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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章 跟季太太有关? 1
季习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指了指墙对面,“他人就住在旁边!”
此时旁边病房里静静吃着早餐的季容听到这边的动静时皱着眉头,差点把手里的碗给砸了。
他让季习去送早餐,可没让他这么多话!
三两句就把他的底细给掏了个精光!
季容心里火气大,没胃口吃东西,却在听到庄亦暖的的一句“他还好吗?”时,心头的火气就这么给瞬间压住了。
季习,“哦,人很不好,失血过多啊!”
季容:“……”磨牙切齿!
就在他想叫保镖过去直接把季习给拎回来时,病房门口,庄亦暖站在了那边,眼神紧张。
四目一对,季容目光凝了凝。
没料到庄亦暖会来得这么快,而他还没有做好任何的心理准备。
“你……你怎么样了?”庄亦暖从门口慢慢地走过来,看他自己捧着小碗躺坐着。
门外季习早溜了!
季容嗓子如同哑了一般,目光深深地落在了她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白的小脸上,“没事!”
庄亦暖身上还穿着病服,病房里都有空调,温度适宜,所以不冷,穿的病服也不厚,因为大显得她身材都小了一号。
人都瘦了一圈了!
季容看着她,“你呢?”
庄亦暖唇角扯出了一抹笑容来,笑得有些牵强,喉头里有着淡淡的苦,像是从心口上蔓延出来的一样。
他们,什么时候说话都这么见外了?
不是刻意地想要表现出来这样的见外,而是,两人之间像是有一道无形的网,明明看得见,也感觉得到对方,但却被隔开在了两边。
庄亦暖觉得在这里有些待不下去了!
她站定在距离病床还有两米的位置便不再向前,“我很好!”
季容握着碗的手微微一僵,脑子里闪过了昨晚上庄亦霆在他面前所说的那句话。
她值得更好,而那个人不是你!
不是你……不是你……
季容不知道是因为伤口疼还是因为牵扯到了身体的其他部位,总之,他现在突然觉得很难受。
“暖暖?”
病房外,庄亦霆来了,看到了庄亦暖在这边病房,他站定在门边没有进来,只是轻声道,“医生来了,要做检查了!”
庄亦暖回头,“好!”
她答完大哥的话之后再转过头来看向了病床上的季容,“等你伤好了,我们谈谈!”
季容心口一滞,隐约觉察到她的这一句‘谈谈’如同是要对他宣布死刑一般,他垂眸,盯着面前的碗,哑声答,“好!”
庄亦暖从病房里退了出来,转身一出来时一双眼睛通红着,怕被人看见低着头,可还是被庄亦霆看到了。
庄亦霆一句话都没说,跟着庄亦暖进了病房,病房里早有医护人员在等着了。
庄亦暖一走,季容整个人就怔住了一动不动,一直到郁墨承来,他还保持着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勺子的姿势。
只不过他碗里的食物早就凉了。
郁墨承走到病床边,伸手替他将手里的碗和勺子都拿了,递给江南。
江南把床头的食盒都挨个儿收了,心道季习这个小子也不给季老大喂饭,看看他才吃多少东西?果然是个糙老爷们哪里知道该如何照顾伤患?
季容这才恍若苏醒,微白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人,动了动唇,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郁墨承不等他问就说了,“人已经走了!”
季容的手慢慢得握成了拳头,唇瓣紧抿着,脸上已经褪得没了一丝血色。
郁墨承,“你就没主动留一下她?”
季容还白着一张脸,郁墨承见状深吸了一口气,“听说你昨天原本就醒了却非要住进ICU,让人家谢南浔带着庄亦暖来看你?”
季容没说话。
郁墨承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毫不客气,“你还真够作的!”
季容垂下眼眸,仿佛没了力气,哑声,“出去!”
郁墨承翻了个白眼,站在窗台边,静静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说空有一副糙汉子的外表却隐藏着一颗少女般柔弱的心!”
季容:“……”
病房里的江南嘴角扯了一下,“……”爷,这句话的比喻,用来形容人家季老大,会不会不太合适。
不管是糙汉子,还是少女。
这两个,都跟人家季老大极不相符啊!
你能把季老大想象成一个胡子拉碴的抠脚糙汉子?
你能把季老大想象成一个有着柔弱心肠的少女?
嗷,无论是哪个,江南都觉得,这个比喻有着不忍直视的操淡!
“我听说,你把K城的一个医生给带回了帝都?”
季容有气无力地躺了下去,伤口疼,疼得他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想了。
但在听到郁墨承说的这句话时,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嗯!”
“查到什么了?”郁墨承问。
季容垂下眼皮,“该知道的都查到了!”
郁墨承,“打算怎么处理?”
季容眸子动了动,眼神冰冷,“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郁墨承挑眉,看了季容一眼,“不是应该快刀斩乱麻给处理了吗?”
引蛇出洞怕是需要点时间吧?
季容垂着眼眸,“要确切的证据!”
郁墨承看他表情隐约明白了,他要确切的证据是想让季太太彻底的死心,除了这一招之外任何的方法都会让季太太心里有隔阂。
只有季太太彻底明白过来后才会接受他选择的人。
他这是在给庄亦暖铺路!
郁墨承不再多说了,“需要帮忙的说一声!”
季容“嗯”了一声。
两人谈完正事之后,郁墨承要走,季容这才后知后觉地看了郁墨承一眼,“你不聋不瞎了?”
郁墨承眉头一蹙,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脚步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淡淡地丢出一句。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季容:“……”
还有这波操作?
郁墨承一走,季习从门外敲门进来了。
“季老大……”他进来,手里正拽着个东西,大概就小耳塞那么大的玩意儿,在半空里抛了一下又掉手心里。
故意在季容面前抛了又抛,眼睛里还闪动一抹得意的情绪。
“我在庄小姐的床头发现了这个啊,居然有人敢在她的房间里安装这个东西,监听啊……”
季容:“……”脸色一沉,看着季习那在半空里抛了又抛的黑色监听器,眯着眼,语气里带着警告,“季习!”
季习:“啊,我在!”
季习恍若看不到季老大那张扑克脸,依然我行我素,地推理了起来,“我看应该是哪个不要脸的家伙趁着人家庄小姐不注意安装的,居然偷听……”
季.不要脸的.容目光沉得厉害了,那东西是昨天晚上他搁着的。
如若不然季习一大早跑去那边所说的那些话他也不可能听得见。
只不过他搁是搁了,却没想到会被季习给翻出来,还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
就像是做贼被人逮住了个正着,心虚了!
季习一看季老大那神情就知道他再说下去恐怕就要被季老大给扔出窗外去了。
看他一脸不自在的神情,让季习恍然觉得当天晚上翻墙入室的季老大在警察叔叔面前依然脸不红心不跳的,那是个假的吧?
“季习!”季容阴测测地出声,季习立马接住了半空落下来的监听器,拽在手里摆了一张严肃脸,“我在!”
看他这脸色,是要说正事了!
……
庄亦暖从医院里出院,除了庄亦霆来接她之外,还有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庄雨桐站在车门旁边手足无措地迎着庄亦暖的目光,磕磕绊绊地出声,“姐,我,我来接你出院!”
庄亦暖:“……”表情诧异地瞅着庄雨桐,又将目光转向了庄亦霆,伸手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
庄雨桐脸颊一阵微微发烫,她垂着眸,脖子像是强撑着,硬着头皮一般,身体杵在车门边僵硬得像根木头。
她朝庄亦霆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投去了一眼,又赶紧收回去,低垂着头,声音更加小声了,“我确实是来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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