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小
背景设置
第365章 困兽! 4
“老大,你,没事吧?”
老大好惨,感觉像是被家人安排了后事一样,最重要的是,怎么生儿子都被人给安排好了,哪里还用得着他身体力行?
老大,额,活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肉.体!
季容还闭着眼,闻声掀了一下眼皮,“联系一下董洋!”
董洋是季容的另一个助手,季习跟着季容经常外出,而董洋则是安置在检察院内部的得力干将,他跟季习是一个主内一个主外。
季习这才收起了玩笑心思,打了个电话出去,很快得到了消息。
“许志的人果然去了检察院调走了卷宗!”
季容脸上没有惊异的神色,淡定道,“他给出的是什么理由?阁下要亲阅卷宗?”
季习眉头皱紧,“嗯!”太胡来了,卷宗那么重要的东西他说要调走就调走,还趁着这个时候,简直是罔顾法纪。
季容沉了沉眉,沉默思索了半响,眉头紧紧揪着,他现在权限被掣肘,以现在的形式来看,徐元的开庭审判怕是不得不延期。
“老大,怎么办?”季习急了,卷宗里面的证据可是他们辛辛苦苦找到的,这么一来,是不是徐元的开庭要延期?一延期后面的事情谁还能把控得住,卷宗被提走,随随便便少个证据都能给徐元开脱来个无罪释放。
他们做了这么多岂不是白搭了?
……
帝都检察院,广场的正义神像下方停放的车辆里,许志从下属手里接过了那一叠密封卷宗,沉甸甸的一大叠,用牛皮纸的密封袋封存着。
许志将卷宗收好,“开车!”
此时的检察院办公楼里,一身正装的董洋从档案室里出来,身边跟着一个战战兢兢变了脸色的检察官,似还没有缓过神来。
董洋脸色冷静,吩咐了一句,“你先下去休息,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及!”
检察官直觉自己知道了一些不该自己知道的事情,心里正后悔着今天晚上为什么要来加班,正好碰见。
“可,可是那些资料……”检察官想说,那么重要的东西,总统府的人拿走是什么意思?还不给任何人提及?证据泄露,这官司还怎么打?简直是措手不及啊!
董洋还算镇定,“季长官受伤,这开庭时间恐怕要往后推移,有些事情都不是我们能掌控的。”
他话里意有所指,检察官是听出来了,忙抹着额头上的冷汗退出办公室去。
董洋等那位检察官离开后才拨了电话给季习,“我找季长官!”
电话拨通,董洋便直接道,“季长官,徐元可能会有危险!”
……
警局,夜色浓郁,徐景阳在医院见过季容后便直接来了警局。
徐元现在是不能被探视的,能见到他的人只有律师,不过徐景阳自己有办法。
很快警局这边有人快步出来敲了他的车门,“趁着换班,我只能让你进去见一刻钟,一刻钟后你要立马出来!”
非常时期,能有一刻钟已属不易。
徐景阳道了一声谢,下车正要跟着对方走,对方的手机就突然响了,他接了电话,神色就变了。
“怎么可能?”
徐景阳就站在他旁边,闻言隐约感觉到不对劲,就见对方脸色变了,“你父亲,出事了!”
徐景阳心口突然跳了跳,一种不祥感袭来。
……
徐家,徐锦知今天一晚上都心躁不安,徐太太依然不吃东西绝食抗议,他知道父亲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而他一整天也在消化着大哥跟他说的那些事实。
不管是母亲徐太太,连他这一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
徐景阳的电话打过来时惊得他回神,停下了抽烟,接了电话。
“你现在就来警局一趟!”徐景阳在电话那边语气很沉。
徐锦知一听直觉不对,“出什么事情了?”
电话那边的徐景阳没有多说,“你来了就知道了!”
徐锦知结束通话便拿了外套穿上下楼,楼下女佣还在守夜,他叮嘱女佣注意楼上母亲房间里的动静,拿了车钥匙便离开。
半个小时后,徐锦知赶到警局,警局门口停放着一辆救护车,只有车头上的灯在一闪一闪的,救护车的后车门大开着,他一下车就看到了自己的大哥坐在那车里,而车里的担架上躺着一个人。
徐锦知大步冲到那门口,看着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的父亲徐元,不可思议地撑眸。
“怎么回事?”
旁边有医护人员走过来,还有个警官在,徐锦知这才留意到救护车的周边还有不少警局的人,正在低声地议论着什么。
“徐先生突发心肌梗塞,很遗憾,没有抢救过来!”
犹如晴天霹雳!
父亲,死了!
徐锦知在被大哥拖上车后整个人还浑浑噩噩的,被徐景阳摁在车座上,砰的一声关上的车门,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怎么会死?他不会,他不会的!”
徐景阳脸色沉重,“警局里有监控录像,拍下了他发病到离世的全过程!不到两分钟!”
徐锦知痛苦得双手捂住了脸,“你信?”
“不信!”徐景阳直言,“但有人证,有监控,除非给他尸检!”
“那你就给他解剖啊,你不是法医吗?”徐锦知嗓音发哑。
徐景阳握紧了方向盘,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是法医,可是,我未必能碰得了他的遗体!”
“徐景阳!”坐在旁边的徐锦知赤红着一双眼紧紧地盯着他,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听着满是嘲讽。
“我知道你恨徐家的人,你离经叛道自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你讨厌他的虚伪,讨厌他的势利,但你别忘记了,你身上流着的还是徐家人的血!”
“你之前不想着让他怎么出来也就罢了,你现在是一副什么态度?隔岸观火吗?你不觉得你太冷血了吗?”
他说着喊了一声,“停车!”
徐景阳将车停在了路边,徐锦知打开了车门下了车,关车门的那一刻他背对着车里的人冷声道。
“你可知道自从你离开徐家之后我身上又背负了多少?你不能接受的,你不能认同的,所有的全都让我一个人来背着,同样是姓徐,你能离经叛道地背弃徐家,而我却不能!”
你以为我能接受吗?我能认同吗?正因为不能接受不能认同却又要死死地守护着徐家一家老小!
徐锦知说完离开,留下车里浑身僵硬的徐锦知。
他知道自他离开徐家后,作为弟弟的徐锦知就替代了他接受了家人的安排。
锦知以前的理想是当一个天文学家的,不是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更不是政.权阴谋里的鬼魅操纵,但是都因为他。
因为他这个徐家长子撂下的一大摊子无人可接,只有他来撑着!
这些年,痛苦的何止他一个人,还有锦知,不是吗?
徐景阳握着方向盘的手紧得发抖。
……
滇西与滇南地界的分界地段,茂密的崇山峻岭腹地深处,一行人正在溪水边暂做歇息,不远处正是他们刚才通过的地道口,又茂盛的百年古树遮挡,不走近根本察觉不到里面内有乾坤。
江北从溪水里取了一罐子水送到郁墨承的手里,看着不远处正打算在水里插鱼起来打牙祭的陆少浅,低声道。
“爷,这条密道这么隐秘,他是土拨鼠不成?”这么远,这么险的地道他都知道,太不可思议了。
这条通道里的地形有多复杂?不走一遭根本无法想象,里面有地道,溶洞,地下水,有一段路还要靠潜水才能通过,洞里常年不见光,阴暗潮湿不说,里面岔路更多,没有熟悉的人带路根本走不出来。
这大概就是他们总是逮不住陆少浅这个讨厌的死耗子的原因吧,哪儿都知道!
如今的滇西林海被围得水泄不通,而他们人却早已在千里之外的滇南,只能说,靠着陆少浅他们这是绝处逢生了。
溪水边的陆少浅转脸,“背后说人坏话你也不怕烂嘴巴?”
江北:“……”日!
陆少浅放弃了插鱼,走过来,蹲在郁墨承的面前,正色道。
也可以关注我们的微信公众号“{公众号}”,更多深夜读物等你来戳→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