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寒至今不知道宁寒的底牌在哪里，或许宁寒是虚张声势，或许那张底牌隐藏的太深了。电话又响了，这次陆墨寒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接了。回应他的是宁寒近乎癫狂的笑声还有呼呼作响的风声，两种声音都在嘲笑陆墨寒，都在说陆墨寒太没用了，竟然因为顾渺而受了宁寒的威胁。

“墨寒，我就知道你会接电话的。”宁寒踢着脚下的细沙，看沙子扬起然后又散落回去。“顾渺对你来说那么重要，你可一定要好好保护她，别让她突然消失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陆墨寒没功夫听宁寒说这些废话。桌上的牛奶已经没有什么热气了，温温的牛奶最适合安神。

宁寒不回答反而问道：“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么？”电话那头一直没有回答，宁寒眼角有了那么一点儿闪烁。“今天，是我生日。墨寒，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往年，陆墨寒都会让秘书给宁寒准备生日礼物，但是并没有什么含义，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往来罢了。而今年不一样，今年陆墨寒和宁寒都变了，自然陆墨寒就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装模作样了。而宁寒却是一直在等陆墨寒的礼物，直到今天的最后一刻，宁寒也没有等到。

宁寒听到这样的回答，她好像听见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陆墨寒，你果然最心狠。现在你知道了，今天是我生日，还有两分钟就结束的生日。”

“嗯，早点回去。”陆墨寒掐断了电话，连句最简单的“生日快乐”四个字都没有说。不是陆墨寒心狠，而是不能给宁寒任何希冀。这希冀已经给了宁寒那么多年，是时候收回来了。

宁寒在海边，海风吹在她身上，让她觉得很冷很冷。宁寒慢慢往水里走，直到海水漫过她的脖颈她才止步。被海水包围，她一点儿也不害怕。宁寒不是自杀，她只是想利用无情的海水来抚平刚刚受了伤的伤口。“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零点过了，这一天也就过去了。直到最后一秒钟，宁寒的手机也没有响起。宁寒就这么泡在海水里，夜晚的海水很凉，可是也凉不过她的心了。

陆墨寒把牛奶放进微波炉加热，他不厌倦为顾渺做任何事，因为顾渺总会接受。也是习惯使然，顾渺每天都会很自然的接过陆墨寒做的早餐和每晚的牛奶。明明应该拒绝，却接受的那么理所当然，有时候顾渺都会忍不住扇自己两巴掌。

“明天，去买些糖吧。”顾渺的上唇周围留下了一圈奶白色，别提多可爱了。

“怎么？想吃糖了？”陆墨寒随手把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顾渺的滑稽样儿陆墨寒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话。

顾渺听着陆墨寒略带哄小孩子的语气，她心里就有些怀念顾振厚有空就带她出去买东西的事情，现在就连见面都是痴心妄想了。“不是我要吃，是公司的人。Anna被派出来做代表，问我要喜糖。我……我答应了。所以，明天记得买糖。”

“你答应的，为什么要我买？”陆墨寒嘴角噙着一抹笑容，他很喜欢逗顾渺，尤其是在他们两个关系上。

顾渺露出一抹狭促的笑容，说道：“因为你是我丈夫。”这句话在陆墨寒听来，绝对是从来没有过的天籁。就算知道顾渺心里从来没有承认过，但是陆墨寒依旧很高兴听到这句话从顾渺的嘴里说出来。

“明天再说吧。”陆墨寒掀开被子躺进去，顺势把顾渺捞过来抱在怀里。这是他们之间已经有了的默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顾渺也不会再去拒绝。在陆墨寒怀里入睡，顾渺睡得很踏实、很安稳。

说实在的，陆墨寒忍了很久没有碰顾渺，可现在他有些忍不住了，顾渺刚才那句话是催化剂，把他好不容易藏起来的反应挖掘出来了。

“唔。”一声闷哼，顾渺的嘴唇已经被陆墨寒攥住，随之而来的是令人窒息的索吻。在黑夜里，顾渺都能看见陆墨寒眼里窜着的火苗。不知道为什么，相比与两人第一次接吻，他们两个现在的契合度越来越高了，顾渺没有拒绝不是因为服从，而是因为她感受到了陆墨寒的炙热，她在这样的炙热中有些迷失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之间的姿势变了，陆墨寒欺压在顾渺身上，他的手什么时候逃窜进顾渺的衣服里，谁也不知道。两个人就在这场唇舌追逐中慢慢沦陷，但最终还是止于顾渺的抗拒。

“停。”顾渺拦下陆墨寒的向下探去的手，“就这样吧。”说来就来的感觉，说停就停的服从。可是，陆墨寒的火苗不是说扑灭就扑灭的。

陆墨寒尊重顾渺，他放开了顾渺，两个人并排躺着。与刚才唯一不同的就是，陆墨寒现在正在忍受身体里那股子火气的侵蚀。顾渺能够感受到陆墨寒身体的高温，也明白这缘由，她只能往旁边挪一点位置，以免被波及。如果可以，她会选择逃离这个房间。陆墨寒对她真的是仁至义尽了，假丈夫做到这个份儿上大概也就只有这一个男人了。

“你，很难受么？”顾渺不过是刚经人事没多久的人，那一次还是在她自己没有什么参与感的情况下就结束了的荒诞之事。故而，顾渺问出这个问题一点儿也不奇怪。顾渺才不懂努力压火的陆墨寒此刻有多么的难受。

陆墨寒摸索着拽住顾渺的小手，硬拉着她把手搭在了小帐篷上。“嘶。”顾渺把手缩回来，她被那灼热的东西烫到了手。

“现在明白了？”陆墨寒没打算把顾渺怎么样，“我告诉你，再多来几次突然喊cut的情况，我这玩意儿迟早要废。”这是第一次陆墨寒跟顾渺开比较隐晦的荤段子。