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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特辑之好笨是谁我不说
方景铄在南州的时候,一眼就看中了那株被唤作“深海美人”的珊瑚,夺目又热烈的红色令他想起远在京城的那位小公主,她眉间的花钿是这种红,唇上的口脂是这种红,未来的嫁衣也会是这种红。
为此他特地派人小心护送,辗转了小半月,总算在鸳鸯节这天送到了她的跟前。
她会喜欢么?
方景铄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在想着这个问题,他几乎要忍不住亲自登门去问。
听到唐舒禾回来,火急火燎地跑过去问情况。
却见唐舒禾眼眶红红的,似是哭过。
方景铄道:“唐姑娘这是怎么了?”
唐舒禾道:“殿下听说将军把夜明珠送给了我,面色不悦,便寻了个借口将我打发回来……”
方景铄惊讶道:“什么?她喜欢的竟是夜明珠么?那么大的红珊瑚她难道不喜欢吗?”
唐舒禾冷不丁被他这偏离的重点噎了一下。
“那珊瑚,殿下都没正眼瞧过呢,”唐舒禾整理好情绪,继续道,“早知如此,我是断不敢要那颗夜明珠的,现在惹得她和其他几位姑娘心中不快,还不知会在背后怎么说我……”
方景铄还无法接受贺昕淳不喜欢红珊瑚的事实,她不是自小就喜欢这种高调的东西吗?
唐舒禾的诉苦他左耳进右耳出,回神见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又生出些愧疚,安慰了几句,忍不住问道:“唐姑娘没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
比如手帕之类的?
唐舒禾反应过来,颇羞涩地从怀里拿出早就绣好的帕子塞给他,提着裙角跑远了。
方景铄欢天喜地地打开帕子看,上头的针脚细密,设色精妙,一对鸳鸯栩栩如生——这绝不可能是贺昕淳的手笔!
莫不是唐舒禾拿错了?
方景铄不好意思再去打扰唐舒禾,只好等到第二天再去公主府问问。
哪知醉酒的我,足足睡到日上三竿。
方景铄想了整晚的说辞,见了面却憋出来一句:“你若真这么喜欢那珠子,大不了我厚着脸皮讨来送你便是,何必为难唐姑娘?”
我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可拉倒吧,那玩意儿说白了不就是床头小夜灯,九块九包邮,谁稀罕。
我拨弄着腕间的茉莉花苞,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道:“真的是她多想了,你放一百个心,她若不来惹我,我定不会为难她,我今日身体不适,你先回吧。”
关于帕子的问题,方景铄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却在出府前撞见了律致,少年一头乌发束成利落的马尾,剑眉星目宝蕴光含,令他产生种莫名的危机感。
律致打量他两眼,嘴角浮起挑衅的笑意:“你就是一休?”
方景铄:“?”
贺昕淳头疼欲裂地把人敷衍走,正打算回房补个觉,就见下人急匆匆地跑来说方璟铄和律致打起来了。
贺昕淳:“?”
回廊间人影翻动,律致手中的长剑如冷电破空,寒意渗人,直逼方璟铄的要害。
方璟铄平日虽剑不离手,但公主府同将军府不过一墙之隔,他自然不会逛个自家后院还带武器,只能侧身躲闪。
剑锋好几次擦过他的颈侧,吓得她厉声喝了句:“住手!”
律致身形微顿,及时收了剑势。
方璟铄:“是我要同他比划的。”
说完,他将贺昕淳拉到一旁,神色复杂:“这侍卫留不得。”
方璟铄四处征战,了解各个地域人的面部特征和行为习惯,律致战俘的身份自然瞒不住他。
“如今姜梁两国局势紧张,你身为公主,怎能由敌国人侍奉在侧,”方璟铄用力按住她的肩膀,“更何况他的招数厉辣阴狠,绝非善类,我劝你尽早将他打发了。”
这她当然知道,可若是方璟铄内心坚定些,她也不必绕弯子去驯服这条敌国的毒蛇。
贺昕淳笑道:“你身侧的唐姑娘,尚未出阁却偏要住在将军府,表面上无辜可怜,暗地里心机深沉,要我看她也绝非善类,不如你也将她尽早打发了可好?”
方璟铄轻啧了一声:“好好的怎么又扯上她?国公年迈,早无力庇护这个孤女,我……”
贺昕淳打断他:“难道你还打算护她一辈子吗?”
方璟铄哽住了,还想解释什么,贺昕淳不耐烦道:“你既不信我,那我的事,你也别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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