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回合下来，金莎实在是扛不住顾渺和吴潇潇两个人的攻势，点头算是答应了。

顾渺在金莎出事之后，心情一直是略显沉重的。这一点，陆墨寒跟她相处的时间最多，最能感受的清楚。虽然每次顾渺不管在哪里都还是表现的和平时一样得体，但是陆墨寒总能感受到顾渺的故意伪装。在第四天的时候，陆墨寒实在无法忍受顾渺的自我压抑和控制了。

陆墨寒借着顾渺给他送文件的时候，把顾渺留在了办公室。“小渺，你等等。”陆墨寒踌躇再三，还是开了个头，他的语气中就含括了太多的犹豫和无可奈何。一向杀伐果敢的陆墨寒，为了顾渺的心情而一直处于郁闷纠结的状态，而这么个低落的情绪直接就由那个挑事者承受。那个挑事者的私了过程还没结束，陆墨寒正考虑是不是私了的力度太轻了。

“陆总，还有什么事吗？这些文件都是需要您具体看过之后签字审批的，我这边还没备案，无法做出正确的解决方案。”顾渺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她的工作除了偏差才导致陆墨寒打算要给她走走后门。“我知道我最近一直没办法专心工作，我对这方面的处理能力不大好。”

“没有说要让你处理好，人都有短板，顾秘书别让自己太累。”陆墨寒发现叫“顾秘书”这三个字好像更有情调一点，咳咳当他意识到自己偏题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这件事我会很完美的解决掉，所以顾秘书，你能不能别像个僵尸一样了？”

顾渺没有工作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僵尸一样，肢体语言僵硬，眼神空洞，跟谁都没有什么交流。就连平时她也会开开玩笑或者是装装十三的那一个环节也全部省点了，她就像一个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一样，只会按照程序指令走。这让陆墨寒怎么能不着急？

顾渺变成这样的原因也不过就是因为金莎的事跟她先前发生的事太像了，导致顾渺一想到金莎骨折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很无助，工作的时候也是软绵绵的，没有丝毫气力可言。

“你怎么处理的？已经把他交去警察局了么？”顾渺问道，她就觉得这些人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顾渺这几天一闭上眼，抑或者是空闲下来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就全是之前她差点名节不保的片段。顾渺很头疼，她真的很不想被这些事所困扰。那件事已经被这段日子里发生的各种事压在了最底层，或者说她已经快要遗忘了那件屈辱的事，但是金莎的这件事一发生，那段时间的阴郁又重新回来，一个个噩梦接踵而来。

陆墨寒看见了顾渺眉间的阴郁，他多想过去给他的宝贝一个温暖的拥抱啊，可是，陆墨寒忍下了这个冲动的念头。因为一旦他靠近了，顾渺就没办法从真正意义上脱离那个噩梦。陆墨寒依旧坐在他的总裁椅上，顾渺已经从站着变为了坐在椅子上，她的手肘抵在桌上，掐着眉心让自己放松。

“那个家伙，还在地下室关着。警察的手段也就那些，与其让他那么爽快的就惩罚完了，还不如放在我们手里享受一个漫长的疗程。小渺，我知道你也很自责，所以我把他留下，你想怎么出气都可以。”陆墨寒可以说把那个家伙当成了一个撒气筒。他的想法就是顾渺能把那个家伙当成那些曾经对她不敬的人，他也想看看顾渺能做到什么程度。

陆墨寒达到这个位置，结下的仇人不会少，更何况他还玩一些军火之类的东西，更是在过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就算他做的是幕后，但也不能保证以后不会被人发现。那么被发现的时候或者迫于无奈需要离开的时候，他势必要保证顾渺的安全和她的自保能力。

顾渺不知道在她为自己而烦恼的时候，陆墨寒已经为她想了那么多。顾渺思考了一会儿，她不知道她能怎么出气，更多的是，顾渺担心她太过火了，得到的效果会大相径庭。“我会不会给你惹麻烦？我怕控制不住力度，然后那个人就会变成受害者，那金莎吃的苦就白吃了。”

“你也太小看我了。你惹出多大的麻烦，只要有我在，都不能叫做麻烦。”这话说的很陆墨寒，自大但是他有这个资本啊。“所以，要去试试么？为了金莎……”也为了你的心魔。

“要，我要亲自向他要回一点利息。本金的话，再看金莎怎么做吧。”顾渺算是最有发言权的人，她之所以说再让金莎决定的原因也是盘算着日后金莎不会像她一样出现这样的心魔。

陆墨寒的眼底闪过一丝欣赏，或许Richard说的没错，顾渺是一个值得培养的人。他突然又很纠结，让顾渺接触这个圈子的话，会不会太阴暗了。这个圈子一旦接触到了，想脱身简直是异想天开，总会有那么点小辫子被人拽住，所以一定要维持一个平衡的秩序。

顾渺敲了敲桌子，说道：“你在想什么？表情一直很诡异，你在打什么小算盘？”顾渺观察面部表情还是很仔细的，就这么短短一分钟，她就发现陆墨寒一直处于痛苦和兴奋这两个情绪中切换。顾渺甚至在担心，陆墨寒会不会走火入魔了，太诡异了。

“没有，只是在猜测小渺你会怎么做。毕竟顾秘书，可是在Richard那个变态手下待了两年，被他折腾了两年，应该也学会了一些比较变态的折腾人的办法。”陆墨寒扯的也是比较离谱，顾渺在Richard手下安安分分的做秘书，虽然偶尔她被Richard变态的手段折腾的快要疯了，但是Richard更喜欢折腾他那些小情人，那些变态手段顾渺可是学不会的，更不会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