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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她还活着吗? 2
“确实!”季容赞成父亲的这句话。
季延平接连深吸了两口气才尽量让自己平复了下来,端起面前的那杯茶抿了一口,眉头皱着,疑虑深重。
“我季家好歹三代辅佐他商家,自问无愧于心,他却对你下这样的狠手!”
季延平如何能不动怒?
之前在医院去探望儿子,说是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但他们一家又不是傻子,季容几岁就能骑马,能从马背上摔下来摔得住院?
他确定是儿子的自保之策,所以也以为所谓的受伤都是假的,是季容放出来的烟雾弹。
没想到他身上果然有伤!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人在权力的高位上坐得久了就变了?”
季容:“……”这话说得……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位高权重的时间一久,人当然会变!
能有几个能坚持不忘初心的?
季延平似乎还在追忆着以前自己跟随着的那位好总统先生。
“以前他跟唐晚成两人关系也是很好的,唐晚成作为商老爷子的得意门生,在他竞选总统的过程中也是居功至伟,是他最得力的左右臂膀,说两人情同手足一点都不夸张!”
“怎么现在弄成了这样?”
季延平语气挫败。
季容问道,“他们两人关系以往真是这么好?”
“当然!”季延平回答,眉头还揪着,百思不解的样子。
“那他们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关系不好分道扬镳的?”季容也有了一丝好奇,他从军校毕业去了部队待了十年,十年里消息闭塞,当时他又没有想过要走父亲的这条路,对政事便没有多去了解。
已经过去十几年的事情,他想要知道就只能问父亲季延平了。
季延平想了想,“正要追根究底起来是在阁下的第二个儿子,也就是郁墨承出世没多久之后,才满月就有消息传,他的母亲病逝。”
季容眉心跳了跳。
“有关郁墨承母亲的事情,整个帝都圈子都持静默态度,不是不知道,是没人敢说。”
“因为直到她死了也没人知道她到底是谁。”
“这件事当年一再被媒体诟病,但当时商顾如日中天,那些媒体又能干的了什么,除了煽动这些人去闹一闹,其实根本无伤大雅,他依然是阁下,而那个在背后为他孕育了两个孩子的女人,到底有没有这个女人的存在都是个问题!”
季容,“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很有可能不是阁下的儿子?但如果不是,他当年又何必承认?”
如果不是,却承认了,这里面又有什么内情?
“不!”季延平正色道,“他们是阁下的儿子,DNA鉴定属实!”
季容锁眉,“并非我要跟你争论,只是DNA这种东西,要造假也不是不可能!”
季延平瞪了瞪眼睛,“当时我和郁家二房的郁长庚,还有唐晚成三个人都在场!怎么造假?”
季容:“……”亏得他爸还在检察院里当了十年的检察长。
有时候,证据这种东西,如果有人想要你看到什么,你就只能看到什么。
“至于孩子的母亲,他绝口不提!”
“我们也知道,处在他这个位置上的人,有些事情是不能被公众所知的,所以即便外面吵得沸沸扬扬,也给压了下去。”
“一年后,唐晚成被下放到青州!去青州做了十一年的青州市长,后来因为政绩算得上好再次被提上来,入了帝都。”
“他再次回到帝都的时候郁家已经出事了!”
季延平提到这些往事很是感慨,毕竟,曾经的郁长庚也跟他交情匪浅。
“那一年血雨腥风,郁长庚一家没有躲过,连当时寄养在郁家的郁墨承同样也是没有躲过,重伤一年才苏醒过来。”
“所以——”季容听了这么多,“当年,是谁对郁家的人下的毒手?”
“徐囡吗?表面上看确实是徐囡,可是她一个女人,如果说没有更加强大的背后力量来支撑和推动,她能强大到这般?”
“徐囡?”
书房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季太太站在了那边,身上的衣服还是旗袍套着披肩,靠在门口似笑非笑。
“那个女人可就是在那一年之后成了商顾的爪牙的,郁氏强大的财团支持都给予了商顾一人,连带着徐家一起,这一点你们两父子还明白不过来?”
季容黑色的瞳仁微微一缩,季延平也是被醍醐灌顶般,两父子对视一眼。
是啊,就商顾现在对那一双儿子的态度还看不出来吗?往前一推,以前的那些事因果联系就变得十分简单。
商顾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早在十几年前就起了杀心,而徐囡只是一个执行者,或者,在执行的过程中又有了自己的私心,没舍得对郁墨承赶尽杀绝。
看起来像是在庇护,其实是在给自己留后路!
“他为什么对这两兄弟如此敌对?”季容想,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肯定不是什么是不是亲生儿子这么简单。
季太太低低哼了一声,“谁知道呢?恐怕真相连死去的徐囡都未必清楚!”
否则,那个女人完全可以拿捏住商顾的软肋逼得他援手徐家的!
季太太没再多言,她跟儿子心里还有嫌隙,苏家大小姐苏烟当着她的面拒了季家的婚让她心里这口气好几天都咽不下去,看到儿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总觉得若是没有这个儿子,这种窝囊气她也没机会受,气撒不到苏家人那边去,便只好撒在季容身上了。
季延平看着妻子转身离开的身影,又看看儿子,“阿容啊!”
季容,“……换个称呼!”一把年纪还喊这个名字。
季延平:“……”一点都不可爱。
恢复了严肃脸,“明天一大早去一趟郁家,郁长庚身前怎么说也跟我有交情,他女儿回归正统我这个当叔伯的理应要去!”
季容点头,“我也会去!”
……
徐家,郁家要办大事的消息传到徐太太的耳朵里,此时徐太太刚接了个电话,结束通话后她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门被敲响,徐太太朝门那边看了一眼,知道这个时候应该不是家里的佣人来敲门。
“进来!”
徐景阳站在门口,进门后将门关上。
徐太太见到这个大儿子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起身就要走。
这个书房以前是她丈夫在用,现在她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室内的一切摆设都没动过,现如今也只能这样睹物思人了。
“母亲!”
徐景阳出声。
喊出这一声称呼时,徐景阳内心也涌出一股浓浓的无奈,“母亲”一词并不亲昵,然而他们兄弟两人从小就这么称呼,跟一般的家庭不同,喊爸爸和妈妈,但他们不会。
透着一种疏离感。
徐太太站定住脚步,背对着徐景阳,“你有事?”
徐景阳在家里住了两天了,这两天时间,母子两人见面的次数倒是少,因为徐太太现在每天都要去公司。
回来两天,一家人也没有象征性地吃上一顿饭,这期间徐锦知有私下里跟她说过,被她拒绝了。
“有件事我想知道!”徐景阳再次出声,转过身来,视线落在了母亲的身上。
徐太太笑了一声,“你还想知道什么?”笑不由心,还有淡淡的讽刺意味。
徐景阳也没放在心上,他敲门进来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想知道的是,锦知是不是被催眠过?”
徐太太身体微微一僵,她本是背对着徐景阳的,肩膀的僵硬颤抖被站在身后的徐景阳看得一清二楚。
徐景阳眼中的眸光暗了暗,果真有猫腻。
徐太太尽量克制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说着伸手就去打开门,门被拧开了,手把却被徐景阳一手摁住,门只被拉开了一道缝。
徐太太见状厉声,“徐景阳,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景阳看她情绪突然激动,心里的那份忐忑不安越发凝重起来,“母亲,你知道吗?锦知记忆里出现了断层,他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是混乱的!”
徐太太胸口一阵颤抖,“他小时候得过那一场病,会记不住一些事情也很正常,连医生都说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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