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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章 新婚乱

我的夫君好像不喜欢我。

大婚夜,他扯坏了我的衣襟扣,我揪掉了他一把头发。

“泰安郡主果然心狠手辣。”他咬牙切齿。

“那也不如探花郎趋炎附势!”我淡然回讽。

他气得说不出话。

我下定决心等风头过了就和离。

要说我跟探花郎禹阳云的孽缘,还得从一个月前的太后那场声势浩大的宫宴谈起。

我作为大黎朝最游手好闲的静王之女,定是从头收拾一番,兴冲冲直奔宴会而去。

来之前我已得小道消息,太后要为太子觅良缘,而我爱慕太子已久,这绝对是个大好时机。

太子和我青梅竹马,自幼,我就被他面皮所惑,屁颠屁颠跟在身后一口一个哥哥喊着。

这几年他出落得更是面如冠玉,端和雅俊,只要他一出场,定是鲜花手绢不断。

尤其这年,我危机感加重,决定主动出击。

而他总是亲昵地摸摸我的头发,笑道:“韶妹妹还小。”

得,又被一口回绝了。

他也就比我大三岁而已,再说我马上就要及笈了,可他就是不松口,只余我在一旁干着急。

我爹,早年皇权争夺站对了队,立下汗马功劳,被封为异姓王,来到京都后,每天游手好闲,喝茶逗鸟。

虽然他总在母亲面前训斥我不知礼节,私下却塞给我一本书并悄声传授:“韶儿想要就去拿,拿不到就想办法。”末了给了我个鼓励的眼神。

真是知女莫如父!

我一拍脑袋搞了包药粉,生米煮成熟饭总可以吧。

宴上,趁太子哥哥与邻座相谈甚欢时,我端来一杯爱情酒。

坐上之人仙姿秀逸,就连执酒盏的手都是霜白如玉,骨节分明。

真好看,我在心中暗赞一句。

不久后,我蹑手蹑脚走近偏殿。

室内一片漆黑,只余绵长呼吸。

我心花怒放,可才凑近两步,一双炙热大手猛然伸出将我拽在塌上,脑袋撞得眼泪直流,我还没来得及嗔怪,只听对方声音喑哑饱含怒火:“原来是郡主!”

我一惊抬头,这人面如桃花,竟是新晋探花郎——那个在京都众女眷中混得游刃有余的禹阳云!

我连忙挣扎起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逃。

那人力气奇大,慌乱中双双绊倒在地,我被压的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我都快哭了,可身上那人丝纹不动,已然昏了过去。

这时殿门开了,我还没来得及出声,那不争气的丫头以为事成,脸都没看清,就冲屋外大喊大叫起来。

结果呼啦啦来了一圈人,首位就是太后,其次是太子,还有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太后毕竟见过大场面之人,清咳一声立即以身体不适屏退众人。

我哭唧唧地瞅向太子,只见他一脸不可置信,“韶儿妹妹太胡闹了!”

我一听,哭得更大声了,我知道我与他已是不可能。

我爹闻声着急忙慌奔来,将我从宫内领回。

但令我没想的是,第二日圣旨就到了,将我指婚于禹阳云。

我哭过闹过挣扎过,可圣命不可违。

生拉硬拽的两人被迫组成夫妻,心中都有怨气。

新婚夜,我瞅着面前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出言挖苦。

我知道他出身普通,除去刚考的功名和挂名闲职外,一无所有。

就连他父母,我名义上的婆婆公公因婚事紧急,还在半路颠簸。

满屋喜色,我却只想冲天大喊一声,“我命真苦!”

扭头再一看,那家伙在地上裹着被子睡得香甜,顿时心中极度不平衡。

凭啥?

下床时,我故意踩了他胳膊一脚,在他猛然睁大眼睛时,状似随意地迈过去。

“姚韶!”

“大胆宵小,敢直呼本郡主之名!”

我刚冲他喊完,他就坐起来,直勾勾盯着我,眼睛深幽如潭水,冰凉刺骨。

他身材高大,还穿着昨日的喜服,步步逼近间晃得扎眼。

我不知他所欲何为,但迫人气势让我不断后退,直至腰抵上桌台,摸到一枚簪子,才鼓足勇气瞪回去。

见状,只一步之遥的禹阳云忽地眉目舒展,薄唇弯起,刹那间天地失了颜色。

我心中只有一句话:怪不得皇帝御赐他为探花郎,就这皮囊,若挂牌出去,门槛都能被踩烂。

我愣愣地看着他,只见那人弯腰,眯眼,然后长指一抬,来了一句:“这儿有眼屎。”

待我反应过来,他已转身哈哈笑着离去。

“你大爷!”我将簪子掷于他身,然后又“啪”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

他停住脚,弯腰拾起,在手中仔细观摩。

难道砸疼了?

我不承认内心的那丝惶恐。

“娘子特意送给为夫,那就却之不恭了。”

他饱含深意地瞅了我一眼,阳光自身后洒落,端得是玉树临风,倘若撇去嘴角那抹讥讽的话。

不要脸,我在心中暗骂。

为了避免与他同食,我跑回了家,在门口抱住我娘一顿猛哭。

“呜呜……母亲,我要和离!”我哭得投入没注意她欲言又止的神情。

泪眼朦胧间,瞥见大厅中坐着身影甚为熟悉。

定睛一看,那不是禹阳云是谁!

他竟先来一步,还心情颇好地喝着我爹的茶!

“你……”我手指颤抖,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见他弹弹衣袍,施施然走来,握住我的手,柔声道:“娘子,我都说了让你好好休息,非得追来。”

“……”

好吧,我承认这家伙颠倒黑白的能力非比寻常,可他来王府做什么?

我不信他只是无事逛逛。

我有心问问,可这家伙叭叭个不停,从刺绣说到天道气运,从邻里小事说到边疆习俗。

弄得我倒像是做客的,话都插不进去。

我脑袋晕乎乎竟还附和了几句。

临走时,母亲摸着我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回去跟人家好好过日子,别成天动手动脚的,早些日……”

父亲在一旁拉了母亲一把,母亲才把后头话咽了。

还没等我思索母亲话意,就被扯着上了车。

秋风掺着凉意,吹得檐角铃铛作响。

我脑袋一激灵,顿时明白了原是禹阳云恶人先告状。

面前那人支着下巴,风清月朗,俊美绝伦,可心思确是如此歹毒。

“娘子为何如此看着为夫?是为夫的脸让你惊为天人了吗?”他摸着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廉不知耻地发问。

啊呸!我看你就是个伪君子!祸害!

禹阳云眼眸一弯,忽地凑近,一股淡淡茶香将我包围。

我惊得身体后倾,“砰”一声脑袋磕在木橼,顿时鼻涕眼泪直流。

随即一只大手覆过来,轻笑道:“娘子是在心里骂我吗?

我脸皮发烫,一把推开他:“你这般自恋,京中那些大家闺秀可知,尤其是那个冉乐瑶?”

他微睁大眼睛,似没想到我如此直接,一时间没有动作。

我就知道,这俩人有猫腻。

就那个冉乐瑶,一个吏部侍郎庶女天天抛头露面与人结交,怎么看也不是个安分的主。

“韶儿可是醋了?放心,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他双目发亮,眼波流转。

绝对风流浪子,我在心中默默给出评语。

“过两日我公务繁忙,现京内并不安全,切记不要外出。”

他长指挑帘,瞥了眼车外。

我翻了个白眼,并未放心上。

若依他言,我需天天待屋里,而他在外风流快活。

果然,这两日虽有婚假,他也是忙得天黑才回,为不打搅我睡觉,更是直接将床铺搬去了书房。

我也乐得自在,因为明日太子要去国子监参加一年一度的诗词大会,他胸腹诗论,文采斐然,定会一举夺魁。

当天,禹阳云前脚刚走,后脚我和丫头就换上常服偷溜出府。

京都大街熙熙攘攘,我俩边走边逛。

就在我举着糖葫芦站在摊贩前,一阵马蹄声自远及近而来,惊得人们纷纷让路,还差点撞翻一顶轿子。

旁边正在运货的推车因避让不及,全往我这侧翻来。

我左边是摊位,右边是即翻的货车,逃哪都不行。

正在我惊恐着闭上眼睛时,一个矫健身影以迅雷不掩盗铃之势将我往前推去,丫头禾晚在前方充当了缓冲才堪堪避免狗吃屎的境地。

待慌恐散去,我下意识寻找救命恩人。

身后不远处立着位青衣少年,墨发高束,唇红齿白,稚嫩又漂亮。

不过就是眼熟的紧,就在我思索着此为何人时,那人目光清亮地望了过来,我心猛地一跳,竟是她,冉乐瑶!

我名义上夫君的情妹妹!

估计禾晚也发现了她身份,一直拉着我的衣袖暗示我冷静。

我眼神凶狠。

而她像没看到似的,大跨步走来,玉佩叮当,竟真有些少年洒脱气势。

开口声音低沉:“我原以为谁,原来是探花郎家的小野猫!”

装得真像!

我攥了攥袖角,将那股绿油油的愤怒压下,粲然一笑:“不敢当,就此谢过兄台救命之恩,禾晚掏钱!”我咬重后面两字。

不出意外,对方甩着配饰的动作一滞,脸上表情异彩纷呈,气氛尴尬。

“刚刚谁啊?差点撞翻老娘的轿子!”我扭头一看,一娇俏少女从马车上气鼓鼓地跳下来。

“衡芷荷!”我惊呼出声。

“姚韶!”少女飞奔而来,亲亲热热地拉着我的胳膊,将对面之人上上下下打量后,翻了个白眼:“你谁啊?不男不女,走姚韶,咱不跟他玩!”

我被衡芷荷拉着走,而街上少年隔着人群望过来,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刚刚那是冉乐瑶吧?”

我点点头,她凑过来拉着我的手,安慰道:“她那身打扮乍一看和男的无异,你家探花郎相貌堂堂,定是喜欢你般娇艳美人。”

我望着她那双诚挚的眼睛,忽地笑了,这丫头真是什么时候都觉着我是最好的。

经此一事,我站在人群中望着台上那如日月般光彩夺目的男子,雀跃的心情如潮水般退去,只余荒凉。

我如今已嫁作他人妇,就算有朝一日和离,也必与那人不可能。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府,都没发觉周围气氛不对。

禾晚冷不丁大喊了一声:“见过姑爷!”

我吓了一跳,抬起头才发现禹阳云正搬个凳子坐在门口。

四目相对,我竟徒生一丝心虚。

“娘子,玩得可好?”

“好,好极了!”我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一个不察被他拉住,一用力,跌坐他怀,热度隔着薄薄一层衣物传来,熏得我脸通红。

我愤怒挣扎,但那两只胳膊如铜墙铁壁一般纹丝不动。

“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我冲他大吼。

环顾一周,竟无一人。

死丫头,哪来的眼力劲!

感受着他的胸膛震动,我心跳如擂鼓。

这是怎么了?难道竟被色相所迷,短短几日就见异思迁?

我正在遭受内心谴责时,只听含着笑意的声音自头顶上传来:“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抱一下怎么了!”

妻子两个字戳中了我的心事,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他推翻在地,在他愣怔中,我整了整衣裙,自上而下俯视道:“禹阳云,别忘了,咱俩有一天是要和……呜呜!”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他竟敢拿脏手捂我嘴巴,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怕挨骂吗?我偏要喊。

就在我使劲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时,一女声自院门口传来:“云儿,你们在干什……啊,你拉我做甚?”

身后声音渐歇。

我用眼神询问:那人是谁?

他撤下手,无奈笑道:“我父母,怕被老两口听见,我也是要面子的。”

我气极反笑,没想到他还有怕的人。

大厅中,禹父禹母一站一立,男的气度不凡,女的洒脱美艳,腰间还别有一把短刃

我去了前厅,还未站定,就被禹母一把拉住,“长得真是漂亮可人,瞧一眼都让人心疼。”

她一身洒脱利落装扮,面庞秀丽慈祥,仿佛多年相识的长辈一般。

我低着头,讪笑。

偷瞄了眼禹阳云,他竟直直瞧着我,脸颊微红。

“我这个儿啊,白瞎了一张脸,嘴欠得很,小时候人家小姑娘手腕上有颗红痣,都能将人家说哭。要是他哪说的做的不对,你就跟我讲,我来收拾他。”

我隐在袖中的手微蜷,巧的很,我手腕上也有一颗。

多年教养规束,那句和离的话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来。

席间,他们热情得我招架不住,禹阳云也一改往日,对我呵护倍加。

我如坐针毡,随意吃了些就匆匆离去。

手腕上的冰凉触感提醒着我刚刚接受了人家的赠礼:一只上好的蝉纹玉镯。

我叹了口气,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正当我苦思冥想解决之法时,禹阳云满面春风而来,不顾我瞪视的目光,凑坐身旁。

“禹阳云!咱不是说好事后一拍两散的吗?”

“说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深呼一口气,这人脸皮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得亏长了一副好相貌,不然得挨多少次打。

“今儿你去国子监了吧,看太子?我跟你说你和太子不可能。”他说得斩钉截铁。

我气头上来,口不择言道:“怎么不可能,要不是你这个意外,我早就心想事成了。”

我扭过头不去看他,他也未再言语。

只不过晚间他死活不走,理由是若宿在外间,他爹能拿这个事嘲笑他一年。

辛好晚间相安无事,床大,他也算老实。

就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趴在他怀,想起昨晚的话,我毫不留情一脚把他踹下。

今日归宁,刚进府,两对父母就拉着禹阳云亲亲热热唠起了家常。

只有我跟个外人似地立在那。

得,我自己玩去。

我坐在茶馆听书散心。

正当我听得心潮澎湃时,旁边坐了个人。

少年身姿英挺,墨发如玉,竟是老熟人。

我笑了,推过一盏茶:“冉小姐一身男装与我对坐,恐惹非议啊。”

她眉眼一弯,“你怕吗?”

“那倒是不怕的,不管你想打什么算盘,在我这都是行不通的。”

闻言,她难得没回嘴,只是默默盯着我看,目光澄澈,可我实在琢磨不透她意欲何为,难道纯为恶心我?

要不是看她上次救了我,我早就起身走了。

“冉小姐有话直说便好,我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大是大非还是分得清的。”我小啜一口,眼睛却是直直盯着对面,不放过一丝一毫异常。

只见她闻言轻笑出声,指节有节律地敲击着桌面,思索片刻后道:“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我蓦然惊住,执杯的手指泛白,“你什么意思?”

去年生辰,太子特意私下赠与字画,上面就提了这两句诗,而她又从何得知?

不,是她与太子究竟是何关系?

冉乐瑶未回话,只嘴角一勾,似是阴谋得逞,“你与探花郎不合适。”

我掩下疑惑,轻笑一声,“我不合适?我堂堂端王之女,一国郡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哦,对了,还有圣上赐婚,你说说我们哪不合适?”

冉乐瑶被我一噎,脸色难看,半响出声,“你难道不好奇吗,自你与他成婚后,他日日忙碌,朝出晚归,到底在筹谋何事?”

“与你有关?”

“非也,但我敢肯定与你父亲干系重大,不如你回去好好查查书房?”

这话一听就是在挑拨离间。

真是可笑。

不过,无风不起浪,我倒要看看禹阳云那厮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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