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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她怀孕了? 1
陆少浅进监狱不是替她受过,而是避风头而已。
既让顾语娆记住了他的人情也顺利地逃过了当时警方的侦查。
只不过顾语娆不会这么想,她恐怕只记得陆少浅是替她入狱,替她受苦,所以现如今陆少浅关在里面,她倾家荡产也要救!
郁墨承看着那边,唇角紧绷,“真相都是血淋淋的,再被人故意粉饰总有一天还是会被她知道!”
唐时域看着他搁在膝盖上圈起的手指,指尖肌肤显得紧绷。
“那么二哥,就让她知道也无妨了!”
郁墨承的眉头却紧紧一皱,沉凝,“暂时不要!”
唐时域:“……”
还是心疼了吧!
这个世界上,很多谎言都是美好的,可每一个谎言被揭穿后,受伤的人都会觉得痛苦。
二哥是不想让顾语娆这么痛苦!
顾语娆站在江边看着日落慢慢沉下,被江面的风一吹,这才发现天色已晚。
肩头上有人揽了过来,她惊了一下,转脸就看到身边站着的人。
“郁墨承?”
郁墨承穿着休闲,衬衣,休闲长裤,站在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低头看着她。
顾语娆被他这么看着才惊觉自己忘记了什么,忙伸手去擦脸颊,也顾不上这个时候说话有多拙劣,一边擦一边笑。
“突然感觉眼睛有些涩,眼睛有些不舒服……”
她哭了,站在江边,想到了过世的顾女士,想起了三年前那么无助的自己。
更感慨着为什么兜兜转转三年后,如今的陆少浅也落到了现在的这个下场。
她想帮他,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帮。
她脑子很乱,完全想不到办法。
“我替你擦!”郁墨承手勾起她的下巴抬高了一些。
凑近了,俊邪的脸上带着肃然,他皱眉,似有不悦,可手指落下时却很轻很柔,生怕弄疼了她一样。
顾语娆眼泪又滚出来了,连她自己都觉得,矫情了啊,可是,又控制不住啊!
郁墨承眼底流露出心疼的情绪,替她擦拭干净后将她揽进怀里。
“球球在家咬坏了我的枕头,我让它罚站,它还在角落里等着你回去拯救呢!”
顾语娆噗嗤一声,“你骗人,它才长几颗牙齿?就能咬坏你的枕头。”
郁墨承挑眉,“不信你回去问它!”
顾语娆:“……”又来这一招。
人家球球该多委屈?
郁墨承揽着她往停车这边走,上的是顾语娆的车。
回去的路上他开车,顾语娆坐在副驾驶座。
“阿饶,你想帮陆少浅?”
郁墨承的话打破了沉默,顾语娆眼睫毛微微一颤,抬眸看向他,“可以吗?”
郁墨承的手握着方向盘,视线沉默地看向了前方,半响,“如果你想,我帮你!”
“真的?”顾语娆眼睛还是红的,不可思议地看着郁墨承。
郁墨承笑了一声,“看你这么难过,我怎么忍心?”
他说着,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点了点,眼睛里的深邃是顾语娆坐在旁边看不见了。
深邃中,透着,杀气!
不忍心,你会为了除了我以外的男人而落泪。
也因为不忍心……
所以嫉妒……
所以,这个人,更是不该留!
“如果你想,我帮你!”
郁墨承的视线始终注视着前方,听到身边顾语娆情绪略微浮动的声音,“真的?”
郁墨承心脏一沉,唇角紧抿,无声苦笑。
自他生日那日醉酒后,他就发现顾语娆对他似有似无的疏远。
最开始他以为她忙着处理陆氏的事情无暇顾及他,这段时间陆氏的事情确实很多。
然而时间一久,他便察觉,她在有意无意地疏远他。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她人就在她身边,可两人之间却像是隔着了一层薄薄的膜,捅不开也撕不破,就这么僵持着。
今天得知她又去了律师事务所,他便锁定了她的位置,跟了过来。
就看到了她站在江边彷徨的身影,靠近时才发现,她居然在哭!
那一刻郁墨承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
“我突然想去另外一个地方走走!”
副驾驶座位上的顾语娆没有再问有关他要如何帮助陆少浅的事情,而是在沉默了片刻后低低出声。
“去哪儿?”郁墨承减慢了车速。
顾语娆的车不及他的车宽敞,加上他的身高,驾驶座的座椅已经被他往后调整了,可他的长腿还是不太自在,蜷缩着很不舒服。
顾语娆看着车窗外的夜色,“能去墓园走走吗?”
郁墨承侧脸看了她一眼,点头,“好!”
像今天这种,郁墨承开车载着她在榕城的大街小巷转悠还是第一次,也就在江边,他揽着她,也是两人头一次没有遮遮掩掩。
而那个时候的顾语娆只忙着擦脸上的泪水,上车冷静了后才回想起来。
这段时间陆氏的新闻够多的了,她也频繁被记者拍到拿去网上当做头条。
就两人在江边的亲密举动希望没有被记者拍到。
宝马车穿街走巷,在去墓园之前,顾语娆去了一家还没有关门的鲜花店,买了一束白菊花。
两人抵达墓园时天已经完全沉暗了下来,墓园里有人巡视,除了地灯亮着外,还有几盏昏黄的灯亮着。
可即便有灯亮着,选择这个时候来墓园,够瘆人的。
顾语娆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顾女士的墓碑,把花放了过去,也没有刻意说什么。
“我从回来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来!”
她是说给郁墨承听的。
郁墨承就站在她旁边,目光落在了那墓碑上,在顾语娆没有察觉的时候微微眯起了眼。
顾语娆却在自顾自地说着,“陆张扬将她埋在这里,我多次提出要把坟墓迁出去,都被陆张扬拒绝了。”
“他还时常拿着她的骨灰要挟我!”
顾语娆的语气很平静,但郁墨承还是听出了她言语中的轻微颤抖。
“所以,我把陆张扬气得中风住院,其实我一点都不愧疚!”
“现在想想,人都死了,一盒骨灰随便扔哪儿死了的人也不会在意,可我为什么还这么在意呢?”
因为在意,才屡次三番地在陆张扬提出要求时妥协。
“如今陆张扬没了威胁,我却没有之前那么要将她迁出这里的强烈想法了。”
顾语娆说着说着声音变得小声,“大概,有些事太过坚持太过执着之后就会发现,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的吧!”
她说完,没有听到身边的动静,侧脸看了过来,就见郁墨承面容清隽地站在原地。
他的视线始终看着墓碑那边,眼神在这样的光线下显得凌厉。
顾语娆微怔,一眨眼,郁墨承那凌厉的眼神便恍然不见。
顾语娆以为自己看错了。
“还好吗?”
郁墨承蹲下身,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掌心的温暖让顾语娆回了神,“嗯,可以了!”,遂起身。
她怎么在郁墨承的脸上看到了愤怒的神色?
她一定是看错了!
回去的路上顾语娆就在车里睡着了。
车到玉圭园,郁墨承抱着她上楼。
顺带还将想要扑过来求安慰的球球一脚踹到了门后面,眼神凌厉地一扫。
那狗立马夹着尾巴缩回了自己的狗窝。
他将顾语娆放回了卧室大床,坐在床边俯身看着她睡觉都皱着眉的面容。
这段时间顾语娆清瘦了许多。
当晚顾语娆发了烧,迷迷糊糊地喊妈妈,郁墨承听着她在梦里的哭泣,抱着她。
既隐忍,又心疼。
“阿饶,那个女人,其实不是……”
不是你的母亲!
如果你有一天发现,你所认为的美好,你所认为的亲情,其实都是假象,甚至充满了阴谋算计。
你还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真实吗?
……
入夜,一酒吧巷子口,有人被拦住。
被拦住的人表情满是害怕恐慌,低声,“不是我想做,是,我,我有点怕!”
“你怕?”站在她对面的人笑了一声,“你不想给你姐姐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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