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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困兽! 2
他说完让许志去安排,自己下车去换衣服。
更衣室里,季习找到了季容,趁着换衣服的空档,季习钻进了季容的更衣室单间,急得皱起了眉头,想说话被季容竖起了食指,季习只好拿出手机在手机屏幕上打出一行字给他看。
“你行不行啊?”
他身上有伤,还骑马?
他都怀疑是不是商顾故意的,想要试探季容到底有没有受伤!
季容将骑马装的上衣搁在一边的架子上,拿过了他的手机飞快地打出了几个字来。
“我可以,没事的!”
季习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焦虑依然浓郁。
“要不要我去想个办法?”
虽然他觉得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要想想出一个办法来实在是冒险,有欲盖弥彰之嫌,但季容身上的伤是昨天晚上才有的,骑马时一些剧烈动作必不可免,到时候伤口流血……
季习想,他要想个什么办法才好?找季老爷子?
不行,这里不是总统府,这里是商家别院,老爷子又没有得到邀请,要来也要找个由头才行的。
且老爷子还不知道大少受伤的事情。
季容打了几个字递给他,“不用!”说完便将衣服换上束紧了腰腹。
季习看他束腰的动作就感觉肉疼,看季容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的紧张又更深一层。
季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换上鞋子大步走了出去。
室外商顾早已上了马,他年纪已过五十,但精神和体能上都不错,穿戴整齐上马后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眼看就要到十二月,帝都的天气转冷,冬日里雾霾重,嫌少能见到这样的蓝天白云。”
身边有人附和,“是的,今天天气正好!”
商顾颇为享受地眯眼看着天上的太阳,等季容出来指着一匹黑色的马驹。
“来,阿容,那一匹马你上次也骑过的!我们先比一场!”
商顾话音刚落,跟着季容出来的季习就忍不住心惊胆战的,比一场,麻蛋,你是想要季容的命吗?
跟季习想法完全不同的是,周边的人都朝季容投去了艳羡的目光。
阁下只跟自己的亲儿子一起骑过马打过球,也就是以前的商大少,就连商家二少都没有这个荣幸,由此可见,季容是备受阁下青睐啊!
名字都喊的是‘阿容’。
季容面无表情地接过了那匹马的缰绳,伸手抚了抚马儿的鬃毛,翻身上马,“阁下,请!”
商顾一夹马腹,马儿嘶鸣一声疾驰奔跑起来,季容也紧跟其后。
两匹马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又经过了驯养师的精心照顾和调教,体能上都俱佳,一上场疾驰如风,一时间竟难分胜负。
一圈下来,商顾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季容的手勒紧着缰绳,左下腹传来的刺痛感让他眉头时不时皱紧,马儿疾驰时的颠簸使得他的伤口处如同火一般灼热着,他知道,那是伤口裂了。
再跑下去伤口的血迹会渗透衣服——
季容看着前面的商顾马上又要转过一圈,当机立断,在跑道拐弯处一把勒紧缰绳,马发出一声嘶鸣,前蹄扬起,他顺势松开了手,整个人朝马背上翻了下去。
“老大……”
远远的看到季容落马,季习急得冲上了观光车,许志也忙吩咐叫医生过来,驱着观光车就朝季容落马的地方开去。
“怎么回事?”上车从马上下来,就看到那匹受惊的马儿在跑到上疾驰,而季容躺在了地上,看起来像是要爬起来,又放弃了,整个人平躺在了地上。
“快叫医生来!”
“……”
当天晚上,季容住进了帝都医院,随行的保镖将住院楼的整层楼都包下了,进出病房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
住院楼楼下也有多辆同色系的车停放,商顾坐在车里等来了秘书长许志的汇报。
许志将医院的检查报告递给了坐在车后排的人,“阁下,他伤了腰椎!”
检查报告里附带着一份CT照。
季容从马上摔下来,当时马正疾驰,速度在跑道拐弯处速度也没缓解多少,他脱缰摔下去还差点被马蹄踩了。
商顾手里接过那份报告,目光不明,“还能坐得起来吗?”
许志答,“暂时,恐怕不能,医生说至少卧床休养一个月!”
商顾将检查报告递了回去,语气平淡,“媒体那边消息压一压,不过,如果实在压不下去也不要紧,是什么就是什么!”
许志点了点头,内心唏嘘,即便现如今已经是这样了,但在刚开始知道季家大少成了他们道路上的那颗刺不得不拔掉时,他内心还是忍不住震惊。
毕竟季容是阁下一手提拔起来的,可以说是阁下的左右臂膀。
季大检察长这几年无论翻出多大的浪来背后都有阁下撑腰,有着阁下这么一个坚实的靠山,就算他每翻出一个大案得罪的人都足以让季家成为众矢之的,可阁下还是留着他季家。
季家,对阁下来说,是既要用,又要防着的对象,而季容,他就是一把双面利刃,能用的时候是助力,不能用的时候只能斩了,以绝后患!
上位者的驭人之术用起来都带着阴谋的味道。
“阁下,如果检察院那边……”许志是想说,如果季容坚持要开庭,那检察院那边——
商顾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息来,“检察院那边,也该换人了!”
他说着微微眯了眯眼,眼底冷光乍现。
季容这把利刃虽好,但他太不听话了。
他没想到他这一次的矛头居然是徐家,而徐家对他来说是不能碰的。
他不知道季容查到了多少,有关徐家案件的卷宗还在季容手里,都是经季容一手经办的。
当他得到消息时,徐家隐藏了这么多年的那件案子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他想要出手压下去都来不及了。
好啊,他养出来的好狗,如今都学会咬他这个主人了!
……
徐景阳来探视,季容正半躺着合眼小憩,门外有季习守着,不远处还有不少保镖,站姿笔直,目不斜视。
“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徐景阳将保温桶拎放在了床头柜上。
季容掀了一下眼皮,“有事?”
徐景阳,“事情很多,最重要的一件事恐怕你自己也该心里有数,季检察长重伤,徐元的案子极有可能会延迟开庭!”
徐景阳说着皱了皱眉头,“你半身不遂了?”
季容,“……”看他一眼,半身不遂倒不至于,他只是确定了一件事而已。
商顾要保徐元!
“消息传出去了?”季容问。
徐景阳,“我都知道了,你觉得呢?”
“不过,消息上可不会说你季大检察长是因为骑马摔下马背受伤的!”
检察院那边因为徐家的事情忙得昏天暗地,你堂堂季大检察长还有闲心出去骑马,消息要传出去,恐怕人们只会说一句,摔不死你,活该!
他说着朝季容投去了一记不赞成的眼神,但又觉得现在无论他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季容却笑了笑,“你别忘了,检察院现如今还是我做主的!”
徐景阳:“……”
“你去见见你的父亲,问问他,想不想戴罪立功!”
徐景阳惊愕,什么意思?
徐景阳还没有来得及问季容是什么意思,病房门外就响起了季延平的一声大骂。
“这个小混蛋,骑马,你没事骑什么马?”
季延平来了,身边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脸色沉郁的季太太,一个是苏家小姐苏烟。
几人出了电梯,季延平只顾着儿子的伤势。
季太太听到他在走廊上骂的话太不顾及自己的身份,脸色难看,而苏烟没料到病房外面过道上会有这么多人守着,有些紧张,被季太太一手拉着才没那么胆怯!
三人来了病房被放行,季延平一到了病房门口就叫住季习,“人呢,死了吗?”
季习:“……”
老爷子嗓门好大,耳朵快聋了。
他让了让,季延平一个健步就冲进了病房,季太太紧跟其后。
季习看了一眼被季太太拉着的苏家小姐,看她那张脸微微苍白,像是被吓坏了的样子,不禁在想,就这样的女人,要是真跟了老大,这还不每天被吓得提心吊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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