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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企图自由
太后看见皇帝的脸色笑得更甚,眼角多了几柳细纹,笑得人直发怵。
“母后觉得这是一桩笑话,权家这是犯了国法,犯了杀人的死罪,母后竟还能笑得出来。”
他鲜少有这样正直的时候,太后笑意一退,那股威严又浮现出来:“倒看不出皇帝还是个严正律法的人,那太子呢,若不是你护着,他有几条命后触犯律例的?”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俱都垂下头不敢听不敢看,皇帝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母后何苦提他?”
听那人话茬软了太后才算平和些,缓步坐在了席间:“太子顽劣,哀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权老将军这事,皇帝大可交给哀家发落,总之,知人善任这事,哀家用得可比皇帝熟稔多了。”
“母后何时关心起权家的私事来了?”皇帝探究着开口,不想太后却瞥了他一眼:“你如今碌碌无为,社稷上没有功,疆域上没有成就,你这个皇帝还在百姓的议论当中,如今皇室子弟有才者倍出,太子这般无用,若有朝一日宗室子得了民心,你这个帝位,坐得可还稳固?”她语重心长到,一字一句直戳皇帝心头。
后者明显耐不住性子听太后这样挑拣自己:“母后说这些和权阁老的事有何干系?”
太后闻言恨铁不成钢地瞪向他:“如今哀家有盘算能让那个出挑的宗室子出局,而那个权家的女儿正是哀家盘算的人物……”
“那女儿不是死了?”皇帝着急便脱口而出,太后又回睨了一眼:“哀家救下了她。”
宫外,府宅内。
权筝用过午膳后又在自己的院子里坐了坐,看着又落了一场雪后彻底静不下来了。
守门的是个大宫女,神态气度像极了宫里的人,权筝几步上前站在那人身前:“这位姐姐,不知我可否出去走走?”她问得礼貌,一副做小伏低样,自然更高抬了那人的身份。
后者用鼻孔瞧她一眼:“太后吩咐,姑娘如今擅自外出只怕会撞到当日想要杀你之人,还是闭门府中的好。”
她又继续赔笑脸:“姐姐放心,我乔装起来,再戴上帏帽,自是没人能认出我。”
后者依旧不肯松口:“不可,姑娘若说在宅子里逛可以,若是出了府宅之门,会坏了规矩,太后知道,可是要责罚我的。”说着又斜睨了她一眼,权筝听后眼珠子一亮:“我便是只在宅中行走。”
她此话一出那人立刻被噎住,瞪大眼睛看着她,权筝知道得罪这些人不好,只得又给赔了罪。
幸而是能走出来些了,只是到哪儿都有这些婆子婢子跟着的,着实不痛快。
她身体恢复极慢,昨日不知怎么的呛了水,此刻喉咙都还是疼的,她看了看院子里的绿植,随后缓步走向覆了雪的竹子处。
权筝将雪抖落,随后把看起来新鲜些的竹叶摘了下来,身后一个婆子好奇问了声:“姑娘这是作甚?”
她回头朝那人温和一笑,说:“竹叶能润肺,也是一剂良药。”她说着便把竹叶往怀里揣,身后的婆子见状立刻上前拿出手帕给她:“姑娘放在帕子里就可,揣着只恐弄湿了衣衫。”
权筝闻言照做了,只见那个婆子笑得合不拢嘴,“该如何称呼嬷嬷?”
后者立刻拢上前,贴着她:“榆婆婆,大伙都这么叫我的。”
权筝了然,随后一路都是这位榆婆婆紧跟着自己说着些闲话。
进了屋子,权筝立刻向那人要了几根针线,借口说缝个荷包装东西,那婆子倒是也不怀疑,转身就出去寻去了。
屋内明亮一片,烛火照着滚沸的竹叶汁,权筝坐在镜前,似是在期待着榆婆子的归来。
针线到了手上权筝便扬言累了,让人熄了烛火便上床去了。
针线就在床头,她拿走了几根银针藏在袖中,放在了惯用的位置上,这才安心些。
在这里,她着实谈不上安心,摘竹叶不过是幌子,无非是想试探哪个最会讨好人,她的目的是用飞针做暗器,唐门的暗器术她学得最为精良,包袱已经被权家扔了,此刻只能用银针勉为其难做防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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