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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不愧是我的好弟弟! 2
门外有两名狱警在等候,庄亦暖走过去低声说了些什么,那两名狱警闻言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庄亦暖低声,“谢谢!”
她只是想单独跟大哥多待一会儿,在不为难对方的前提下。
病房门一关,庄亦暖背靠着门背,看着站在窗边的高大身影,心里微微泛酸。
如果不是这一场牢狱之灾,她的大哥会成为时尚界的宠儿。
八年前庄亦霆以造型师的身份进入娱乐圈,成为一代影后的御用造型师,在众人眼里他前途似锦,无可限量。
谁会想到他会有今天?
影后苏暖暴毙,庄亦霆就在案发现场,苏暖身上有勒伤掐痕,法医尸检结果显示死者窒息缺氧而死,颈脖上检验出了庄亦霆的指纹。
庄亦霆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入狱。
审判席上,庄亦霆面对检方控诉始终缄默,致使他的辩护律师无处可辨。
对于当年的案件,庄亦霆至始至终都持默认态度,别人说他杀了人他也不反驳,坐牢的态度也是如此。
一进去就是八年,大有要把牢底坐穿的架势。
庄亦暖看着完全消磨了意志的颓废男人,心酸的同时又气得恨不得再煽他两耳光直接打醒他。
如果真的能打得醒的话!
“你还是不肯说出当年的真相!”
庄亦暖看着他孤傲的背影,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外界传言他跟苏暖是情侣关系,两人关系亲密,因情感纠纷导致过失杀人。
可她直觉大哥肯定是另有隐情的。
“小暖!”
庄亦霆喉头沙哑,这个称呼突然从他口中喊出,既陌生又让他心里难过。
他转过身来,憔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淡的笑容,“别再为我做这些事情了!不值得!”
庄亦暖在接触到他那笑容时,心都快被击碎了。
庄亦霆最终被狱警带离榕城医院,庄亦暖站在空了的病房里,还保持着大哥离开时她的站姿。
可她的眼眶却胀得通红。
直到病房的门被人敲响。
“庄小姐,我家先生要见你!”
季习站在病房门口,语气公事公办。
庄亦暖身体微微一僵,暗吸了一口气,垂眸闭上了眼,将心头的情绪硬生生压了下去,再抬脸时脸上已经挤出了笑容。
“好啊!”
……
顾语娆抽了静脉血,被告知检查结果要一个小时后才能拿。
“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在这里等了,回去休息吧,检查结果出来后你直接登录微信就能查!”
陆少浅提议。
“那我把需要做的工作资料带回去!”
顾语娆也不逞强,身体不舒服强撑着去公司,浪费了时间工作效率又低下,得不偿失。
“纸质检验报告我在下班后直接给你带回来!一声那边我去替你说!”
陆少浅送顾语娆上了车,开车的是陆少浅的助理小宋。
“送二小姐回主城区!”
顾语娆乘坐的车离开医院,陆少浅站在原地目送着那辆车离开,神色沉郁。
手机振动,他接起电话。
“陆先生,检查结果出来了!”
……
顾语娆回到锦荣园被秦嫂告知郁墨承打了家里的座机。
她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跑过去拿起电话回拨了过去。
电话被接通的一瞬,顾语娆就出声解释,“我手机没电了!”
她想,他一定打过她的手机,只是她在回城区的路上才发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电话里传来了郁墨承的轻笑声,“小糊涂!”
顾语娆拿着话筒想说什么却听到那边有压抑的轻咳声响起,“你不舒服吗?”
“不是我,是江南感冒咳嗽了!”
站在旁边静候的江南,“……”
我咳嗽了我怎么不知道?
谢南浔无声地动了动唇,让江南让开了一点,他好观察一下,观察郁墨承的咳嗽有没有扯到伤口。
没有看到白纱布上有血迹渗透,谢南浔才低低吁出了一口气,看向一醒来就要求打电话的郁墨承,眼神里满是哀怨的情绪。
伤口感染,高烧不退,打电话也不怕烧糊涂了说错了话?
偌大的房间里只听得见郁墨承说话的声音,也不知道电话那边的顾语娆说了什么,躺在大床上的男人微白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来。
“你要是喜欢,取什么名字都可以!”
竖着耳朵听着的谢南浔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转,想到了什么,表情一惊,看向了旁边坐着玩纸牌的唐时域。
手张牙舞爪地指向了郁墨承,无声地动了动唇,喂,二哥说取名字耶,是不是顾语娆有了?
唐时域昨晚上没睡好,他对滇南这边的水土一向不服,前几次来浑身长疹子,昨天晚上他又出去了一趟,沾了一身的血不说,身上还被不知名的虫子咬了好多疙瘩。
被谢南浔吵了,他抬起那双阴郁的眸子,烦躁地眯眯眼,起开!
谢南浔:“……”
不瞪眼还是朋友!
顾语娆其实说的是家里的那只小狗狗,想给狗狗取个名字。
只是郁墨承明显不是很热衷给狗取名字。
“江北不知道去哪儿了?秦嫂说他走的时候很匆忙!”
郁墨承抬眼看向了房间的门口,江北正站在那边,身边有下属在低声汇报着什么。
“分公司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顾语娆信以为真,江北跟江南一样,是他的得力助手,江南整天忙得脚不沾地,想来江北也不会闲着。
“郁墨承,等你回来,有件事我想跟你谈一谈!”
顾语娆在说这句话之前低低吸了一口气,她想跟郁墨承谈的事情就是陆颖的事情。
她纠结了两天,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倒不如直接问他本人吧!
这么一想,心情也就瞬间豁然开朗了。
“阿饶,你想不想我?”
房间里静默的一众人表情各异。
他们不被允许发出声音,谢南浔喝口水都小口小口地抿,生怕喝得太急,水灌进喉咙发出咕咚一声影响了某人接电话。
而唐时域无声地玩着牌,偶尔手指捻起一张牌对着窗口那边,眯上一支眼,将牌当成了枪支的瞄准器。
听到这句“你想不想我”的时候,夹着牌的手指明显僵了一下。
江南眼观鼻鼻观心,门外的江北,“……”
大概,不在他们这一群光棍面前秀恩爱是会死的!
怎么以前没发现某人的脸皮会这么厚呢?
还真当他们是空气了?
电话那边的顾语娆不知道怎么回答的,看郁墨承的神色应该是句好话。
谢南浔看看手腕上的表,一阵挤眉弄眼的,通话二十分钟了,他也不嫌伤口疼?
等到他发现郁墨承的脸色越发苍白,雪白的纱布上也有血水渗透出来,他起身,走了过去,有手指尖在腕表表面上敲了敲,以示提醒。
郁墨承微白的脸上眉头皱起,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等到他结束了通话后,从喉头咳出的血沾了他一手。
“快躺着!”谢南浔一手夺了他的手机将他扶着躺下,“叫你逞能!”
谢南浔低咒一声,安排人进来,房间里很快就多了好几个医护人员。
“人才刚醒就这么费神,说话都吃力还说了这么久,不吐血才怪!”
谢南浔恶狠狠地吐槽,帮着给郁墨承止血。
昨晚上他和唐时域赶来滇南找到他时,他已经在车里自己亲手抠出了身上的子弹。
在那种情况下,他身边没带麻醉药,受伤后强忍住疼痛抠出来的。
当他上车看到他半身染血,浑身冷汗淋漓正在徒手给自己包扎伤口时,没忍住爆了粗口。
他还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啊?
也对,郁墨承以前也不是没挨过枪子儿,像这种医疗条件恶劣的情况下他也练就了一手自己处理伤口的本事。
只是那血染半身,脸色苍白如纸的画面是个人看了都会吓得半死。
谢南浔昨天晚上当真是被吓死了,上车的那一霎那,他以为,郁墨承已经死了!
整栋靠湖别墅都被夷为平地,方圆两里路的暗哨一个不剩,就连他自己身边带着的人也没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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