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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章 老子不干了

“姐,我求你了姐,你是我唯一的姐啊。”

我看着眼前穿着明黄色龙袍哭的稀里哗啦的弟弟,气不打一处来。

“匈奴来犯,你不想着谁去带兵打仗,来找我哭干什么?”

萧泽一听这话哭的更凶了。

“我这个皇帝就是个摆设,他们都不听我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臭小子跟我闹什么脾气!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一听来劲了,连忙说:“姐,求你了,你这么美丽动人善解人意,你只要去把将军变成我姐夫,他就能去打仗了。”

我听着他这混账话一阵犯晕。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跟这个傻X一起穿越了。

本来我是开车送他去学校的,路上看到男神塌房的消息,我一下失控错把刹车当油门。

然后一车两命,就到这个架空的朝代了。

我成了长公主,萧泽那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成了皇帝。

知道他是皇帝的那一刻,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大清……哦不对,是大庆要亡了。

历史上的大国都是断送在像萧泽这样软弱无能贪财好色昏庸无道……的皇帝手中。

我想想还有什么词,反正就是大庆命不久矣了。

萧泽问我,当皇上都要做什么?

我敬佩他的不懂就问,但是我也答不上来。

我告诉他,摆烂吧,大庆没救了,除非换个皇帝。

3.

他看多了穿越爽文,觉得自己穿越之后又成了皇帝,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结果上朝第一天就出了丑,他连三司六部的职责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觉得自己可以大展拳脚。

萧泽可能已经忘了自己历史考六分的光荣事迹了。

然后,我就听朝上传来了大臣撞柱劝谏主上的事。

我一点也不意外会有这样的结果,倒是萧泽吓到了跑来我这里哭着说自己不干了。

我还是那句话。

“什么都别做,摆烂吧。”

他义正言辞:“不行,大庆不能亡在朕手里。”

我一看他入戏了,虽然很不想拆穿,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一句。

“你还没认清楚现实吗?你这个皇帝本来就是个傀儡,你上朝的时候有人听你的吗?”

这事是我这几天各种听墙角发现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而宫中多是非,宫女们苦闷的日子就靠八卦增添乐趣了。

长公主有写记事的习惯,宫女们八卦的时候聊得起劲了也不避讳,所以差不多听完全了。

现在的大庆,是摄政王掌权。

先帝和摄政王他爹一起打下的江山,只因为先帝先一步斩下了前朝皇帝的头,他便成了皇帝。

摄政王他爹就封了摄政王,老摄政王一死,摄政王承袭爵位,就成了这大庆国唯一一位异姓王爷。

这摄政王可比他爹野心大多了。

先帝还没死他就已经手眼通天了,更别说现在,萧泽不过是摄政王手里的棋子罢了。

这事大家都心照不宣,而且比起来废物萧泽,有摄政王把持朝政,大庆才不至于亡国。

先前原来的长公主和皇帝游湖的时候双双坠湖,再被人救起来就换成了我和萧泽。

然后宫人们私下里开始谣传,说是摄政王不甘心只做王爷了,打算杀了萧泽自己当皇帝。

险些被杀的萧泽又开始哭天喊地。

“那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等死吧。”

眼看着萧泽又要哭,我没忍住给了他一巴掌。

“哭哭哭,就知道哭,人家要杀你,你又没本事就忍着吧。”

我故意吓唬他的,其实摄政王根本没想过要杀我们。

我在长公主的枕头下面找到了一份手书。

原来那个小皇帝自己吓自己,觉得摄政王迟早会杀了他,他觉得自己活得憋屈,就煽风点火让长公主陪他一起死。

我也不知道萧泽想通没想通,反正他安分了不少,也开始适应自己咸鱼的生活了。

就这样,我们摆烂了一周,直到今早八百里加急的军情传进朝内。

“启禀陛下,匈奴十万精兵来势汹汹……”

“姐,你这么美丽动人善解人意,能让他还俗的只有你了。”

我怒了。

“不行,你怎么还想着这馊主意?”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庆沦陷啊。”萧泽有理有据。

我头疼不已:“摄政王怎么说?”

“他说都听我的。”

“那你还不调兵遣将!”

萧泽深深的叹了口气:“我调不动,能打仗的就两个人,一个将军出家了,一个摄政王我不敢叫。”

我:“……”

这件事还要很早之前说起。

那个出家的将军,是唯一一个忠于皇家的人。

他屡次进宫劝解小皇帝振作,说可以帮忙对付摄政王,结果小皇帝太过懦弱而且为了讨好摄政王责备将军。

于是将军愤怒不已解甲归寺庙,常伴青灯古佛不问事实。

得,儿女是债,弟弟也是债。

“你想办法给我搞一张将军的画像,我明天去试试。”

“姐!”

“别叫我姐,我不是你姐,我是怨种。”

我是一个大冤种。

我怎么能相信萧泽的办事能力?

“公主,您要的衣服。”

我看着宫女小翠手里的尼姑装,再看看手里这歪七扭八面目全非的画像。

他竟然还敢签上自己的大名?

我看着右下角这“灵魂画手萧大泽”七个大字,只想回宫让他把这幅画给我吃了。

我幻想的“风流将军悄尼姑”的马甲文被迫变成了“谁是我的新郎”寻亲节目。

“小翠,你见过将军吗?”

小翠摇头。

也是,将军是外臣,小翠自小长在宫里没见过很正常。

别说是小翠,我也没见过。

所以要怎么找?

我把萧泽画的那幅画又打开,强忍着恶心细细端详。

我了解他,画画没有天赋,但是会抓重点,细节也不会少。

比如现在,这画上面,男人的眼角有一颗泪痣。

黑点很大,就像是萧泽怕我发现不了故意点的一样。

也算有用。

于是我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信女愿一生吃斋念佛,只愿大庆国泰民安永无战乱。”

既然是将军肯定心怀天下,听到我说这话肯定感动。

我悄悄睁眼看他,发现将军不为所动。

“秦狗不忠,皇室危矣,乐宁作为公主却只能看着江山被贼人惦记,佛祖在上,请一定惩治恶人,让那秦狗不得善终!”

“长公主。”

我满意的笑了。

小样,这还拿不下你?

我看过去,努力掐大腿挤出眼泪,惊讶的看着他:“你……你认识我?”

“长公主可知我是谁?”

我看着他眼角猩红的泪痣,虽然萧泽点错了左右,但总体来说还是不差什么的。

“将军。”

将军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眼里还夹杂着些许趣味。

“你怎么看出来的?”

“公子器宇轩昂仪表堂堂,定然不是凡人,况且青龙寺乃青宇将军的修行之地,我能猜出来不奇怪。”

将军忽然看着我,笑容有些渗人。

“那你可知,这里也是前摄政王灵位存放的地方?”

我忽然愣住。

他肯定是在考验我,我连忙说道:“将军提此等晦气之人做什么。”

他又笑了。

我也看着他。

“将军,边境匈奴来犯,大庆危在旦夕,乐宁恳请将军挂帅出征,保我大庆江山。”

我见他不为所动,又连忙说道:“将军昔日所受之苦乐宁全都看在眼里,将军放心,你凯旋归来之日,便是那秦狗命丧黄泉之日。”

“是吗?那你想让秦炎怎么死啊?”

“那当然是要让他生不如死了,这种大逆不道的狗贼……”

我说的唾沫横飞,丝毫没有注意到将军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你觉得怎么样呢将军?”

将军又笑了。

肯定是我的妙计戳中了他的心窝子,不愧是我,拿捏了。

“长公主殿下,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什么?”

“或许……我不是你口中的将军呢?”

我没说话,想着不是将军还能是谁,总不能是秦炎吧?

这个可怕的念头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就被我打消。

下一秒,“将军”说话了。

“你要杀我,却连我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我的笑容将在脸上。

“不……不可能。”

长剑出鞘,我这才看到他腰间玉佩上清晰的炎字。

我的心都凉了。

秦炎看着我,目光冷冽,那眼神就跟看一个死人一样。

“你不能杀我。”

“为何不能?”

“我是公主。”

“你不是。”

秦炎语气笃定。

我心里咯噔一下,然后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别杀我行吗?”

“你要杀我,却不让我杀你,这说得通吗?”

“说得通说得通,你放我一马,来日我当牛做马报答你啊。”

秦炎饶我一条命,捏着我不是长公主的把柄,换我当他的马仔。

以后我萧乐宁以他秦炎马首是瞻。

我堂堂长公主能受这委屈吗?

当然不能。

所以我回去把萧泽狠狠的打了一顿。

不想当领导心腹的职场菜鸟不是好公主。

秦炎让我去摄政王府当牛做马,就是冲着折辱皇室来的。

要是让外界知道大庆金尊玉贵的长公主去服侍摄政王了,这得是多大的笑话?

我想的明白,但是萧泽是个蠢的,他想不明白。

他还兴冲冲的给我制定了一系列的征服秦炎的计划。

秦炎要喝水,我一个托盘里凉的热的常温的全部奉上。

秦炎要洗澡,毛巾蜡烛花瓣香膏我全部准备齐全。

秦炎要吃饭,我亲自下厨各种美食手到擒来。

反正只要是秦炎能想到的,我都能做到。

笑话,我社交小达人、职场铁心脏的外号可不是白来的。

秦炎每天都冷嘲热讽。

他这样子像极了我上班的时候嫉妒我年轻貌美又受宠的邻桌大姐,我对付这种人的经验只有一个。

“啊对对对。”

说完这句话,秦炎通常会皱着眉头看我半天,似乎在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能养出来我这种没皮没脸的人。

别看了,姐是零零后,零零后懂吗?

我不敢整顿职场,因为我在这真的玩的是命。

我亲眼见到秦炎杀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也见到他面不改色的扭断别人的脖子。

他做这些事从来不避开我。

我有理由怀疑他是故意吓我的。

归功于现代那些逼真的特效和各种猎奇的电影,我看他杀人装不害怕装得很像。

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他又开始用语言恐吓我。

“你信不信,大庆迟早也是我的?”

秦炎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他当着我的面都敢这么说。

我连连点头。

“我信我信。”

秦炎晚上回来的时候破天荒没有第一时间让我端茶倒水。

我这人向来好奇心大于天,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段日子我也知道了他不是真的要杀我,所以开始逐渐放肆。

我借着夜黑风高凑到了他的房间门口,想要听听里面是什么动静,就听到扑通一声。

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连忙推门进去,秦炎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

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扶到床上。

他一向自负又傲慢,身边从不留人,院子不让人进,所以生病了也只能自己扛着。

要是让人知道他生病,他必死无疑。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要能趁机联合将军,我现在就能要了他的命。

杀还是不杀,秦炎的性命就在我的一念之间。

我犹豫了。

他痛苦不已,额头冷汗频出,我的手腕被他牢牢攥在手里。

“娘……娘亲。”

这种好机会,一定不能错过。

我做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决定。

“哎,娘亲在呢。”

“乖儿子不怕,有娘亲呢。”

他在我这母爱的围绕下脸烧的越来越红了。

事实证明,爱不能治愈一切。

我一整夜都没怎么睡。

给他用绢帕敷了一晚上,他稍微一动我就自动代入娘亲的角色轻声安慰。

我觉得至少作为娘亲来说,我是成功的。

秦炎缺少的母爱我这一晚上都给他补回来了。

第二天他刚一动,我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拍他的肩膀,柔声道:“娘亲在呢,炎儿不怕,不怕啊。”

角色代入太深,我还低头用自己的脸去探了下他的额头。

“你在干什么?!”

这语气,咬牙切齿。

这声音,冷到彻骨。

“误会,都是误会。”

“滚。”

我跌跌撞撞奔向门口,身后是秦炎带着杀气的目光。

可我不知道,在我走之后,秦炎却拿着手里的绢帕看了很久很久。

那绢帕上歪歪扭扭的绣着一个宁字。

“怎么办,姐,怎么办啊!”

“姐你回来吧,没有你在我没有主心骨啊。我天天头疼掉头发……”

“打住!”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头疼的要死:“你再不住嘴,我就跟大家说你要御驾亲征。”

萧泽直接闭嘴。

他头疼,我又何尝不是呢?

自从上次占了萧炎便宜之后,他对我态度就忽冷忽热的。

萧泽还想跟我说什么,外面已经传来了催促的声音。

“公主,王爷还在等着呢。”

“知道了。”

萧泽用不舍的眼神送别我,我急急忙忙上了秦炎的马车。

毕竟是在宫门附近,他也不敢让我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

“下车。”

我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下人配和主子坐一辆马车吗?”

“可是这里走回去要好远。”

他的眼神依旧冷漠。

烦死了,生产队的驴也不敢这么造啊。

可惜这里没有劳动仲裁,不然我一定要把秦炎告到破产。

不对,他没跟我签劳工合同。

这人是真的狗!

“再骂我,舌头就别要了。”

!!!

他怎么知道。

我不情愿的跟在马车后面走着。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上来吧。”

耍猴呢?

“我不。”

秦炎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带着戏谑:“是吗?正好我打算去郊外逛一逛,那你就跟着吧。”

“我是说……我不要走路了!”

我连忙爬上马车,毫无贵女仪态可言。

马车里迎接我的,果然是秦炎那要笑不笑的目光。

好歹都是当过你一晚上娘亲的人呢,都不知道对长辈尊重一点。

“再多说一句,就下去走。”

我连忙堆积笑容:“王爷你今天上朝腿酸不酸,我给你捏捏好不好?”

说实话,秦炎肌肉是真的好,我喜欢嘿嘿。

见他没反应,我直接凑了过去。

正要碰他的腿,见他眉头轻微一皱,我连忙支起身板去给他捏肩膀。

“小心。”

只听外面小厮一声吼叫,马车来了个急停。

我重心不稳直接扑上去,怼在了秦炎的嘴上。

没想到这人表面看起来这么冷,嘴唇却是温暖的。

我还没动作,秦炎直接推开了我。

“想死?”

“你怪马车啊,怪我做什么?!这事明明姑娘家更委屈好吧,我都没生气呢!”

我气的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我们僵持着。

他撩开帘子:“上来。”

“我不。”

“那你就自己走回去。”

不是,你就不能再叫一声吗?!

来的时候坐着马车所以我不觉得远。

可回去这一路上,我脚都要疼死了。

晚上泡脚的时候毫不意外起了水泡。

也不怪我矫情,公主金枝玉叶娇生惯养,哪里步行过这么长时间。

我一边挑水泡,一边骂秦炎。

说什么来什么,我龇牙咧嘴的抱着脚吹气的时候,房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秦炎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我也没有少你吃吧,怎么饿的啃起自己的脚来了?”

你少说两句话会死吗!

“你进女孩子房间不敲门,没礼貌!”

秦炎挑眉:“这是我的王府,我想去哪还需要告知别人吗?”

不要脸。

我嘟囔了一句。

他走了过来。

“你不要过来啊!”

我以为他要揍我,急忙往床里缩。

结果脚不小心蹬在了床边,疼得我眼泪哗啦啦的流。

我越想越委屈。

老子不干了!

我梗着脖子朝着他,抹了一把眼泪:“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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