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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隐隐不安!
宋天豪,“这不正在找证据么?不然季容他们怎么可能会去T国,他是曾经的一国之首,要处理也必须要有理有据!”
宋听,“可他那张脸已经毁了,谁知道被处理掉的人是他?”
宋天豪一听愣了一下,半响,“你说得很对啊!”
商顾之所以敢跟他们一直这么耗着不就是因为他们找不到确切证据么,可他脸都没了谁还知道他是商顾啊?
“这个意见……”宋天豪刚想说这个意见好,可是话刚到嘴边想到了什么,急忙反对,“不行不行……”
他说着直摇头,看了女儿一眼,低声,“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说出去被人听到像什么,我们是谁?我们是正义的一方,怎么能用这样的方法去对付人?这跟商顾之流有什么区别?”
宋天豪说着又“呸呸”几声,还正义呢?
宋听看着他,没说话,等他说完话之后忍俊不禁地来了一句,“爸,你脸红吗?”
宋天豪:“……”
不管脸红不脸红,宋天豪都觉得,从这里回去,他应该去找一下唐晚成!
……
也就是在例行巡视的时间一过,森严的隔离室内,被锁在大床之上因为药效致使昏沉的人幽幽转醒。
他的一张脸像是被强腐蚀的药物腐蚀掉了表皮一般,一张脸上已经看不到一张完好的皮肤,伤口腐烂之处结了痂,结痂处有新肉长出来,在脸上堆满了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小肉坑,看起来既恶心又恐怖!
但他睁开眼皮露出来的那双眼睛,看似昏昏沉沉的,可眼底深处的恨意铺天盖地般地席卷而来。
那深处的黑暗……
“……”伴随着郁墨承的低低抽吸声,他整个人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起身的动作太突兀,连带着盖在身上的被子都被掀翻到了一边,身旁还躺着睡觉的顾语娆身上一凉,惊醒了,看到身边僵坐着的郁墨承,一时间睡意全无。
“墨承?”他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说起来顾语娆自从郁墨承回到身边后就没有一天能真正心里上踏踏实实地睡一觉的。
这件事她私下里跟庄亦暖都提到过,她自我分析,应该是之前尝试过了失去对方的痛不欲生,导致了人回来后就一直胆战心惊地害怕会再失去。
失而复得后导致的心理阴影至今都还存在在顾语娆的心底深处!
她怕!
怕再次失去身边的人!
以至于表面上看似正常,心理上的负担却长久地累积着,压抑她快喘不过气来。
庄亦暖曾提议她找心理医生疏导一下,郁墨承的心理医生庆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郁家庄园,随时都可以传唤,可顾语娆没有,她怕郁墨承会担心。
他正在接受治疗,而他心理上最大的依仗就是源自她,她不能乱!
“墨承?”
顾语娆伸手去拉身边猛地坐起来的人,郁墨承却像是受了惊吓一样一下子将她的手甩开,撞了她的手,顾语娆一声低低的痛呼声起,还没有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郁墨承才突然醒了。
“阿饶?”
他这是……干了什么?
郁墨承急忙抓住顾语娆的手,低着头仔细看她的手背和手腕,又用唇瓣贴着亲了又亲,眼神里满是慌乱。
顾语娆急忙撑着床小心翼翼地坐起来,看他慌乱得不像样子,忙安慰,“墨承,我没事,我没事的,你别怕!”
郁墨承还抓着她的手,弓着身体,脸贴着她的手背。
而顾语娆通过他紧握着自己手心的手指,感应到了他的颤抖。
他到底是梦到了什么害怕成这样?
顾语娆将郁墨承拉过来靠在自己的身边,也任由着他拉着手不放,一直等到他平静下来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墨承,没事了,没事了……”
她在考虑要不要叫庆林上楼一趟?
郁墨承额头上渗透出来的是汗水,黏在了她的手背上。
顾语娆发现,他在靠着她的时候眼睛却是睁着的,眼睛里最开始有血丝密布,随着他气息的平缓才慢慢地散去了,唯有他额前的碎发,还被汗水湿着。
他的所有仓惶和害怕都在平静下来之后慢慢地消失殆尽,待他再次抬起脸来时,他人已经恢复了过来。
“阿饶,我没事!”
他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梦醒的那一刻确实害怕得要命,可冷静下来后也就没什么了。
像这种梦,不是经常会梦到的吗?只不过以前他不害怕,如今他胆子小了些而已!
“真的?”顾语娆不信。
郁墨承静静地舒出了一口气来,“真的,我就是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小时候的事情了!”
他的小时候,能称得上是噩梦的阶段也就是跟她的人生有过交集的阶段。
顾语娆伸手搂了搂他。
此时才凌晨两点多,郁墨承梦醒过后等着顾语娆重新睡下后才小心翼翼地起身,出了卧室的门。
门外庆林早早就在等候了。
不是顾语娆叫的铃,是郁墨承。
还是在顾语娆睡下之后!
“爷!”楼梯过道上不仅有庆林,还有江南江北。
三人看到从卧室里出来的郁墨承,脸上都带着疑色,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
进了书房,郁墨承才安排,“联系郊外的隔离室,我要立马看到隔离室里的监控视频!”
江南这便打了电话过去,很快联系到了那边的人,说好了十分钟后便将视频连接过来。
“爷,您这是怎么了?”
突然半夜要连接那边的视频,而且看神色,很严肃。
郁墨承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神色看起来既严肃又憔悴,显然是没有睡好,被那个梦折磨得没有了睡意,越想越是害怕,根本睡不着。
郁墨承暂时没说明原因,很快那边的视频就连接了过来,还配上了那边人的通话。
“晚间九点钟,宋首长和宋大小姐亲自过来了,宋大小姐一人进的隔离室,询问过犯人的最新情况,逗留时间一刻钟!”
视频连接上了,镜头正对着的就是隔离室,电脑屏幕上呈现出来了九宫格的监控视频。
隔离室内除了病床上躺着的人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一如既往的空旷,死寂一般。
郁墨承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屏幕,镜头再次拉近,病床上躺着的人的那张脸都能清楚地呈现在电脑屏幕上。
一张狰狞的面孔,被清晰放大后在这午夜时分给人的就是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可以了!”随着郁墨承的金口一开,摄像镜头才没有继续放大,视频断开后,郁墨承才换了一个姿势,轻声道。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他逃了!”
书房里的其余三人:“……”
原来是这样!
庆林微微松了一口气,“爷您也看到了,他还在,只是做梦而已,别担心!”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原来是他做了噩梦!
不过他的噩梦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儿,庆林随即认真道,“需要我替您进行一次治疗吗?”
所谓的‘治疗’非什么药物治疗,是心理上的疏导,毕竟现如今的郁墨承没半个月都少不了一次的心理疏导。
别人的一个梦就是梦,可在有着偏执型人格外加重度抑郁症心理疾病的郁墨承这里,一个梦就不是单纯的梦的。
别人的一个梦可以一觉醒来就忘掉,他可不行。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这么着急地叫来了他们三人,只是一个梦,都要求连接视频,亲眼所见才肯罢休。
郁墨承闻言低低吁出了一口气来,合上了眼睛,半响掀开了眼皮,“庆林,我隐隐有些不安!”
庆林:“……”
江南和江北闻言微微蹙眉,江南率先出声,“爷,不如我和江北亲自去一趟,您看如何?”
郁墨承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刚才我看到的人确实是他,他也确实是还在里面被关着,只是我因为那个梦才隐隐不安!”
他也知道就是因为那个梦所以才想多了的,也知道既然亲眼所见人还在就该放心了,可他怎么就心里不安了呢?
他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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