钟,刘辉看着胖乎乎的女孩,全程只会在黑板上写个‘解’,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你回去吧”
听到老师的话,陆小可如释重负般地放下粉笔,低着头,朝自己位置上走去。
当路过副班长曹磊时,对方坏心眼的伸出脚,果不其然,急于回到自己位置上的陆小可,并未注意脚下的陷阱,直接“轰”地一声,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
班上顿时热闹起来。
陆小可静静地趴着,很久都没有爬起来,她感受到背后有无数的目光,或关怀,或担忧,或嘲笑,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受人关注了,一时间,自卑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
陆小可故作淡定地爬了起来,而始作俑者却毫无歉意地耸耸肩:不好意思,失误!
刘辉冷眼旁观教室的一切,沉默不语,直到陆小可回到座位,直到所有人发现老师脸色不对劲.......
“很有意思么,曹磊?”刘辉不怒反笑,一字一句地反问道。
察觉到老师的怒火,曹磊不敢吭声地低下了头,眼底的某种情绪一闪而过。
“你们觉得很有意思么?”刘辉再一次环顾全班,将之前的反问重复了一遍。
教室里瞬间雅雀无声。
刘辉看着一张张年轻张扬却又稚嫩的脸颊,声音极轻却分量极重地说道:“不成才可以,但要成人。”
“叮叮叮”下课铃声打断了刘辉想说的话,刘辉拿起教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刘辉一走,曹磊发泄似地一脚踹向桌子,头也不回地恶狠狠地冲着后排扬声道:“陆小可,你等着”
而此刻的陆小可,如同鸵鸟般,一声不吭,眼神空洞地盯着数学书的封面良久良久。
高一的课程不像高二,高三那么繁重,陆小可翻开课表,发现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时,沮丧心情更添一分。看了眼手表,发现只剩下三分钟就要上课,女孩认命地叹口气,挪动着庞大的身体,垂头丧气地朝操场挪去。
刚到操场,陆小可便远远的看见一天不见人影的杨晨早早地站在队伍中,陆小可开心地跑到杨晨身边,说不上原因,相较于别的女生害怕和杨晨接触,陆小可打从心底喜欢接近杨晨,因为她觉得杨晨比一般人活的更真实,陆小可喜欢这种真实感。
“杨晨,你来上学啦”陆小可如同孩子般摇着杨晨的胳膊。
杨晨瞄了眼身旁这个憨厚却又略显傻气的女孩,无奈地叹口气。
“嘘…..”体育老师吹了声口哨,示意大家安静后,用独特的大嗓门吼道:“今天,我们要进行女生800米,男生1000米的测试,下面我读到的名字依次上来进行考试”
“哇….不要”
“我不想跑步”
“老师,可不可以不要测试”
一听到要跑步,底下同学哀嚎成一片,但是,抗拒归抗拒,真要到跑步的那一刻,大家还是会很认真地完成测试。除了一个人,没错,那个人就是体重180,身高160,潍城一中以体重而出名的重量型选手,陆小可。
等所有人都结束完测试,开始自由活动,陆小可依旧吃力地进行着800米测试。
“呼,呼”陆小可麻木而又机械地跑着,她感觉自己身扛100斤大米,汗湿的短发随意地贴在女孩的脸颊上,显得格外的狼狈。
跑一会后,陆小可自暴自弃地想反正都是不及格,不如绕着操场慢走,自己还能好过些。
“嗨,陆小可,跑不动,要不要陪你呀!”曹磊和几个好友坐在草坪上,看着跑道上费力‘跑’着的陆小可,坏心眼地起哄道。
一时间,操场上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陆小可的身上。
陆小可今天下午再一次有钻地缝的感觉,她想不明白,怎么一上到高中,所有人又要开始针对她了,明明….明明之前过得都很平静的。
男生们肆意地哄笑声,吸引了场上其余人的注意,包括正在篮球场上打球的顾非同。
顾非同入学的第一天,便被同桌薛峰强行拉入篮球队。性情清冷的他下意识拒绝,可拒绝的话刚到嘴边,薛峰便潸然泪下地讲述起自己坎坷的篮球梦。总之,最后的最后,顾非同情愿参加篮球队,也不愿在看到一个虎背熊腰,1米9几的大老爷们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
这天,顾非同接到薛峰比赛通知后,如约来到操场。
比赛渐入白热化阶段,顾非同先发制人,率先三分射篮,将场上比分再一次拉开。
场下的女生欢呼一片,嫣然紧张地握着手中的冷饮,满心欣喜地看着场上顾非同。
顾非同边运球,边不露痕迹地观察场上的局势。
“陆小可,跑不......”操场不远处传来的嬉笑声打乱了顾非同的思绪。
“小可”顾非同身形一怔,运球动作慢了下来。
对方选手察觉顾非同的恍惚,快速从他手上将球截走,越过他,直接射篮得分。
薛峰不满地冲到顾非同身边,“你…..”刚想开口,却看到顾非同脸上出现少有的凝重,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顾非同置若罔闻,固执地盯着操场某一处,“陆小可,跑….”
顾非同径直朝操场那端跑去。
场上所有人都被顾非同这反常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呆怔地看着这一幕,只有嫣然,颤抖的双手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此刻的曹磊带着自己的好友正悠闲地躺在草坪上,闭着眼,旁若无人地继续唱着:“陆小可…”直到感受到某种压迫感,曹磊这才慢悠悠地将眼睛睁开。
“有事么?”看到是高年级的学长,曹磊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小心翼翼问道。
“陆小可,你认识?”顾非同盯着眼前的男孩,开口问道。
此刻的顾非同,异常冷峻,幽黑的眼眸异常深邃,让人不寒而栗。
曹磊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回道:“我们班的,就在那。”说完,便指着跑道上那一抹胖影。
顾非同眯着眼,顺着方向,看到一个女孩努力地‘跑’着,情不自禁地迈开步伐,朝陆小可走了过去。
陆小可觉得自己每跑一步,就离胜利更进一步了,浑然未觉自己早已成为全场关注焦点,而让自己成为焦点的那个人正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陆小可?”顾非同来到女孩的面前,轻声问道。
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陆小可下意识停下脚步,气喘吁吁,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男生。
“你是陆小可”顾非同看着眼前这个和记忆中完全不同的女孩,再次确认道。
对方异常灼热的目光让陆小可莫名紧张,揪着衣服的一角,嗫嗫地回答道:“我是陆小可,你有什么事么?”
“我是非….”顾非同刚想开口说话,嫣然却突然跑了上前,状似熟稔地挽住顾非同的手臂,轻声附在顾非同的耳边,小声解释道:“非同哥哥,我一直想和你说,这个小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小可,我之前早早地就帮你调查过了。”
顾非同扬扬眉,余光瞄了眼这个叫陆小可的女孩,不置否认。
陆小可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亲昵举动,说不出为什么,心里有股奇怪的情绪划过心头。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顾非同恢复自己一贯的冷清,客套地道歉后,便转身走向篮球场。
嫣然神情淡漠地看了陆小可一眼后,便紧随其后。
留在原地的陆小可眼神恍惚地看着顾非同熟悉的背影,想要开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
篮球场上,因顾非同上场,比赛被再次推向高峰。
下半场最后一分钟,薛峰抢到篮板球后,巧妙地传给顾非同。顾非同在对方三人防守的前提下,灵活地用假动作射篮得分,潍城一中胜,全场欢呼一片…….
这天后,潍城一中,顾非同的名字渐渐传开,所有人都知道有这样的一个男生,长的帅,家境好,成绩优异,校篮球队王牌队员,并且所有人也都知道高一(1)班新晋校花嫣然正在疯狂地追求顾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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